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夏荷还是那般憋不住的性子,在进大明宫前忍不住还是凑到衡月面前嘲讽了她一顿:“还以为你能混成个主子,没想到却是个娼妓样的东西。每夜叫成那般勾引谁呢,真不要脸,呸!”衡月一愣,继而脸上爆红!她,她……怎么连夏荷都能听到吗?可楚今安如今实在恶劣的很,总要她大声叫出来才算完,怎,怎么连那么远都能听到吗?衡月简直羞耻得恨不得地上有个缝儿能钻进去!她都不敢抬脸去看其他人,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所有人都听到了,都知道她……那般的……不要脸……
在回去的马车上,衡月静默半晌,才低头接受了这个事实。
侍寝宫女,也是宫女。
是宫女,就有过年时见到家人的资格,就……就有出宫的机会。
她以后也不打算嫁人了,侍寝也无所谓,楚今安也不会让她有机会孕育皇嗣,两年后她年纪也大了,皇上应该不会留她——
想到这里,衡月愣了一下,继而苦笑起来。
皇上怎么可能会留她呢?
她能侍寝,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等这次回宫之后,愉妃伤势好了,皇上开始宠幸后宫,自然也没她什么事了。
这一瞬间,衡月又有些解脱,又有些失落。
实在是楚今安这几日都要的太狠了些,衡月感觉自己的腰腿一日都没有好的时候。
这会儿在车上,衡月都得靠着点什么才能坐稳。
同乘一车的冬宁等人如今对她的态度越发不屑,只当衡月不存在,连多看一眼似乎都懒得。
却是夏荷,几次嘲笑的看过来,眸中明明白白都是讽刺。
衡月只做不知,一路沉默。
不过夏荷还是那般憋不住的性子,在进大明宫前忍不住还是凑到衡月面前嘲讽了她一顿:“还以为你能混成个主子,没想到却是个娼妓样的东西。每夜叫成那般勾引谁呢,真不要脸,呸!”
衡月一愣,继而脸上爆红!
她,她……
怎么连夏荷都能听到吗?
可楚今安如今实在恶劣的很,总要她大声叫出来才算完,怎,怎么连那么远都能听到吗?
衡月简直羞耻得恨不得地上有个缝儿能钻进去!
她都不敢抬脸去看其他人,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所有人都听到了,都知道她……那般的……不要脸……
“姐姐?怎么了?”青寻来找衡月的时候就发现她脸色惨白得很,不由担心,“姐姐可上晕车了?还是身上哪里不舒服?”
衡月连连摇头,却在看到青寻到时候想到一件事。
青寻和她的住处,比夏荷的还要靠近皇上的寝殿。
那,那青寻是不是也听到了?
衡月不敢再想,连和青寻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只恨不得马上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但青寻也不是傻的,夏荷嘲讽衡月的时候也没有压低声音,听到的人不少,青寻稍微一打听便知道了。
她专门与衡月提起此事:“夏荷定是在胡说八道,我离得更近都没听到什么声音,她就是嫉妒姐姐,才专门来那般说的!”
“当真?”衡月惊喜,“你没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旁人也都没有……那是皇上呀!便是廖公公守在门口,也断断不敢去听……”青寻没说完,但意思很明白了。
衡月长舒一口气。
但晚上的时候,衡月还是记着此事,咬住了唇不肯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都回宫了,楚今安竟还是召她来侍寝。
“嗯?”楚今安也察觉到她的不对,手指抚过她咬紧的唇,哼笑一声,“这是在做什么。”
衡月闭着眼睛摇摇头,承受着他的索取,唇瓣咬出血丝都不肯松开。
楚今安却忽然发怒起来。
他用了掰着她的唇,怒道:“给朕叫出声来!不许这般!”
“皇上……”衡月睁眼看他,泪眼迷蒙地央求道,“奴婢不想……”
“你想与不想,又能如何?”楚今安冷笑,用力更甚,“叫!”
到底还是被他得逞。
第二日,衡月睡到下午醒来,却听说夏荷被罚了。
“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已,皇上却大发雷霆,说她御前失仪,不仅罚了月例银子,还掌嘴十下,让她以后管住自己的口舌……”
青寻喜气洋洋地来与衡月说,“皇上定是也知晓了昨日她说姐姐的话,哼,活该,谁让她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的!”
衡月简直以为自己睡懵了,不敢置信地张嘴:“……啊?”
皇上……难道是在帮她出气吗?
不不,应该还是夏荷犯了忌讳,皇上怎么可能为了她呢……
但心中遐思难消,尤其晚上,紫宸殿传话来让她去侍寝的时候,衡月难免还是想多了。
到了紫宸殿,楚今安照旧已经换了寝衣坐在床上看书。
衡月走过去,小心翼翼抬眸看他,又很快别开目光。
但是心中涌动的情谊让她主动了很多,她第一次敢在他说出口之前靠近他。
“皇上……”她坐在他身边,低声婉转,开口如莺啼。
楚今安却蹙眉瞥了她一眼,只没说什么,只继续看书。
衡月鼓了鼓气,抬手抱住他的胳膊,继续唤道:“皇上。”
“滚。”楚今安头也不抬,淡声呵斥道。
衡月一愣,马上不知所措的站起身来:“奴婢,奴婢……”
楚今安不再搭理她,继续看书,不顾衡月复杂的情绪,自顾自的该做什么做什么。
被压在床上时,衡月再忍耐不住,颤抖着问道:“皇上这是何意?”
“什么?”楚今安漫不经心的解开腰间束带,俯身就要进入。
衡月却鼓足勇气轻轻推了他一下,颤声道:“奴婢不懂……”
“你不懂?”楚今安挑眉,“那便不必懂了,无所谓。”
他连她不懂什么都懒得问一句,至于更多解释,完全没有。
衡月心中难免不舒服,挣扎得也更厉害了些:“皇上,等一下……”
他完全不顾她的抵抗,大力将她摆成自己想要的姿势,长驱直入。
疼痛中,衡月终于清醒了几分。
夜夜同榻而眠的亲密到底还是给了她一些错觉,以为自己……多少有些与众不同,或者……在楚今安心中至少还有一些位置。
回宫后他也不翻牌子宠幸后宫,依旧是找她,而且今日还罚了夏荷……
是这些一切,给了她不该有的错觉。
这次的眼泪流出,不是因疼痛或欢乐,而是自嘲的难过。
是啊,是啊,她算什么,她的想法感受又算什么呢……
夜半时分,衡月跌跌撞撞从紫宸殿走了出来。
之前都是夜夜笙歌,每次楚今安结束的时候天就几乎亮了,衡月每次离开的时候也未有其他感觉。
但今日,楚今安结束了一次,便将她赶了出来。
是的,赶了出来。
他语气淡淡,话也说得很简单:“你回去吧。”
如此,衡月哪里还有颜面要求留下?
她只感觉无地自容,匆忙就穿了衣服,捂着小腹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紫宸殿。
自也没看到层层金黄色帐幔中,神情复杂的楚今安望过来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