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楠竹死寂的双目翻涌复杂的情绪,看着来人朝着自己走近,四目相对。她的心忽然痛不可言!皇帝陆棠走到简白敛和阮楠竹两人面前,温声说:“朕体弱多病,此次大胜南阳,摄政王功不可没,朕无以为报。”简白敛听此,只淡声回:“皇上过誉。”陆棠面色不变,坐上尊位。宴会继续,阮楠竹的目光却忍不住落在陆棠身上。席上侧妃沐溪见此情景,不由出声:“姐姐,你这样一直看着皇上,可是大不敬。”原本心情愉悦的简白敛闻言,一把甩开阮楠竹的手,当着众朝臣的面,声音冰冷:“滚回王府!”
眼前之人,竟和身边简白敛一模一样!
阮楠竹死寂的双目翻涌复杂的情绪,看着来人朝着自己走近,四目相对。
她的心忽然痛不可言!
皇帝陆棠走到简白敛和阮楠竹两人面前,温声说:“朕体弱多病,此次大胜南阳,摄政王功不可没,朕无以为报。”
简白敛听此,只淡声回:“皇上过誉。”
陆棠面色不变,坐上尊位。
宴会继续,阮楠竹的目光却忍不住落在陆棠身上。
席上侧妃沐溪见此情景,不由出声:“姐姐,你这样一直看着皇上,可是大不敬。”
原本心情愉悦的简白敛闻言,一把甩开阮楠竹的手,当着众朝臣的面,声音冰冷:“滚回王府!”
阮楠竹面色苍白,什么也没说,在众人嘲笑的目光中一步步离开。
如今的她不过一行尸走肉。
行至御花园,一明黄的身影忽然从山石中走出。
阮楠竹看到是陆棠,连忙参拜。
“参见皇上!”
陆棠走上前扶住她:“不必多礼。”
和煦的声音让阮楠竹心底一颤,她抬头望着陆棠,眼尾发红。
“皇上,可有去过南阳?”
陆棠面色不变:“朕一直体弱多病,从未去过。”
语罢,他转身离去。
阮楠竹看着他的背影,红着眼,张嘴吐出南阳语的两个字:“简白敛。”
陆棠的脚步一僵,很快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阮楠竹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良久,才迈开僵硬的步伐回去。
……
摄政王府。
简白敛带着一身酒气回来,刚走进,便闻到阮楠竹身上独有的香味。
“王爷,你回来了,臣妾给你宽衣。”阮楠竹柔声说着话,伸手脱过他的外袍。
简白敛愣了愣,自从阮楠竹兄长死后,她就不再伺候自己。
今日,怎么又转了性子?
阮楠竹不知他心中疑惑,默默用温水擦拭他的双手,动作细致。
简白敛唇角不觉扬起,压低声量:“你若早如此,本王也不会当众羞辱你。”
阮楠竹看着他那双长年手拿刀剑略微粗糙的手,想起,三年前,自己初次握着他手时候的感觉。
她眼尾发红,喃喃说着。
“王爷,你可记得四年前,我们两国还没开战之时,你来到南阳国,与我游湖的场景吗?”
简白敛脸色一变,四年前,他从未去过南阳国。
阮楠竹没有注意他的脸色,只自顾自的说:“那时,你折桃花送我,还温柔地唤我小姑娘。临别前,你还送了我一串红豆,说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
“只可惜,那串相思红豆,断在了三年前的战场上。”
简白敛心口一紧,什么小姑娘,什么红豆,自己和她从未发生过这些事。
自己初遇她时,是在战场之上!
金戈铁马,她一身红装明艳异常。
心中隐约知道阮楠竹认错了人,简白敛不悦地打断了她:“住口!”
阮楠竹却没有听,继续说着:“我本以为嫁与你,是此生最幸之事,如今才发现好像一切都是错误。”
简白敛心底不知为何升起一丝慌乱,感觉自己就要失去她了。
他一把抓住阮楠竹的手:“你胡说些什么?”
阮楠竹看着他俊朗的眉眼,一字一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照顾你了,你不是一直很讨厌我吗?咱们和离吧!”
简白敛听到她说和离,掐着她的手不由收紧:“你当本王是何人?你想和离就和离?本王还没报复够!”
阮楠竹眼神空洞:“我兄长、我从小的贴身侍卫,我的国家,还不够赔你一双眼睛吗?”
简白敛不屑道:“不够!”
“那我将我的眼睛也给你。”阮楠竹说完,看向房中放置的剑走过去。
简白敛听到她拔剑的声音,顿时慌了,一把将阮楠竹推倒在地。
“哐当!”剑身落地。
“你疯了?”简白敛吼道。
阮楠竹缓缓起身,无神地看着他:“王爷,夜深了,我走了。”
简白敛听着她离去的脚步声,深邃的瞳孔一抹复杂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