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衫仰起头,硬生生将眼泪逼回去。没有得到沈母亲口的承认,她不想哭。车子在熟悉的地方停了下来,楚衫把钱丢给司机后踉跄着走上台阶,用力地敲着门。巨大而刺耳的敲门声吵醒还在睡梦中的沈母。她挣扎着起身穿好衣服,没好气地嘟囔着:“大清早的谁啊……”直到门一开,发现是楚衫,沈母愣了一阵。她已经有半个多月没看到过她了。“你……”“我当年生下的孩子呢?”楚衫通红的眼睛如鹰爪般紧抓着沈母,声音因为
因为楚衫的这句话,周遭像是陷入了一片死寂。
萧洛羽一言不发地看着沈昔年。
或许他们都没想到许书然会出事,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让楚衫知道真相。
良久,就在楚衫快要无法忍受这种沉默时,沈昔年终于出声了。
“嗯。”
一声轻轻的嗯让楚衫瞳孔骤然紧缩。
她只觉原本杂乱的大脑顷刻变得一片空白,只剩下了许书然那张稚嫩的脸。
许书然是她的孩子。
她生的是个儿子,不是女儿,而且他还活着……
八年中因为没保住孩子的愧疚、被隐瞒和对沈母的不解如山体坍塌将她掩埋。
楚衫踉跄了几步,在萧洛羽和沈昔年震惊的目光下,她转身用尽全力地跑了。
“嘉禾!”
萧洛羽立刻追了过去。
沈昔年望着楚衫离去的方向,心头发窒。
他叫来文骁,叮嘱他照顾许书然后也赶忙追了上去。
等两人追出医院,楚衫已经坐上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她一定是回去找阿姨了。”萧洛羽紧皱着眉,带着责备和冷意的目光将身前的沈昔年扫了一遍。
沈昔年没有丝毫犹豫地朝自己车跑去。
他知道当年的依誮事已经无法这么稀里糊涂的隐瞒下去了。
楚衫不知情,那么造成这一切的除了沈母就没有别人了。
萧洛羽也紧随其后,两辆车追着前方的出租车,满心焦急。
车窗外的路景就像记忆在楚衫的脑子里飞速而过。
她死死咬着唇,快要滴血般的眼内蓄着随时都要落下的泪水。
抑着锥心的刺痛,她紧紧握着拳,全然不顾指甲陷入掌心的痛。
她要去问问那个自己的亲生母亲,为什么要告诉她生下的是个已经夭折的女儿。
楚衫仰起头,硬生生将眼泪逼回去。
没有得到沈母亲口的承认,她不想哭。
车子在熟悉的地方停了下来,楚衫把钱丢给司机后踉跄着走上台阶,用力地敲着门。
巨大而刺耳的敲门声吵醒还在睡梦中的沈母。
她挣扎着起身穿好衣服,没好气地嘟囔着:“大清早的谁啊……”
直到门一开,发现是楚衫,沈母愣了一阵。
她已经有半个多月没看到过她了。
“你……”
“我当年生下的孩子呢?”
楚衫通红的眼睛如鹰爪般紧抓着沈母,声音因为竭力克制分外颤抖。
沈母心一惊,却仍装作莫名其妙的表情:“一大早的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问你我当年生下的孩子呢!我孩子呢!”
楚衫嘶声大吼着,快要无法抑制的怒火渐渐烧上大脑。
“楚衫!”沈母声音高了几分,似乎想靠这样掩盖心虚,“你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话音刚落,萧洛羽和沈昔年一同走了来。
看到沈昔年后,沈母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难道沈昔年把孩子的事情告诉了楚衫了吗?
沈母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关上门,楚衫却手疾眼快地将手放在门缝间,咬牙一字字问:“我的孩子没死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