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特么活腻味了,敢动他看上的女人。靠!陆续冷笑一声,把消防员的外套一脱,大步向外走去。“队长,这么大的雨干什么去?”周凡笑眯眯地跟了上去,最新款的手机揣在口袋里,这个中队长虽然凶是凶了点,但他太喜欢了。“干架!”陆续头也不回。“队长,要不要帮忙?”陆续停下脚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干架这种事情,我比较喜欢亲自上阵。”周凡看着老大健硕高大的背影,连连摇头:“谁特么这么不长眼,竟然敢惹老大,那拳头……啧啧啧,可真不是吃素的。”
闷了几天的雨,终于在午后时分,落了下来。
帝都西郊的疗养院里,保安吃惊得看着宋年夕,“宋小姐,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来了?”
“想他了,过来看看。”宋年夕挤出一个微弱的笑,转身走进电梯。
电梯在四层停下,宋年夕走到主治医生的房间,敲门进去。
“赵医生,我爸爸最近有没有进展?”
赵医生见是她,很遗憾的摇摇头,“没有任何一点进展,而且他的肌肉和心肺的各个器官,都在不断的衰竭,即使是美国最先进的药,也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宋年夕眨了眨眼睛,只觉得眼睛无比的酸涩。
这是预料中的事情,但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她的心里还是没有办法接受。
“谢谢赵医生!”
“不用客气,你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他能撑这么多年,已经很不容易了。”
宋年夕心中一痛,“我知道!”
……
白色的病床上,无声无息的躺着一个人,脸色安静祥和,外面的风风雨雨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宋年夕走上前,低低的唤了声“爸爸”,眼泪夺眶而出。
十二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大雨滂沱的夏天,一场车祸让她的生活从天堂掉进了地狱。
妹妹宋年初当场死亡,爸爸则成为了植物人。
巨额的医疗费,让她卖掉了家里唯一的房子,支撑了几年后,爸爸发生严重器官衰竭,她迫不得已又卖掉了自己。
“爸!”
宋年夕慢慢蹲下去,将脸埋进父亲的大掌之中,任由泪水慢慢滑落下来。
这些年,能撑着她一步步从地狱里爬行出来的,是床上这个头发花白的男人。
也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能脱下一身的清冷和孤傲,做回曾经那个可以放肆哭泣的女孩。
而她这辈子最大的希望,是有一天他能睁开眼睛,用慈祥宠溺的目光看着她,说一声:“女儿,爸爸没走,爸还在!”
“爸,外面下雨了,挺大的,你应该好久没有看到下雨是什么样的了吧?”
“我挺好的,医院工作不忙,也不累,同事们都挺和气,你别担心。”
“我就是想你了……特别想……”
宋年夕说着说着,声音慢慢哽咽起来。
“爸,没有你,这十二年我过得一点都不好,爸,你快点醒过来……爸……”
……
人民医院的VIP病房里。
厉宁看着面前的医生,脸一沉:“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宋医生?”
刀锋一样的眼神,让护士小张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厉先生,宋医生被停职了。”
“停职?”
厉宁薄唇一抿,“为什么停职?”
“这个……”
几分钟后,正在室内做消防演习的陆续收到一条微信。
打开微信,他的眼神一冷。
[阿续,你看中的女人被人停职了,厉爷我没有主治医生,心情很不爽!]
都特么活腻味了,敢动他看上的女人。
靠!
陆续冷笑一声,把消防员的外套一脱,大步向外走去。
“队长,这么大的雨干什么去?”
周凡笑眯眯地跟了上去,最新款的手机揣在口袋里,这个中队长虽然凶是凶了点,但他太喜欢了。
“干架!”陆续头也不回。
“队长,要不要帮忙?”
陆续停下脚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干架这种事情,我比较喜欢亲自上阵。”
周凡看着老大健硕高大的背影,连连摇头:“谁特么这么不长眼,竟然敢惹老大,那拳头……啧啧啧,可真不是吃素的。”
……
从疗养院出来,宋年夕的心情平复了很多。
她钻进停在路边的车里,刚要发动车子,手机铃声响了。
屏幕上闪烁着“陆续”两个字,她毫不犹豫的掐了电话。心情最低落的时候,谁的电话都不想接。
然而仅仅过了一秒钟,便有一条微信进来。
都说见字如见人,宋年夕一看那条消息,就能想象出发这条消息的人,是个什么德性。
[宋年夕,你再敢掐我一次电话试试?]
试试就试试!
宋年夕立刻把手机往副驾驶位上一扔,发动了车子。
这一路,手机就像是个不知疲倦的震动器,嗡嗡嗡的发出声响,直到耗尽最后一点电量。
因为是暴雨,车子开得极慢,雨刮器开到最高挡,前方依旧一片雨茫茫。
好在路上行人不多,一个小时后,宋年夕把车开进了闹市区,在迎宾路二十二号门口停下来。
推开透明的玻璃门,前台小姐正趴在柜台百无聊赖,看到她来,忙站起来。
“宋医生,您今天怎么有空来?”
“他在吗?”
“在的,今天大雨,正好预约的病人赶不过来,您来巧了。”
宋年夕轻弯了弯唇角,熟门熟路的走进心理诊疗室的门。
房间明亮宽敞,墙壁刷成容易让人冷静的淡蓝色,室内的装饰简单而略显温馨。
赫瑞文从电脑前抬头,高挺的鼻子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皮肤白净,长相斯文。
“怎么今天来?”他的语气不冷不淡。
宋年夕歉意一笑,“是临时决定。”
赫瑞文脸上露出轻蔑的表情,“我这儿,就这么让你讨厌吗?一个月一次的治疗,你看看你这次又拖了多长时间?”
宋年夕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脸色讪讪的,几秒钟后又摆出一张讨好的笑脸。
赫瑞文是她医学院同一届的同学,不过两人选择的专业不一样,他读的是精神科,大学毕业后又去了美国深造。
回国后自己开了一间心理诊所,在帝都还挺有名。
赫瑞文站起来,深深看了她一眼,眉头微微皱起:“哭过了?”
“刚从疗养院回来。”宋年夕实话实说。
赫瑞文冰山的脸,终于缓和了下,“到里面躺着吧!”
“好。”
宋年夕睡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长长叹出一口气。
赫瑞文坐到她旁边,直视着她黑亮的眼睛,沉静的审视她片刻,“最近感觉怎么样?”
宋年夕直白说:“累!”
“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有。”
赫瑞文十指交叉,“是什么?”
“我结婚,离婚的事情,很多人的都知道了。”
“你什么感觉?”
“就是觉得烦。”
“还有让你烦的事情吗?”
“有。”
“是什么?”
“唐昊正式向我表白了。”
“心底一点开心都没有?”
“没有。”
“还有吗?”
“还有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