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天资聪颖,便是使了诈相之术。”蔺岐说,“有些妖族落入险境时,会故意化为弱小可欺之态,以博取同情。”奚昭:“……”“所以我救下的这老虎崽儿,其实比我要厉害得多?”太崖刚刚什么都没说啊!但也正常。毕竟他法力高深,三百年修为在他眼里估计和凡人没什么区别。见她一脸又惊又气的模样,蔺岐忽觉心境松泛,整个人也不由得放松许多。他道:“若是脾性相合,也可将它视作灵宠。”奚昭点点头。捡装备是吧。她懂。这样一想
“若非天资聪颖,便是使了诈相之术。”蔺岐说,“有些妖族落入险境时,会故意化为弱小可欺之态,以博取同情。”
奚昭:“……”
“所以我救下的这老虎崽儿,其实比我要厉害得多?”
太崖刚刚什么都没说啊!
但也正常。
毕竟他法力高深,三百年修为在他眼里估计和凡人没什么区别。
见她一脸又惊又气的模样,蔺岐忽觉心境松泛,整个人也不由得放松许多。
他道:“若是脾性相合,也可将它视作灵宠。”
奚昭点点头。
捡装备是吧。
她懂。
这样一想,能捡着这虎崽儿也算她走运了。
说不定养着养着,还能驮着她飞出月府。
她乱七八糟地想了不少,又对蔺岐道:“蔺道长对妖族好了解——我大哥估计不会让我养这小虎,只能暂且偷养着。要是它伤好了想走,我再找办法送它出府。小道长……你平日里有空的时候要来看看它吗?”
蔺岐:“恐会打扰。”
“没事,我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做,都是一个人闷着。”话落,刚好走至小院门口。
奚昭往里瞟了眼,也幸亏瞟这一眼,她看见里头站了三五仆人。
领头的那个正是府里的管家。
奚昭拧眉,忽拽住蔺岐的袖口。
“小道长,”她压低了声儿,拽着他往旁走,“那几个是大哥身边的人,要是被他们看见,肯定要给大哥告密。”
蔺岐被她拉着往旁躲去。
小院里造了园林景,满院栽着梅树,中间一曲折溪流,右旁是假山。那假山造得长,从院里一直延伸至小院门口,她便拽着他躲去了假山里。
他应是鲜少落入这样的境地,姿势格外别扭。
他忍着不适道:“我可以将它带去宁远小筑。”
顿了顿,又补一句:“不会叫人发现。”
“那倒不用,今天已经够麻烦你们了。而且是我要留下的,肯定得对它负责——你能不能抱着它暂且在这儿等一会儿,我过去看一眼。”
等他答应了,奚昭才将虎崽儿递过去。
这么一递,她露出了衣袖上的血污。看见深浅不一的血迹,她下意识扯住袖口,想将那块撕下来。
不过还未动手,就听见蔺岐道:“我帮你。”
他一臂抱着小虎崽儿,另一手则作剑指。赤色的气流从指尖溢出,渐渐将那血污洗净。
隔着衣衫,奚昭感受到一股微弱的暖意,像是火焰炙烤。
有些痒。
她紧了下手,又探出头去观察着小院里的动向。
“那人可烦,”她盯着在背着手院子里转来转去的管家,“老是揪我的错,丁点儿不对就爱骂我两句。”
两人躲在假山的狭窄过道里。
蔺岐的背抵在凹凸不平的假山上,硌得疼,却不敢往前挪步避开——
他俩挨得太近了。
他躬身帮她弄净袖上血污时,几乎能看清她的眼睫如何眨动。
还有气息。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令人难以忽视。
蔺岐不露声色地后退一步,背后的石块硌在他的脊骨上,压出钝痛。
恰在这时,奚昭忽移回视线,看向他时眼梢扬着笑意。
“但我时常骂回去,他也没讨着两回好。”
她生得明艳,虽被病气折损几分,平时看着不免虚弱。可一笑,眉眼间就又透出股骄矜气。
像是在等着被夸,而又不在乎那么一两句赞语似的。
“旁人有意冒犯,便不应忍。”
“是吧!”奚昭道,“看那老东西的表情就知道,他又讨骂来了。”
衣袖已干净如初,蔺岐面不改色地收手。
“奚姑娘,好了。”
奚昭垂眸看了眼。
干干净净的,根本看不出丁点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