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笙也顾不得陆砚去了何处,梳洗了一番就跑去了府衙。幸而与牢头又点交情,江明笙没有掏银子就进了牢房与林思鹤见上了。林思鹤并没有像其他囚徒那样显得落魄,反而悠然自得的躺在角落的干草堆上,高高翘着乱晃的腿,闭眼休息着。“师父!”顾铱驊锦言叫了一声,虽说知道他武功高强,但此刻身陷囹圄,稍不注意就会被魏林那小人暗害。林思鹤睁开眼,见江明笙站在牢外,翻身站了起来走了过去:“徒弟,你来作甚?陆砚呢?”“不知道,一早儿便没看见他,师父,你……”
江明笙也顾不得陆砚去了何处,梳洗了一番就跑去了府衙。
幸而与牢头又点交情,江明笙没有掏银子就进了牢房与林思鹤见上了。
林思鹤并没有像其他囚徒那样显得落魄,反而悠然自得的躺在角落的干草堆上,高高翘着乱晃的腿,闭眼休息着。
“师父!”
顾铱驊锦言叫了一声,虽说知道他武功高强,但此刻身陷囹圄,稍不注意就会被魏林那小人暗害。
林思鹤睁开眼,见江明笙站在牢外,翻身站了起来走了过去:“徒弟,你来作甚?陆砚呢?”
“不知道,一早儿便没看见他,师父,你……”
林思鹤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出手摸了摸江明笙的头:“徒弟,师父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就跟着陆砚吧。”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舍,江明笙好歹是他唯一的徒弟,虽是师徒,他却以将她当做女儿了。
江明笙听完顿时就愣了,什么叫他要是出事她就跟着陆砚?她这是被师父托付给陆砚了吗?
江明笙刚张嘴想驳几句,林思鹤又道:“十三年了,我也该去找阿茹了。”
他收回手,方才的轻松突然消失,可脸上却挂着欣慰的笑容。
柳娉茹,他思念了十三年的妻子,若不是稳婆告诉他柳娉茹临终前说要让他好好活着,他早就追随她下黄泉了。
魏林一番威胁的话更是让他想起了十三年前,若不是知府强留,他也不会连柳娉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想到这,林思鹤目光中染上了几丝恨意,他看着江明笙,字字沉重:“徒弟,往后莫再涉仵作之事。”
江明笙瞳眸骤然紧缩,心突然像是停止了跳动一般。
她咬着牙捂着疼痛的头,明明是林思鹤的声音,为什么她却又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那个声音也说往后莫再涉仵作之事。
林思鹤见她痛苦的模样,于心不忍:“徒弟,跟着陆砚,你会慢慢想起从前的事的。”
江明笙皱着一张小脸,缓缓抬起头看着林思鹤。
视线有些迷糊,但林思鹤的脸却好像苍老了许多,苍老的不像他,是另一个看起来很和善而让她感到亲切的人。
“爹……”江明笙不由自主的唤了一声。
林思鹤一愣,心也不住软了下来。
他湿了眼眶,虽然知道江明笙不是在叫他,但他却想起他和柳娉茹刚出生就夭折的孩子,江明笙这一声“爹”,也算是了却他的遗憾。
“锦言。”林思鹤鲜少叫她的名字,这一声倒是让江明笙清醒了不少。
“我们验尸,看惯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他轻叹了一口气,语气尽是沧桑,“人生在世,并不全是身不由己,也有苦尽甘来的时候。”
“听师父话,陆砚会护你此生无虞的。”
虽然林思鹤对陆砚丽嘉依旧存着怀疑,但这世上真正爱江明笙的也只有陆砚,江明笙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陆砚。
倘若陆砚能夺江山,却护不住小小一个江明笙,那只能说他们有缘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