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呼一声,身体被宋辞翻身压在了身下。“这么耐不住寂寞?还是来看我笑话?”宋辞的气息染上了浓郁的酒气,一开口又毒又冷。“不是。”温如枳屏息道。宋辞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一把扣住了她挣扎的手腕压在了她的耳侧,仿佛稍稍用力就能捏碎她纤细的腕子。温如枳疼得拧眉,眼眶漫上晶莹,破碎而魅惑。“好疼。”她低吟一声。宋辞目光一顿,撇过脸,厌恶的将她从床上扫落。“滚,都给我滚。”温如枳连忙爬起来却没有离开,无论宋辞怎么对她,都是她欠他的。
宋辞怎么了?
温如枳凑到了门口拉开了一条缝看了看。
管家和佣人已经离开,只有宋辞的房间透出一丝光亮。
她盯着那道光犹豫片刻后,还是推开了宋辞的房间。
清冷木质格调,仿古的书架上放了很多书,靠阳台的位置有两把木椅。
整个房间木香混着淡淡的檀香,书卷气浓郁。
宋辞躺在中式雕刻大床上,外套扔在地上,修长的腿落在床沿,即便房中开着灯,他也快要和黑色被子融为一体。
深冷又疏离。
温如枳看他蹙眉,便凑了上去。
“宋……啊。”
她低呼一声,身体被宋辞翻身压在了身下。
“这么耐不住寂寞?还是来看我笑话?”
宋辞的气息染上了浓郁的酒气,一开口又毒又冷。
“不是。”温如枳屏息道。
宋辞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一把扣住了她挣扎的手腕压在了她的耳侧,仿佛稍稍用力就能捏碎她纤细的腕子。
温如枳疼得拧眉,眼眶漫上晶莹,破碎而魅惑。
“好疼。”她低吟一声。
宋辞目光一顿,撇过脸,厌恶的将她从床上扫落。
“滚,都给我滚。”
温如枳连忙爬起来却没有离开,无论宋辞怎么对她,都是她欠他的。
她张口想询问时,宋辞猛地捂住胸口,转身冲进了浴室。
呕吐声划破了深夜的寂静,温如枳转身站在浴室门口,看着矜贵斯文的男人如此狼狈,她不禁攥紧了拳头,任凭指甲嵌入肉里疼得毫无知觉。
片刻后,宋辞走到了水池,随手扔了眼镜,不顾受伤的手捧起一把凉水扑到了脸上,一遍又一遍。
最后,他垂着头,面无表情看着黑沉沉的大理石面,双手撑着台沿,手背青筋暴起,克制又压抑,任由脸上的水溅湿上衣。
温如枳看不下去了,快步上前,眼前的男人却朝着她倒下来。
还好她平时经常干活兼职,力气不小,一手扶着墙总算是站稳了。
下一秒,宋辞的脸埋在她的颈窝,炙热的呼吸,她吓得绷直了身体,双手更是不知道放在哪里。
宋辞比她高太多了,弯着身子摇摇欲坠的靠着她,只要她稍稍一动,他便会摔倒。
没办法,她只能抬手环住了他的腰,刹那,滚烫的身体熨烫着她的肌肤。
这时,她才发现宋辞的脸微红,唇却是白的。
抬手一摸他的额头,十分烫手。
“你发烧了。”
“……”
宋辞没说话,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温如枳扶着他躺回了床上,拧了毛巾贴在他的额头,但他的体温依旧高得吓人,看来必须吃药。
她转身走出房间,轻手轻脚下楼进了厨房,吃晚饭时她看到厨房角落的柜子上有医药箱,应该是给佣人准备的。
找到药箱,在里面找了半天才找到退烧药。
转身时,她想起宋辞不吃东西就去应酬的事情,她从门口探了探脑袋,确定佣人们都睡了,便关上门。
很快一锅小米粥被倒进了保温壶。
她悄悄上楼进了宋辞的房间,看着床上的春色,她立即避开目光。
宋辞应该是觉得很热,所以脱了衣服,肌肤白净,肌肉紧致匀称,身体陷在黑色的床单里,漂亮得像是一尊玉像。
虽然睡着了,但因为难受,他眉头深蹙,发丝汗湿在脸庞,禁欲深沉。
温如枳小心翼翼靠近,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扶起他的身体,将药递到了他的唇边。
“吃药。”
“……”
宋辞没动,似乎很抗拒。
“宋辞,对不起,你可以恨我,但别糟蹋自己的身体,求你了。”
“……”
宋辞依旧没说话,唇却动了动。
温如枳趁机掰了一下他的下巴,将药塞进了他的嘴里。
微启的薄唇蹭过她的指腹,染上一片燥热,她握着杯子的手晃了晃,溅了一些水落在他胸口。
她快速给他喂了水,然后扶着他躺下。
给他手上换药时,看清楚了伤口上面狰狞的疤痕,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怎么会这么深?
