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本宫这里是你家还是市集?”“许嫔的发簪是否在本宫这里还是两说,无凭无据,你凭什么污蔑本宫?”“早跟你们说过了,本宫是个练武的,你们几个再不出去,本宫让你们试试滋味可好!”几人闻言,脸色顿变,赶忙退了出去。皇后没来,小诗说她正在拜佛,不见客。倒是沈煜来得很快。他在我房中转了一圈,在床榻下捏起一支发簪到外间交给许嫔。随后,他高声道,“传陛下口谕,梅妃娘娘身体欠安,昭阳宫封宫三月,任何人无召不得入内。”
她泪眼氤氲,状似憋屈地盯着我。
“为何打你?你们来昭阳宫可曾让宫人传话儿?”
“你们当本宫这里是你家还是市集?”
“许嫔的发簪是否在本宫这里还是两说,无凭无据,你凭什么污蔑本宫?”
“早跟你们说过了,本宫是个练武的,你们几个再不出去,本宫让你们试试滋味可好!”
几人闻言,脸色顿变,赶忙退了出去。
皇后没来,小诗说她正在拜佛,不见客。
倒是沈煜来得很快。
他在我房中转了一圈,在床榻下捏起一支发簪到外间交给许嫔。
随后,他高声道,“传陛下口谕,梅妃娘娘身体欠安,昭阳宫封宫三月,任何人无召不得入内。”
封宫三月,沈煜这是彻底将我困在这昭阳宫里了。
他怎的还不跟小诗大婚,有了旁的女人,他便不会这般盯着我了吧。
淑妃朝房中看了眼,道,“咱们还是再进去瞧瞧吧。”
德妃和孟贵嫔相视一笑,牵着手大步走了进来。
人一多,便有人作妖。
温才人似没站稳倒向我的小腹。
眼瞅着便要砸下来,我向里侧一个翻滚,腾出位置。
沈煜脸色阴沉道,“各位主子都回宫吧!”
“偷了许嫔的簪子还不认账,就说她哪儿来那么多银子,想来都是偷的。”
孟贵嫔故意抬高了嗓门。
我起身,单腿跳着冲到她身边,两记耳光重重打在她的脸上。
“妹妹,你这就过分了!”
德妃抬手推了我一把。
我猛地闪身避开,她因着力气过大,自己整个人扑倒在地。
我转身,跳着回了床榻上,没再理会众人。
打又打不过我,还一个劲儿找事儿,便是挨了打,也是活该。
“走,咱们去找皇后娘娘!”
德妃爬起来便拉着其他妃嫔离开了。
沈煜进门,将房门落闩。
“腿还疼吗?”
他说着,走到床榻边,给我查看伤腿。
“沈煜!”我气呼呼道,“你明知那发簪与我无关,为何还要故意从我房中找到?”
沈煜叹息道,“这发簪的确是在床榻下面,是有人故意放的。”
“皇后,林卿卿,孟茹,她们三人,你觉得是谁?”
面对沈煜的问题,我蹙起眉头,“林卿卿?”
沈煜摇头,“不是,此事是孟茹做的。”
“孟才人?”我惊讶道,“怎么会是她?”
“呵!”沈煜轻笑道,“这宫里哪来的朋友?都是装出来的罢了。”
“皇后和林卿卿走后,我查看过你的屋子,并无异样,除了孟茹还有谁会做这等事?”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孟才人是我首个施恩对象,她怎么能恩将仇报?
