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我大哥呢?”奚昭带了几分试探,“你们之前也认识吗?”“见过几面,但不相熟。”奚昭点点头。她原来还在犹豫,现在看来,太崖和月楚临早就认识了,两人的关系瞧着也不错。还是蔺岐更合适。她语气温和:“小道长,听道君说你还要温习符书,我先不打扰你了,外面也还有些事没弄完。”蔺岐淡声应好。-出去时,太崖还在给虎崽儿疗伤。淡黑色的气流覆过伤口,许是感应到伤口在愈合,虎崽儿已没和方才那样哼哼唧唧的了,而是蜷
“那你和我大哥呢?”奚昭带了几分试探,“你们之前也认识吗?”
“见过几面,但不相熟。”
奚昭点点头。
她原来还在犹豫,现在看来,太崖和月楚临早就认识了,两人的关系瞧着也不错。
还是蔺岐更合适。
她语气温和:“小道长,听道君说你还要温习符书,我先不打扰你了,外面也还有些事没弄完。”
蔺岐淡声应好。
-
出去时,太崖还在给虎崽儿疗伤。
淡黑色的气流覆过伤口,许是感应到伤口在愈合,虎崽儿已没和方才那样哼哼唧唧的了,而是蜷缩起身子,眼睛半阖。
好像在打瞌睡。
奚昭没照顾过灵兽,但以前猫狗都养过,谨慎起见,她还是多问了句:“道君,之后这小崽儿还需要这般疗伤吗?”
“不用。”玄黑气流覆过最后一点伤口,太崖道,“你带些草药回去,日日给它敷用。所幸它骨头没断,要不了十天半月就能见好。”
奚昭放了心。
“那就好。”
她躬身去看那幼虎,确定它的情绪平和下来了,便又从怀里取出一枚玉佩。
色泽脂白、质地细腻,雕成瑞兽模样。
“拿了道君的草药,方才又劳烦您照看,还请道君收下这玉,聊表谢意。”
太崖没接:“这谢意未免太重。”
奚昭便说她平时也不常出去,这玉放她身上也无甚用处。又说那灵兽可怜,能救下它花再多钱也值得。
她态度诚恳,太崖再不作推辞,道了句“却之不恭”后接过了玉。
奚昭轻抚着那虎崽儿的头顶,直摸得它打呼噜。
“道君,还有一事。”她忖度着开口,“之前我夜里总睡不好,就向蔺道长求了些辟邪符,但也不能白拿——我那儿刚巧有套符笔,要是送给他,道君以为如何?”
太崖笑道:“玉衡性子内敛,多半不会收。与其送些回礼,倒不如把这小崽儿养好了,再送去让他逗耍两阵。”
奚昭手指一顿:“蔺道长喜欢灵兽?”
“大抵罢。我那徒儿看见在外头雨淋日晒的东西,就爱捡回家里去。”
“那道君呢?”奚昭问,“您喜欢养灵兽吗?”
“不甚心喜。”太崖垂下视线,落在那血迹干涸的伤口上,“大多灵兽太过脆弱,养在身边还需劳心劳力地照看,徒增烦忧罢了。”
奚昭想起方才太崖尽心照看那小崽儿的模样:“话是这般说,不过道君若是养了小宠,定然也很负责。”
两人闲聊一阵,眼见天黑,奚昭抱起幼虎说要走。
正巧蔺岐看完书出来,太崖对他道:“玉衡,天黑路难行,不若送奚姑娘一程。”
奚昭抱着幼虎站在台阶上,问他:“小道长,可以劳烦你一回吗?”
蔺岐想起那夜间出没的鬼祟,最终应好。
等走出宁远小筑的地界,奚昭主动聊起了怀里的幼虎。
“这是在小筑外头发现的,估计是受伤了,然后被月府的妖息给吸引过来了。”她挠了下小老虎毛茸茸的前额,“道君说它是灵兽,不过我现在还没发现它灵在哪儿。除了通人性些,怎么看都只是只普普通通的小老虎嘛。”
那小崽儿许是听懂了,呲着牙回撞她的手指。
她低笑出声:“还惹它生气了。”
蔺岐分神看了眼她怀里的幼虎。
“是被逼出了原形。”他忽道。
奚昭顿住:“什么?”
“这虎妖少说有三百年修为,或是因为受了重伤,被逼得化出原形。”
“三百年?”奚昭又在它脑袋顶上碰了碰,有些不敢相信,“三百年修为也还是这么一小点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