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她正准备将桌案上的账本交给衙差,却见那衙差已经吩咐手下,将跪在地上的刘掌柜抓了起来。衙差这番动作,把众人都看傻了眼。“怎么去抓刘掌柜了?不是该抓花六小姐?”“谁知道呢!不会是花六小姐买通了衙差吧!唉,咱们老百姓真是有苦没处说了!”刘掌柜也惊呆了,急道:“差爷?您为何要押小的?您们是不是抓错了人!?”带头的差役也没绕圈子,直接从怀里拿出一本账册在刘掌柜面前抖了抖。
花舒月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对萧兰道:“兰儿,不管我六妹做了什么,这事关起门来都是咱们自己家的事,你怎么报了官!”
萧兰也愣住了,这官可不是她报的,不过,这衙役来得正好,要是能把花芊芊押进牢里关几日,看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出来见人!
还想跟她要嫁妆,真是不知死活!
“哼,这可不是家事儿,一,花芊芊与我哥已经和离了,她可不再是我萧家人。
二么,她做了错事自改受罚,要是因为她是相府六小姐就饶了她,怎么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萧兰话落,围观的百姓们纷纷喊道:“对,抓起来!把她抓起来!”
那带头的差役挑眉扫了起哄的众人一眼,然后走到了花芊芊的面前。
萧兰高兴得差点笑出声来,她睁大了眼睛等着,等着衙差将花芊芊带到衙门去打板子。
就连垂着头的花舒月也忍不住悄悄勾起了嘴角。
可衙差走到花芊芊面前,却是非常客气地朝花芊芊作了个揖,问道:“您可就是花六娘子?”
花芊芊轻轻颔首,朝衙差还了一礼。
“正是。”
她正准备将桌案上的账本交给衙差,却见那衙差已经吩咐手下,将跪在地上的刘掌柜抓了起来。
衙差这番动作,把众人都看傻了眼。
“怎么去抓刘掌柜了?不是该抓花六小姐?”
“谁知道呢!不会是花六小姐买通了衙差吧!唉,咱们老百姓真是有苦没处说了!”
刘掌柜也惊呆了,急道:“差爷?您为何要押小的?您们是不是抓错了人!?”
带头的差役也没绕圈子,直接从怀里拿出一本账册在刘掌柜面前抖了抖。
“你这账本不是做的挺仔细的,监守自盗、私做假账、欺诈主家等等等等!
还好意思问我犯了什么法?就凭你做的这些事,把你这狗奴才流放千里都不为过!”
衙差的话音一落,众人又是一惊。
花芊芊则是看着衙差手中的那本账册愣了神。
她让小桃叫车夫张叔去京兆府报案,证据是刘掌柜提供的这两本造假的账册。
这两本账册实在是漏洞百出,刘掌柜明明半年前就接手了这个药铺,如果药铺里的药材都是次品假药,早该补货,怎会在近期才补进药材!
且账目上也是不清不楚,那些货单也无印章,只要仔细查对,就能让这刘掌柜原形毕露。
她刚刚懒得多费唇舌为自己辩解,就是想等着京兆府的人过来查,却没想到衙差手里竟有本能证明刘掌柜作奸犯科的真账册!
这倒是省了她不少功夫。
不过那本账册到底是哪来的?
刘掌柜此时已经吓得双腿直抖,他不明白他藏在床下的真账册为何会出现在差爷的手里!
看着差役拖着他就要往门外走,他一下子就慌了神,拉着萧兰的裙摆乞求道:“大小姐,救救奴才!大小姐!”
萧兰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心里已经气疯了,就因为刘掌柜这账本,把她的计划都毁了,这个蠢货竟还拉着她不放!
她使劲踹了掌柜的两脚,骂道:“你拉着我做什么,我又不认识你!快给我松手!”
刘掌柜怎能不知道萧兰这是要卸磨杀驴,他可不想被流放,被流放的人有几个能回来,那过的可都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大小姐,您不能不管奴才,奴才都是听您的才做了这些事啊!”
这话一出,众人都朝萧兰看了过去。
“天啊,我没听错吧,这萧家大小姐居然买通掌柜的陷害自己的嫂子!”
“这要不是差爷拿到了证据,花六小姐的名声就都毁了!”
众人这才意识到,他们好像被萧兰和刘掌柜当枪使了,纷纷朝萧兰投去或怨愤,或嫌恶的眼神。
那衙差也看向萧兰,道:“既然如此,那萧大小姐也随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别听他胡说,我没有让他做这些事!”
萧兰要是被衙差们带走,那可就成了本朝第一个被押进京兆府的贵女了,不管她有没有罪,她都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以后,她还能有什么好亲事!
萧兰惨白着一张脸拉着萧炎,哭道:“大哥,我真的没有,你救救我!”
萧炎虽然又羞又气,但也不能让衙差把萧兰就这样带走了,他硬着头皮拦在衙差面前道:
“兄弟,你们不能因这奴才一句攀咬就将舍妹带走,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秋桃见萧炎要包庇自己妹妹,不忿地道:
“你们刚刚不也是因刘掌柜的一句话就要定我家小姐的罪!这会儿换成萧世子的妹妹就要徇私枉法了!”
萧兰气得冲上来甩了秋桃一巴掌,“放肆,这里哪有你个奴才说话的份儿!”
她话音一落,脸上就重重挨了花芊芊一巴掌。
花芊芊霸气地道:“这里是我的铺子,我的秋桃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说罢,她又回手扇了萧兰一耳光,萧兰的脸瞬间就肿成了猪头。
百姓们瞧见萧兰被打,竟忍不住叫了声好。
他们这些人,有贫民百姓,也有在大户人家当下人的,可是下人怎么了?下人就能被人随意打骂么!
看着花芊芊这样霸气地护着自己的丫鬟,他们心情就莫名地有些激动。
带头的衙差看了一眼愚蠢的萧兰,摇头道:“萧世子,这徇私枉法的名声我可担不起,您要是有证据那就跟我们府尹说去吧!”
言罢,他二话不说,便让手下扭着刘掌柜和萧兰走了。
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花舒月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尖尖的指甲几乎将手心刺破。
可她知道,这事儿过了衙门,萧兰那点子手段很快就会被查出来。
她平时跟萧兰走的很近,为了不被她连累,她只能装作一脸无辜,从眼里挤出了两行清泪,喃喃着:
“怎么会这样呢!兰儿为什么要这样做!”
花芊芊瞧她这惺惺作态的表情就觉着恶心,“花五小姐,这戏也唱完了,你怎么还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