正想着,宋辞的手颤了颤,吓得温如枳赶紧包扎好,拿起落在枕边的毛巾就躲进了浴室。
浴室中开了换气,但依旧残留着呕吐后的酸苦。
很难想象宋辞那么矜贵的人,却被亲生父亲厌恶到这份上。
想着,温如枳卷起袖子,将浴室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然后点上香,仿佛这里什么都没发生。
拧干毛巾后,她回到床边,轻轻擦了擦宋辞的脸颊,脖子,看着微微发汗的胸口,她抿了抿唇,伸出手一点点擦拭。
突然,她的手被紧紧握着,用力一扯,整个人趴在了宋辞的胸口。
一抬头,四目相对,温如枳重重跌进宋辞如墨的眸中,他唇瓣紧锁,像是要说什么但最后又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她眼皮缓缓垂下又睡了过去。
温如枳贴着他听到了闷闷的心跳声,心口跟着一紧,立即撑起身体想走,但手腕却被捏得死死的,根本无法挣脱,她只能趴在床沿等着宋辞松开。
不知过了多久,她也累得睡着了。
翌日,温如枳被急促的脚步声吵醒,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的手还被宋辞握着,不过好在他烧退了,脸色也正常了。
她撑起身体,双腿发麻又跌回了床边。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一个优雅威严的老夫人站在门口,手里撑着一根花梨木手杖,凌厉的目光扫过她的脸时勃然大怒。
不等温如枳开口,啪一声,她整张脸被扇到了一侧。
“贱骨头!和你妈一个德行!你和你妈害死了我的女儿!现在连宋辞都不放过是吗?贱人!”
温如枳看着眼前有些熟悉的脸,咬紧牙关默默的承受着她的咒骂。
眼前的人是宋辞的外婆,林老夫人。
所以她没有资格反抗。
“对不起。”温如枳嗫嚅道。
“对不起有用吗?我女儿能活过来吗?你已经毁了宋辞的一切!你还想怎么样?现在居然跑到我眼皮子底下来了耀武扬威!狐媚子就是下作!”
“说谁下作呢?”温兰突然出现在了门口,得意的走到林老夫人面前,“老夫人,我知道你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难受,但如枳是我女儿,她不帮我帮谁?毕竟我做了宋太太,她才有好日子,是不是?”
闻言,林老夫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温如枳。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为了让你妈嫁进宋家,你真是煞费苦心了。”
“不,不是,我……”
温如枳结巴的想要解释,却被温兰打断。
温兰示意她闭嘴,然后刺激道:“老夫人,这里是宋家,不是你林家,下次做客请务必提前告知我。”
“宋家?呵呵,既然宋成松敢把你们带进家门,我林家何必给他面子?今天我就打死这个野种,我倒是要看看宋家敢拿我如何!”
林老夫人举起手杖对着温如枳砸了过来。
温如枳没有躲,只是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
她习惯了,好像她从出生开始就是个错误。
但伴随而来的不是手杖落下的疼痛,而是水杯从她脸颊擦过后撞在墙上的碎裂声。
清脆又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