“别想了。”沈煜拢了拢我额前碎发,道,“今晚儿孟茹侍寝,林卿卿那边儿被老头儿罚抄五十遍金刚经,没空儿折腾。”
“我晚些时候过来陪你。”
不等我说什么,沈煜起身,迈开长腿,打开房门。
“小辉,去请太医。”
“诺。”
沈煜与沈辉一起离开,小词慌忙进屋,查看了我的伤腿,紧张道,“主子,现下宫里人都知道您有孕的事儿了。”
“谁传的?”我蹙眉,思索着几个知情人的可能。
“起先是凤仪宫的人在传,后来不知怎的就传到了御膳房,您也知道御膳房是什么地方。”
“皇后……”我握了握拳头,“小词,昭阳宫封宫三月,你们几个想办法把各宫的情况传递回来。尤其是孟才人那边,私下里,让人多关注她。”
沈煜说是孟才人在我床榻下放了簪子,我自然是信的。
毕竟早上诗词二人打扫的时候,床榻下面不可能遗漏。
若是有簪子,一早也拿出来了。
故而,要么簪子是沈煜带进来故意从床榻下面找出来,要么就是孟才人了。
我只是无法理解,她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做这种事。
争宠也犯不着赶在我卧床不起的时候。
宫墙深深,看得见和看不见的,除了鬼还是鬼。
当然,我不得不承认孟茹是个运气好的。
侍寝第二日便封了嫔不说,更是赏赐无数。
林卿卿不知听谁说皇帝封锁了昭阳宫是在为我保胎,她跟着自行封宫,不与外界往来。
孟茹因此夜夜侍寝,甚至直接住在了乾清宫。
而沈煜也在这段日子里,肆无忌惮留宿昭阳宫,好似他与小诗的婚约不曾有过。
他不是忠于皇家吗?
真该给他立个牌坊。
在皇宫与他重逢后,我渐渐发觉,只要我不逆着他,他便还是曾经的烨哥哥。
但凡我露出苗头,想要做自己想做之事,他又会冷沉着脸,好似我与他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好在我早在那次自残和有孕初期便在心底与他划清了界限。
否则,我想,我除了痛苦,什么都留不下。
倒是小诗,真的没有把赐婚一事当回事儿。
似乎嫁给沈煜便是跳进深渊一般,避之不及。
中秋宫宴,林卿卿终于盛装离开了双喜宫。
她挺着孕肚,怀胎两月本也不可能显怀,她倒是夸张,双手扶着腰,俨然一个大月份孕妇。
杨大将军进宫,杨月柔亦是仔细打扮了一番,完全看不出她已然有了一把年岁。
沈煜让我留在昭阳宫,不准我出门。
原想着凑个热闹,给这个那个的下个药。
如此好的机会就这般没了,还真是可惜。
孟茹自打侍寝后,便再也没有来过昭阳宫。
听闻诗词歌赋说,宫道上遇到她坐在皇帝的銮驾上,多次在行进途中行云雨之事。
若非我亲身经历,自然是不敢信的。
那日若非沈煜突然出现,我亦是不可能逃脱。
这一夜,虽不能出去开开眼界,昭阳宫云霞殿却也不寂寞。
沈煜一早便命人送来了月饼和各种进贡的果子。
还有一箱子冰冻北疆山葡萄。
沈煜说,那是天山的葡萄,味道极好。
我还没吃,只等着沈辉等人忙活完。
一个个大红的灯笼挂满了云霞殿,上香祈福,我们亦是做足了全套。
御膳房按照沈煜的吩咐送来了我最爱吃的菜,我专门让沈辉拎着一匣子银元宝去了御膳房打赏。
皇宫里出手如此阔绰的,便只有我了。
好些个宫人都愿意跑昭阳宫的活儿,毕竟哪怕再小的事儿,也有几粒金瓜子可以拿。
酒菜上桌,董嬷嬷拄着拐,与我并肩而坐。
诗词歌赋和沈辉也都与我坐在一起。
时间过得真快,入宫之时方五月末,现下已经到了八月十五。
诗词歌赋也从曾经的瘦小宫人变成了小白胖子。
诗词二人不知是不是不想嫁人的关系,胖得如同两个圆球,完全跟美沾不上边儿。
好多次听到外面人说沈掌印要娶一个大胖丫头,我都忍不住掩面大笑。
我家小诗可是个有主意的,不是谁想娶,便能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