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愿沉默。她这妹妹脑子不记事，能让她记住的事情或者是人，都是特别重要的。大抵是想起自己男朋友就姓谢，沈雾反应过来，唇角一勾，玩世不恭的问：“谢辞渊的妹妹？”陆愿语气淡淡的：“挺不好相处的。”“无所谓。”沈雾眼皮很自然的垂着。陆愿知道沈雾不在乎这个，她继续道：“如果你确定要跟谢辞渊在一起，等你回京城，谢家就要跟顾家解除婚约了。”沈雾：“随便。”“你对你自己的事情，就这么不上心？”陆愿无奈的笑。
“无非就是以毒攻毒。”陆愿语气冰冷，“这种失败品没有药剂的，以毒攻毒，是最冒险也是具有成功率的法子。”
“我将这些变异的毒株提取出来，然后去掉当中相同的基因，将余下全部变异的毒株，融合在一起，形成了新的一种毒株。”
“小姨跟姨父身上的病毒，变异速度我已经控制在一年变异一次了，距离下次变异，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如果真要以毒攻毒的话，陆愿得提前跟沈雾商量。
江肆下颌微敛，说道：“等沈雾回来再说，先试试其他办法。”
陆愿点头。
以毒攻毒也就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
她也不敢赌。
-
沈雾这一觉睡到了晚上。
窗帘拉得很紧，遮光的，一点光都没有透出来。
地上那盏落地灯光芒昏沉，以防沈雾醒来看手机会刺眼。
谢辞渊就靠在沙发上，陪着她。
沈雾揉着眼睛起来，一看手机屏幕，发现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谢辞渊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手腕支着脑袋，这个姿势估计保持了很久。
沈雾没开灯，拿起打火机，点了一根烟。
听到声音，谢辞渊睁开眼睛，嗓音透着一股子沙哑懒倦：“刚睡醒就抽烟？”
“我去阳台。”沈雾吸了一口烟，说道。
“不用。”
谢辞渊摇头，低声道：“我不讨厌烟味。”
沈雾没说话，漫不经心的抽着烟，将卧室灯打开了，嗓音慵懒的问：“是不是很少见女人抽烟？”
“还行。”谢辞渊狐狸眸潋滟着，拖长了尾音道：“你抽烟，身上也没烟草味。”
谢辞渊是个对味道很敏感的人。
他自己抽烟的次数是少之又少。
沈雾烟瘾似乎是有些重的，但他没在沈雾身上闻到烟草味。
“那我身上什么味道？”沈雾似笑非笑的问，眼尾散漫的挑起，有意无意间，勾出了几分魅惑的意味。
不知道为什么，谢辞渊老脸一红，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害羞？”沈雾挑眉。
谢辞渊视线偏了偏，眼尾邪气的上挑，死要面子道：“没有，我刚才是在想，用什么词汇来形容。”
沈雾无声的笑。
她问：“想到了吗？”
谢辞渊嗓音轻缓的说：“比玫瑰冷香要淡，像无人区玫瑰，不甜不腻，清清冷冷的一朵玫瑰独自绽放，独立不失娇美，很大方，很迷人。”
“还挺懂。”沈雾笑了声，灭了烟，头微偏，语气深深的问：“你给女孩子送过无人区玫瑰？”
“秦棠喜欢这款香水。”谢辞渊也没隐瞒。
秦棠的母亲是谢家大小姐，谢辞渊跟秦棠是表兄妹。
自然知道秦棠喜欢这款香水。
谢辞渊虽然是谢家太子爷，但接触的女性确实不多，陆愿是一个，江家那对姐妹他见的都很少。
“腿麻了吧。”沈雾视线落在谢辞渊的腿上，她眉心一动，起身道：“我给你按摩一下。”
谢辞渊没拒绝。
沈雾指腹按在谢辞渊双腿的穴位上，谢辞渊就感觉腿上的酥麻，很快就退掉了。
“你这医术，是跟陆愿学的吗？”谢辞渊薄唇微勾，问道。
沈雾点头：“她是我表姐。”
“表姐？”
谢辞渊顿时诧异不已，眼底闪过一抹难以置信：“你妈妈是陆家人吗？”
“陆夫人是我姨妈。”沈雾解释道。
这么说，沈雾的母亲是霍家小姐。
可是霍家……
霍家跟陆家都是老革命家出身，百年世家军政名门，谢辞渊并未听说过关于霍家大小姐的事情。
但谢辞渊也没多问。
沈雾想告诉他，他就听着，不想告诉他，他也不会刨根问底。
谢辞渊揉了揉沈雾的手，眉眼清隽温柔，嗓音偏低沉：“我去洗个澡。”
沈雾歪头：“一起吗？”
咔嚓一声。
谢辞渊又感觉心底那根弦断了。
他眸光深了深，声线低了：“你别老撩拨我。”
“真纯情。”沈雾低低的笑，也没跟谢辞渊闹，就让他去洗澡了。
前脚刚进卧室，陆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沈雾喝了口热水，低浅的嗓音听来缓慢：“你每次打电话都卡的很准时。”
“嗯，给你打电话之前，我都会晃一卦问问，掐着点来的。”陆愿漫不经心的笑了，“那小孩儿去洗澡了？”
“小孩儿？”沈雾尾音挑起。
陆愿嗓音里含着促狭的笑：“谢辞渊比我还小几个月，在我眼里，他就是个纯情小孩。”
沈雾没反驳。
她也觉得谢辞渊很单纯。
挺好勾的。
“明天是谢如玉的生日。”陆愿说。
“谢如玉是谁？”
沈雾语气里没什么反应。
陆愿沉默。
她这妹妹脑子不记事，能让她记住的事情或者是人，都是特别重要的。
大抵是想起自己男朋友就姓谢，沈雾反应过来，唇角一勾，玩世不恭的问：“谢辞渊的妹妹？”
陆愿语气淡淡的：“挺不好相处的。”
“无所谓。”沈雾眼皮很自然的垂着。
陆愿知道沈雾不在乎这个，她继续道：“如果你确定要跟谢辞渊在一起，等你回京城，谢家就要跟顾家解除婚约了。”
沈雾：“随便。”
“你对你自己的事情，就这么不上心？”陆愿无奈的笑。
沈雾看着手腕上的雷击枣木，嗓音听不出来是什么情绪：“我这些年一个人习惯了，结不结婚无所谓。”
陆愿无言。
淋浴的声音停下来了，沈雾眉心一动：“挂了。”
陆愿笑了：“行，大小姐就好好欣赏美色吧。”
谢辞渊穿着浴袍从里头出来，tຊ领口微敞开，沈雾从这个角度，能看到男人若隐若现的胸肌，十分健壮。
在昏黄的灯光下，多了几分性感、旖旎。
“身材还挺好的。”沈雾淡定的欣赏着美色，眸色沉黑潋滟，似笑非笑的勾唇：“可惜，看的不够全。”
也就沈雾，能这么淡定。
陆愿面对美色，跟沈雾完全是两个样子。
“好歹也是个黄金比例吧。”谢辞渊脸在雾气里氤氲久了，有些红，嗓音偏沙哑，轻轻地撞在沈雾心上。
沈雾直直的看着谢辞渊，眸光幽深，清冷的嗓音透着惑人的意味：“要不，脱了我认真看看？”
“真要看？”谢辞渊挑眉看向她，唇边噙着一分痞。
痞痞坏坏的感觉。
很勾沈雾的心。
“当然是真的。”沈雾嗓音有些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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