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断指给靖平候府送去!告诉他们,今天天黑之前,不把赎金拿来,就等着给他收尸!”钱麻子将那一截断指丢给一个手下,冷声道。萧锦轩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右手,疼痛让他说不出一句话来,脸色惨白如死人,豆大的汗一颗一颗往下掉。怎么也没想到,千辛万苦花大价找来配合他演一出绑架戏的人,竟然真的绑架了他,还敢伤他。那萧锦翊呢?是不是已经被他们解决了?已经死透了?这一刻,萧锦轩后悔了。他不该这么早杀了萧锦翊的。若不然,就萧锦翊的身手,这几个人全上,他用不了五招就能全部解决了。
闻言,初兰微微一怔,然后一脸无奈道,“小姐,奴婢实在是不知道把地契收放在哪里了。”
这可是小姐的嫁妆,当初夫人给小姐的嫁妆,全都是最好的,最赚钱的。
可是却被姑爷的几句花言巧语,小姐就毫不犹豫的把酒庄交给老夫人了,她和半夏怎么劝都没用。
若非她多了个心眼,把所有的地契田契都放回到沈府小姐的闺房里,然后哄着小姐说嫁妆太多,一时之间找不到这酒庄的地契。
只怕这酒庄的地契也要被姑爷给骗过去了。
“小姐,这酒庄是你的嫁妆。你已经把管理权交出去了,这地契可绝不能再送出去了。”
初兰以为沈绥宁这会问起地契,是想把地契交给老夫人,于是只能苦口婆心的劝着。
看着初兰一副谨慎的样子,沈绥宁低低的一笑,“交给她?我的东西为什么要给她?我知道你把地契收得好好的,去找出来。这次,还得靠酒庄砍了老东西的一条臂膀呢!”
“啊?”初兰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一时之间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沈绥宁凑唇在她耳边轻声的解释着,然后只见初兰脸上扬起一抹愉悦又激动的笑容。
“小姐,真的吗?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太好了,小姐终于想通了,不被他们蒙蔽了。”
她的小姐终于看清楚靖平候府这些人的嘴脸了,终于不再惯着他们了。
靖平候府的这些人啊,一个一个简直就是吸血鬼!
“快去把地契找出来,然后分头行事。今天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痛!”沈绥宁一脸平静道。
“是,小姐!”初兰重重的点头。
……
这是一处偏郊地段的小院。
此刻,被绑架的萧锦轩正十分惬意的躺在躺椅上,边上的矮几上还摆着一个果盘。
因为天热,果盘里的水果都是冰镇过的,墙角还放着两大盆冰块。
这三天,萧锦轩过得无比的舒逸。毕竟,他可是答应了“绑匪”,只要拿到沈绥宁的二十万,就分一万给他们。
一万两银子,对于他们这些蝼蚁一样的贱民来说,那简直就是巨额财富了。
“小候爷,这日子过得可舒服吗?”一道不悦的声音传来。
萧锦轩懒洋洋的睁眸,看他一眼,“还行。屋子里的冰快没有了,你让人再换两块。这大热天的,没有冰块降温,可吃不消。”
“行,不是问题。可是,小候爷,你们萧府什么时候来给赎金?这都已经三天了,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可知这几天,我花了多少银子?”
对方质问着萧锦轩,语气再次透露着不悦,“说好的一天,这可都三天了!”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萧锦轩不以为然的说道,“你都叫我一声小候爷了,也该知道我在靖平候府的身份了。”
“我父亲的候爵早晚让……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对方直接一个拳头狠狠的揍向他的肚子。
萧锦轩瞬间疼得脸颊扭曲变形,眼泪“吧吧”的往下掉,“钱麻子,你疯了!敢打我!你不想活了?”
“老子打的就是你!” 钱麻子抬腿朝着他又是狠狠的一脚踹过去,“老子让人去打听过了,沈绥宁根本就没在萧府。你们萧府更是大门紧闭,根本没有要拿银子来赎你的意思!”
“老子管你是小候爷还是老候爷!老子绑你来,就是为了要银子!我看你根本就被他们给弃了!”
这一脚踢得萧锦轩五脏六腑都碎裂了,疼得他整张脸都青了白,白了紫,紫了黑。
“你……你……你……我祖母饶不过你!”萧锦轩弯着腰,捂着自己的肚子,咬牙切齿的瞪着钱麻子。
然后只见钱麻子拿出一把匕首。
“你……你要干什么?”萧锦轩一脸恐惧的看着他,连连后退,“你……别乱来啊!沈绥宁会来赎我的!只要我一拿到银子,我多给你一万!”
“嗤!”钱麻子不屑的一声冷哼,“一万?两万?老子冒着被官府剿杀的风险,跟你演这么一出戏。只为了这区区一二万两?”
“二十万两,老子一分不少都要!”说完,一把抓住萧锦轩的手,然后手起刀落。
“啊!啊!啊!”萧锦轩那杀猪般的嚎叫声响起。
他右手拇指被钱麻子毫不犹豫的切下。
“把这断指给靖平候府送去!告诉他们,今天天黑之前,不把赎金拿来,就等着给他收尸!”钱麻子将那一截断指丢给一个手下,冷声道。
萧锦轩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右手,疼痛让他说不出一句话来,脸色惨白如死人,豆大的汗一颗一颗往下掉。
怎么也没想到,千辛万苦花大价找来配合他演一出绑架戏的人,竟然真的绑架了他,还敢伤他。
那萧锦翊呢?是不是已经被他们解决了?已经死透了?
这一刻,萧锦轩后悔了。他不该这么早杀了萧锦翊的。若不然,就萧锦翊的身手,这几个人全上,他用不了五招就能全部解决了。
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沈绥宁赶紧拿钱来赎他。
……
沈绥宁自然没有去沈府拿钱,而是与初兰两人拿着明月酒庄的地契与“买家”直接到了官府过契。
再然后买卖双方拿着官府过户好的文书,以及两名官差,前往明月酒庄办理交接手续。
当然啊,这个时候必须得有官差在场。差不然,怎么人赃并获。
然而,一到酒庄,官差却是发现酒庄内藏着大量的私盐,私茶,私米。
于是,作为酒庄现在的管事胡勇彪直接被问话。
而沈绥宁更是一脸呆滞茫然,嘴里轻声呢喃着,“怎么会呢?酒庄我交给祖母的时候,就是酒庄啊!她怎么敢这么大胆做走私?”
“胡管事,是不是你私自作主?你怎么能这样?你是严妈妈的当家,严妈妈又是祖母最信任的奴仆。你这是在害祖母!”
被官差扣着的胡勇彪一个字都不敢说,因为他被沈绥宁捏住七寸了。
……
靖平候府
老夫人正用着午膳,只见陈管家急匆匆的跑来,脸色很不好,“老夫人,出事了!酒庄被查了,老胡被官府抓了!衙役让你去府衙一趟。”
“老夫人,不好了!绑匪送来二少爷的断指,说如果天黑之前不给赎金的话,就撕票了!”门房捧着一截血淋淋的断指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