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明白了,原来是拿我这里当垃圾站了啊,既然如此,”楚宁哂笑一声,吩咐道,“来人,将这两个箱子抬出小后门,散给外面的人。”通常情况下,城中大门大户的小后门外,时常会有些穷苦之人守在那里,运气好时,会得一些剩菜剩饭以及府中不要了的旧衣衫,茶具器皿之类的,不管是什么,对他们来说,都是最好的东西。阿甚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好一会,才叫起来,“小少爷您疯了吗?这么多好东西怎么能丢给那些乞丐?”楚宁挑了挑眉,“既然是给我的,自然任我处置,有什么不妥吗?”
楚宁顿感无语,难不成楚朗自己也把身体不好的原因强加在了他的身上?
他轻轻一笑,回道,“我不会在意,大哥不必多心。”
说话间,楚宁的视线淡淡的扫过楚礼送给江少星的那个紫金盒,心里闪过一个词,阴邪之物,也不知道楚礼从哪弄来这充满煞气的东西,竟还当宝贝似的送人。
楚彬看着这样懂事的楚宁,心中越发心疼,他的弟弟以前究竟在外面受过多少委屈,才会对如此寒心之语面不改色的接受?
“既然吃过晚饭,”楚彬道,“宁儿舟车劳顿半月,应该好好休息才行,别的事,明日再说。”
说罢便拉着楚宁离开膳堂。
楚宁也不客气,跟着楚彬大大方方的走了,留下何氏几人怒眼看着。
“你们瞧瞧,”何氏对儿子们控诉道,“根本就是个野小子,一点礼仪都不懂!”
江少星柔声安抚着何氏,“母亲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哥哥们和我可要心疼了。”
何氏拉着江少星的手,“还是少星最懂事了,那个煞星根本不能和你比。”
何氏看着江少星的眉眼,眼底的温柔都能化成水,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另一边,楚彬亲自送楚宁回了院子,一路上也说了不少贴心话。
“有任何事情千万不要瞒着我,”楚彬千叮咛万嘱咐,“虽然我公务在身有时会比较繁忙,但时间相对还是充裕的,你有事一定要跟我说,别自己扛着。”
“tຊ明白了,”楚宁乖巧道,“大哥赶快回去休息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楚彬这才点点头,“那就好,你明日乖乖在家休息,等我回来了带你去裁制衣衫。”
楚彬离开后,楚宁便遣散下人,自己收拾睡觉去了。
原本应该是阿甚服侍他的,但人现在还在后墙的枯井旁躺尸,楚宁才懒得管他是死是活呢,便被子一蒙头,直接睡去了。
第二天清早,楚宁刚睁开眼睛准备起床,就看到一脸黑气的阿甚带着五六个小厮,抬着两个超大的箱子推门进来。
可惜了,现在不是寒季,昨晚阿甚睡的好像并不是很差。
楚宁正要质问为何不经过他允许就进入他的房间,阿甚却再次抢了他的话。
昨天的教训显然还不够。
“小少爷,”阿甚一脸傲慢的指着那两大箱说:“我们干少爷说了,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见面礼?”楚宁打着哈欠,随口问道,“什么呀?”
他才不相信,江少星会送他什么好东西。
说罢,楚宁从床上起来,直接走过去框框将两个大箱子打开,满满两大箱,什么锅碗瓢盆、茶壶茶杯、床单被褥,连夜壶都有,只不过一看就知道,全部都是用过的旧物。
楚宁冷笑一声,“送了这么多东西来,你们干少爷的库房不会被清空了吧?”
“这个您放心,”提起江少星阿甚倒是一副自豪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江少星才是他主子“我们干少爷房里从来不缺东西,别看送来这么多,干少爷库房里的宝贝可比这多多了。”
楚府没人不知道,江少星入侯府近十年,主母对他无比疼爱,吃穿用度向来都是最好的,甚至比其他三位正经少爷更好。
阿甚想到这,斜眼看了下楚宁,心里更多了几分轻视,这个从外面找回来的小少爷,和他们干少爷根本没有可比性,干少爷温柔善良,待人亲和,可是楚宁呢?完全就是个粗鄙的野人,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
想起昨天那一脚,阿甚都还心有余悸。
“呵,明白了,原来是拿我这里当垃圾站了啊,既然如此,”楚宁哂笑一声,吩咐道,“来人,将这两个箱子抬出小后门,散给外面的人。”
通常情况下,城中大门大户的小后门外,时常会有些穷苦之人守在那里,运气好时,会得一些剩菜剩饭以及府中不要了的旧衣衫,茶具器皿之类的,不管是什么,对他们来说,都是最好的东西。
阿甚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好一会,才叫起来,“小少爷您疯了吗?这么多好东西怎么能丢给那些乞丐?”
楚宁挑了挑眉,“既然是给我的,自然任我处置,有什么不妥吗?”
阿甚着急道,“这可都是干少爷精心挑选出来的,哪一件都比你这院子里的东西好,给外头那些乞丐?岂不是在侮辱干少爷,夫人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今天早上夫人特意吩咐他叫人去干少爷那里搬来的,如果就这么被分给乞丐,夫人必定会责怪他办事不力。
何况,这小少爷的院子,寒酸的可谓是要什么没什么,能得到这么多好用物,应该感恩戴德才对,怎么能如此不知好歹?
阿甚的心思楚宁怎么会不知道,他也懒得与这恶奴多废话,目光看向外头凑过来看热闹的下人。
阿甚自是注意到了楚宁的视线,也转头看向其他人,心中忍不住讽刺了一声,他可是夫人亲自挑选出来到这边管事的,只要他不开口,其他人根本不敢擅自行动。
啪!
不知何时,楚宁手上竟多了只鞋,一手抓着阿甚的衣领,一手握着鞋面,就用那鞋底子牟足了劲抽在阿甚脸上。
阿甚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宁,他虽然是奴才,可也是楚家的家生子,祖祖辈辈都背着忠仆的名声呢。
就算是做错了事,夫人和候爷要罚他,也不过是训斥几句,罚些月银,再严重点也就是将他调去后院做粗活罢了。
无论如何,都不带这么侮辱人的。
“你,你敢打我?我可是……”
不等他把话说完又被楚宁拿鞋底子连抽了好几下,阿甚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楚宁目光犀利,“身为奴才,以下犯上,屡屡违抗我的命令,身为主子,今天本少爷还就打你了,怎样?”
“我……”
根本不给阿甚说话的机会,楚宁紧接着又是一脚踹在阿甚的肚子上,直接将阿甚踹出数米远,若不是外面的人挡着,估计还能更远。
但这次楚宁是收着力道的,并没有让他晕倒,毕竟他要是晕了,还怎么去找何氏告状?
“小少爷顽劣,我这就告诉夫人去。”
说完连滚带爬的逃离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