“这凶手与容千岁有何关系?”舞卿月只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这模样看多了晚上可是要做噩梦的。“你不认得,容千岁必然是认得的。这人不就是容千岁派来刺杀哀家的么?”太后厉声开口后,又剧烈的咳嗽,使劲拍胸口才缓下来,再看墨璟琰时,眼里已带着几分杀意。“这人咱家不认识,太后没有必要血口喷人。”墨璟琰与太后之间有不共戴天的仇怨,但他也不会蠢到派人刺杀太后,又留下把柄。这不就是贼喊捉贼?“人你不认识
舞卿月心下惊讶,面色如常,命春桃来为自己梳洗,又命小厨房做一桌子美味佳肴来。
春桃为她布菜,又长吁短叹半天。
“长公主受苦了,以殿下的容色,与皇权贵胄在一起都绰绰有余,何必与一个阉人同行,简直是暴殄天物。”
春桃伺候长公主长大,知晓长公主是何等的绝色,对男人来说又是怎样致命的吸引。
品着果酒的舞卿月瞥了她一眼,眼里藏着不赞同。
“话可不能这么说,那些王孙贵族个个只会走马逗鸟,更是比不上千岁爷一根手指头。”
舞卿月话里话外都是对墨璟琰的赞赏,毕竟,他可是朝中唯一能将太后那老妖婆扳倒的人。
墨璟琰除了脾气暴虐狠厉以外,处处都是极好的。
春桃识时务的闭嘴,既然长公主殿下喜欢,那她就顺从殿下的心意。
直到窗口有一道人影飞过,她才勾唇一笑。
她一直知道有人跟踪她,更明白那是墨璟琰的眼线。
“好了,是时候休息了,明日,可有得忙。”
翌日。
太后在凤坤宫被行刺的消息闹得满城风雨。
凤坤宫一直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就连苍蝇都插翅难飞,太后竟然被行刺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凶手可以手眼通天?
太后一党瑟瑟发抖,生怕太后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可就失去靠山。
墨璟琰一党倒是乐见其成,要是太后真的重伤不治,他们的机会也就来临。
而中立党们坐立难安,要是太后当真出事,祁盛王朝必然大乱,百姓苦不堪言。
大理寺卿来到千岁府之时,舞卿月正盛装打扮,陪着墨璟琰用膳。
两人都十分默契的没有提昨夜醉酒一事。
两人在一起时,无疑养眼得很,男俊女靓,每一帧都可以入画。
可惜,如此美好的画面还是被大理寺卿打破。
“千岁爷,长公主,跟微臣走一趟,宫里太后有请。”他的态度强硬不容拒绝。
舞卿月放下筷子,漫不经心道:“听说宫里碰上刺客,太后怎么样?可有伤着?”
“伤势不重,倒是受了惊吓。”大理寺卿如实回答。
“既然受了惊吓,就好好在宫里养着,我们就不去叨扰了。”
舞卿月含笑婉拒。
摆明鸿门宴,去了送死么?
大理寺卿眼里闪过寒光,一字一顿道:“这乃太后娘娘的命令,微臣不敢忤逆。”
“为何是让本公主与千岁爷一同前去?有说理由么?”
舞卿月心里大致猜测出来原因,但她眼里依旧装着懵懂。
昨日送上兵符,今日就被刺杀。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理由倒是没说,太后娘娘吩咐,一个时辰之内必须让长公主与千岁爷到宫里。”
墨璟琰起身,扯身浅笑,笑意不达眼底,“那便走,公主觉得如何?”
既然墨璟琰答应进宫,她自然是夫唱妇随。
她伸手捶了捶腿,明眸轻抬,眼波流转。
“我腿酸疼,站不起来。”
墨璟琰暗骂了一句娇气,扶着她上了马车。
凤坤宫。
上至丞相,下至宫女,个个都严阵以待,势必要把幕后真凶揪出来。
太后坐在凤椅上,扳着一张脸,毫无血色,像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盛明柔在一旁哭哭啼啼,又大骂那没良心的畜生,竟然伤了母妃。
听到这动静,舞卿月心里满是讥讽,还有那么一丝畅快。
等进了大殿,她眼里立马满变为关切。
“听说太后遭遇了刺杀,可要紧?凶手抓到了么?”
盛明柔抹着眼泪,扭头瞪着舞卿月,指着她的鼻头咒骂。
“你还有脸问凶手?凶手不就是在你身旁么?”
舞卿月惊讶的捂住嘴,扭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墨璟琰,视线又转回盛明柔身上。
“妹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身旁站着的可是我的夫君容千岁,又怎么可能是凶手?”
“周嬷嬷,你把那凶手带进来!”
盛明柔还嫉恨舞卿月给她的一巴掌,终于让她逮到机会报复。
周嬷嬷出去再进来,又往地上丢了一个面目全非的男人。
他身高八尺,身上穿着夜行衣,但身上没有一块好皮。
所有的肌肤都被刀划伤,就连脸上都有几百道伤痕,看着触目惊心,而原本的模样根本就看不清。
“这凶手与容千岁有何关系?”
舞卿月只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这模样看多了晚上可是要做噩梦的。
“你不认得,容千岁必然是认得的。这人不就是容千岁派来刺杀哀家的么?”
太后厉声开口后,又剧烈的咳嗽,使劲拍胸口才缓下来,再看墨璟琰时,眼里已带着几分杀意。
“这人咱家不认识,太后没有必要血口喷人。”
墨璟琰与太后之间有不共戴天的仇怨,但他也不会蠢到派人刺杀太后,又留下把柄。
这不就是贼喊捉贼?
“人你不认识,兵符总该是认识的吧?”
太后嘴角勾起一抹笑,畅快道:“属于容千岁的兵符偏偏在这人手里,而这人使的功夫正是你手底下私兵所会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盛明柔一唱一和,“若说其他事情有巧合,兵符的事儿可是万万不存在巧合。来人啊,把他们抓起来!逆贼仗着自己权势滔天,竟然敢以下犯上!”
她脸上带着怎么都藏不住的得意。
等解决了墨璟琰,祁盛王朝要怎么样,还不是母后说得算?那么她就是祁盛皇城最尊贵的公主。
话音刚落,立马有带刀侍卫冲进大殿,把几人团团围住。
冰冷的寒光几乎闪瞎众人的眼。
舞卿月往墨璟琰的身侧靠了靠,心道:原来太后拿兵符是这么用的。
果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太后自导自演了一场戏,为的是要了墨璟琰的命。
墨璟琰扭头,深深的看了舞卿月的脸。
“兵符,你拿的。”
他自然知道兵符被舞卿月拿走,他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可就这么一件事,他便可以要了舞卿月的命。
至少,可以让她永远消失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