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谢秀兰的声音由远及近:“喜服送来我也放心了,总算是不耽搁我弟弟下月娶新妇。”闻言,江允卿心口如遭重击。她循着声源走出,又惊又急:“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都还在,夫君怎么能另娶她人?”谢秀兰看到江允卿,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贱人,你什么时候偷跑出来的!”江允卿却不管,目光直直盯着谢秀兰。却见谢秀兰嘲讽出声,忽然靠近,一把撩开她的衣袖!雪白手腕上,守宫砂鲜红刺目。谢秀兰咄咄逼人:“你和彦辞成婚三年,守宫砂到现在都还留着,既然你无法为我谢家延绵子嗣,就该自请下堂!”
谁的喜服?
江允卿怔在原地,莫名不安。
很快,谢秀兰的声音由远及近:“喜服送来我也放心了,总算是不耽搁我弟弟下月娶新妇。”
闻言,江允卿心口如遭重击。
她循着声源走出,又惊又急:“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都还在,夫君怎么能另娶她人?”
谢秀兰看到江允卿,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贱人,你什么时候偷跑出来的!”
江允卿却不管,目光直直盯着谢秀兰。
却见谢秀兰嘲讽出声,忽然靠近,一把撩开她的衣袖!
雪白手腕上,守宫砂鲜红刺目。
谢秀兰咄咄逼人:“你和彦辞成婚三年,守宫砂到现在都还留着,既然你无法为我谢家延绵子嗣,就该自请下堂!”
自请下堂?
成婚三年,是澹台玦不肯和她同房而睡,这怎么能怪她?
江允卿只能强忍住难堪,不愿退步:“谢氏家族没有休妻的先例。”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谢秀兰瞟了眼江允卿,不屑极了,“不能休妻,但彦辞可以有亡妻。”
亡妻!
江允卿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
这时,书房里的澹台玦闻声走出,看见江允卿。
四目相对,俊朗眉宇闪过厌恶:“你又来书房做什么?”
江允卿眸色一暗,下意识问:“夫君……是不是也想要一位亡妻?”
澹台玦只觉得这话令他更加心烦,随口讽刺:“你说这话又是威胁给谁听,想死?你敢吗?”
呵。
江允卿这样唯利是图、贪慕虚荣的女人,怎么会想死?
江允卿心头一寒,却又听他说:“若你真敢死,我还可敬你几分。”
走廊外,忽然下起了大雨。
江允卿心口处,疼得痉挛。
僵持间,有小厮来报:“主子,刺史大人来了。”
闻言,澹台玦收紧了宽袖,看向江允卿轻嗤一声。
幽州刺史,就是三年前送她入谢家的人,是她拿来在他这耀武扬威的靠山。
一个强塞进谢家的玩物而已,江允卿如果没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这幽州刺史又怎会对她屡屡上心?
江允卿攥紧了掌心,不敢去看澹台玦厌恶的眼神。
果不其然,他又轻蔑一哼:“三年,你这装可怜告状的把戏竟然还没玩够?”
说完,澹台玦甩袖离去。
看着男人冷漠的背影,江允卿喉间像是堵了块棉花。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她确实从来没有告状。
见状,谢秀兰碍于官威也有所收敛,只警告:“你要是还想留在谢家,这次最好别去见刺史!”
说完,谢秀兰追着澹台玦走了。
江允卿不想澹台玦更加误会,只好落寞回房。
……
翌日午时,偶然收到澹台玦外出去码头运货的消息。
江允卿一急,顾不得身上的伤,就冲出了门。
他刚洗刷了通敌叛国的罪名,曾诬陷他的亡命之徒难免嫉恨怀疑,现在出门简直就是活靶子!
纵马赶到码头,江允卿果然在树荫后见到了熟悉的身影。
她下马刚要上前,却见澹台玦身边还跟着一个红衣女子,两人含笑依偎,好不亲密!
轰然一下,江允卿大脑一片空白。
而就在她停顿的这一秒,只听“嗖”的一声——
不远处,一支利箭直直朝澹台玦飞去!
“小心!”
江允卿本能冲上前,“噗嗤”一声,利箭没入胸膛!
剖心剧痛,她支撑不住倒地。
用最后的力气回头,却见澹台玦护着红衣女子离去——
“彦辞哥哥,那人毕竟是为我们挡了箭,不带她去医馆看看吗?”
朦胧视线下,江允卿意识消失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是:“不必管她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