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怎么不会,你不要小瞧我好吧。”阮秋表情有些傲娇。前世,陈道南意外离世,她伤心欲绝,脑子全是陈道南,整天喝酒麻痹自己,她躲在酒店里喝了好多酒。要不是家人及时找到她,她已经醉死过去了,自那次以后,她家人整天担惊受怕,恨不得找人监视她。“阮秋?”一道低沉疑惑的声音打破了阮秋的思绪,她转头一看,是将近四个多月不见的高中同学,程渡。“还真是你,你怎么在这?”程渡漆黑深邃的眼眸透露着无尽的爱意。阮秋轻晃酒杯,“我为什么不能在这?你都能来,我不能来?”
两天后,魅色酒吧。
绚烂的霓虹灯映照着舞池中舞tຊ动的人群,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微醺,劲爆的音乐几乎让人震耳欲聋。
阮秋身着一袭黑色吊带小短裙,白净漂亮的脸化了精致的妆容,她低着头看手机,眼神很专注。
此时,一位身着白色吊带裙的女生朝她走来,她在阮秋身边坐下,“阿苒,你要不要上去跳一会?”
“不了,我不想跳。”阮秋摇摇头,怕她听不清,她拔高音量。
司遥也不勉强她,“那行,你自己小心些,我过一会儿就回来。”
她走后,阮秋一直坐在卡座里,期间有不少男人来搭讪,见她冷着一张脸,那些人觉得扫兴就走了。
这酒吧是阮秋姐夫陈景湛开的,女人不愿意和男人喝酒,男人勉强女人喝酒,一旦发生争执,将会被魅色酒吧列入黑名单,永不得进入。
就因为这条规则,来魅色玩的年轻男女数不胜数,今晚,陈景湛和叶清舞都在,阮秋才能进来。
约莫过了几分钟。
阮秋抬眼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男生的侧脸轮廓凌厉深邃,拿着酒杯的手指冷白修长且骨节分明。
阮秋眨了眨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陈道南怎么会在这?
前世,好闺蜜黎书漾约她来酒吧她没来,这一世,她答应她的邀约,难道前世陈道南也来了酒吧?
想着,阮秋便起身向陈道南走去,她今天穿了一双高跟鞋,脚上的细高跟在地上踩得“咯哒”作响。
陈道南并不知道阮秋正在向自己靠近,拿起酒瓶倒酒,身边忽然站了个人,他转头对上一双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陈道南视线在她脸上扫过,瞳孔闪过一抹诧异,不等他说话,女孩便在自己身边坐下。
“陈道南,你怎么在这啊?”阮秋眸光亮晶晶,内心雀跃不已。
“你又怎么在这?”陈道南目光落在她身上,女孩穿着黑吊带裙,皮肤雪白,细细的两根带子挂在肩上,露出肩部线条和白皙精致的锁骨。
“和朋友一起来的,”说着,阮秋目光扫了一圈,“你自己来的吗?你喝了多少酒?你在借酒消愁?”
“你在愁什么?”
陈道南抿唇不语,他眼底掠过一抹无奈,她话真的很多。
他不说话,阮秋也不追问,问调酒师要了个酒杯,自顾自地倒酒。
“陈道南,我们来干一个吧。”阮秋端起面前的酒杯,蓄着笑意的眼眸清澈又明亮,灿若繁星。
陈道南问:“你会喝吗?”
“切,怎么不会,你不要小瞧我好吧。”阮秋表情有些傲娇。
前世,陈道南意外离世,她伤心欲绝,脑子全是陈道南,整天喝酒麻痹自己,她躲在酒店里喝了好多酒。
要不是家人及时找到她,她已经醉死过去了,自那次以后,她家人整天担惊受怕,恨不得找人监视她。
“阮秋?”
一道低沉疑惑的声音打破了阮秋的思绪,她转头一看,是将近四个多月不见的高中同学,程渡。
“还真是你,你怎么在这?”程渡漆黑深邃的眼眸透露着无尽的爱意。
阮秋轻晃酒杯,“我为什么不能在这?你都能来,我不能来?”
“我成年了当然能来,这酒吧允许未成年进入?”程渡不答反问,“你都没满十八岁,酒吧允许你进来?”
话音刚落,陈道南幽深的目光凝向阮秋,没想到她还没成年,她长得确实显小,脸蛋还带着婴儿肥。
“阮秋,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这酒吧管得这么松?”
“走进来的。”阮秋道。
见她不愿意说,程渡转眸看向她旁边的男生,他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陈道南,沉声问:“他是谁?”
“我男朋友,陈道南。”阮秋眸中闪过一抹狡黠,伸手抱住陈道南的胳膊,依偎在陈道南身上。
陈道南身形微僵,女孩双手抱着他的胳膊,脑袋歪在他肩膀上,一股淡淡的香味弥漫到他鼻端,是她发间的香味,掺杂着极淡的山茶花香。
程渡表情逐渐僵硬,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阮秋,你言而无信!说好不早恋的,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程渡,我都上大学了,不是早恋。”阮秋无奈扶额,她马上十八岁了,一个两个说她早恋。
程渡气得牙痒痒,“靠,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愿接受我,用不能早恋的理由拒绝我,阮秋你个骗子!”
望着程渡逐渐发红的眼眶,阮秋心里挺不是滋味的,程渡高二开始喜欢她,又是写情书又是告白的,她为了拒绝他,说高中不谈恋爱。
程渡信了她的话,努力学习为了能和她考上一所大学,后来,程渡没考上,他家人送他出国留学。
“程渡……”阮秋话都没说完,程渡头也不回地走了。
“心疼了?”陈道南深邃的眼眸藏着捉摸不透的情绪,他默默掰开她的双手,往旁边挪,和她拉开距离。
阮秋猛地回神,急忙说:“你才心疼呢,我只是有点过意不去。”
“心疼男人是不幸的开始。”
阮秋震惊,不可思议,这话居然是从陈道南口中说出来的。
她直视他的眼睛,“陈道南,要是我心疼你,我会变得不幸吗?”
陈道南手一顿,没搭话。
阮秋端起酒杯仰头一口干了,烈酒滑过喉咙下肚,喉咙瞬间变得火辣辣,刺激得她变成痛苦面具。
“什么酒啊,这么难喝。”
“难喝就不要喝。”陈道南唇角扬起极浅的弧度,拿起酒瓶倒酒。
“我就要喝,区区一两杯酒还能把我喝醉不成?”阮秋拿过陈道南面前的酒,仰头一口干。
“那是我喝过的。”陈道南眉心微蹙,她不懂不能随便喝别人喝过的东西吗?不懂间接接吻吗?
阮秋浓翘的眼睫轻轻颤动着,唇边绽开一抹笑,“我知道啊。”
看她满不在乎的样子,陈道南冷下脸,沉声问:“知道你还喝?”
“为什么不能喝?我们不是朋友吗?”阮秋故作不解,心里早就乐开花了,这人连声音都变了。
“那你多喝点。”陈道南目光平静看着她,数秒后,他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