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粥要凉了,来,本尊喂你。”“仙尊,千万不要为了阿夜得罪了乐安仙尊,阿夜没关系的。”“阿夜,张嘴。”“仙尊,你这是什么?”凌川忱指着沈雪棠碗里焦糊焦糊的粘稠物。沈雪棠笑道:“给你调理身体的。”“这可是好东西,快吃了吧,本尊还能害你不成?”凌川忱笑得虔诚,接过沈雪棠手中的碗,挖了一勺送到沈雪棠嘴边:“长幼有序,仙尊先吃。”沈雪棠笑着推了回去:“你先吃,尊老爱幼。”“仙尊,你对阿夜真好,阿夜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床上双目紧闭的凌川忱忽然醒来,这副身体太孱弱了,就被打了顿居然晕过去了。
他攥紧拳头,气愤于这一世修为要从头开始。
感受到旁边女人呼吸绵长而均匀,凌川忱长眉动了动。
保险起见,又过了半个时辰,他睁开眼,漂亮的桃花眼里闪着凌冽的光。
在他身边居然敢睡?当他一点威胁都没有的吗?
他按耐不住毁灭的欲望,侧身将沈雪棠压在身下,一股淡淡的甜香扑面而来。
凌川忱拧眉,无意识靠近了沈雪棠的脖颈,那味道的确是这毒妇身上的味道。
嗯,还怪好闻的。
等他折磨够了,要用她的骨血炼成香料,放在檀香炉里,日日醺着。
啧,想想就很快乐。
妖爪从指尖生长,抵住她的胸口。
这毒妇睡觉居然不设结界。
真是上天助他。
忽然!
“呼呼呼呼!”沈雪棠鼾声大作。
“咔呲咔呲”还有诡异的磨牙声。
凌川忱:????!!!!
沈雪棠这种化神期修士本就不需要睡眠,她非但睡了,还睡相如此丑陋?
“月尊,你是我的!”
少女含含糊糊,张开双臂,翻了个大大的身,将凌川忱压在身下。
锋利的兽爪倏忽收起。
凌川忱:月尊?是谁?是她的人?
“侯明昊!娶我.......啊呜......”
凌川忱:侯明昊?想必定是这毒妇心悦之人!
这一世他定要留意这个人!
沈雪棠一条腿压在凌川忱腰上,胳膊搭在他的脖子上,睡得极其香甜。
凌川忱尝试的半天,谁知这毒妇修为深厚,力气之大,如果他强力挣脱,定会惊醒这毒妇,而自己正在演着被欺凌受伤的角色.......
他咬咬牙,罢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关于之后的复仇计划,得仔细思虑........
凌川忱忍受着枕旁女人的八爪鱼睡姿,不断地念着清心咒,怕一个忍不住捏爆她的脑袋。
对,思考复仇计划!转移注意力!
*****
“别说,比侯明昊还帅,要是不是反派就好了。”
头顶上方是女子娇俏甜美的声音。
迷迷糊糊之中,凌川忱感受到某个猥琐至极的眼神似乎盯着他看了很久。
他蓦地一下睁开眼睛,对上沈雪棠一双水灵灵的杏眼。
“呀,你醒了?”沈雪棠拨开少年额前的刘海,“我给你煮了粥。”
凌川忱一个激灵,他居然睡着了?
吸取幽冥地狱的祟气之后,他修为至少金丹前期了,睡眠已然不是必须的了,为何突然睡着了?
一定是这个毒妇对他做了什么!
他懂了,是那香味!一定是迷香。
“仙尊,这是哪?我怎么在这?”凌川忱艰难地起身,看了看四周,可怜巴巴。
沈雪棠瞅着少年楚楚可怜的样子,一瞬间心都化了。
于是,她端起手上的白粥:“这不重要,阿夜,喝粥,姐姐亲自给你做的。”
“是仙尊救了我吧,阿夜没关系的,师兄他们一定是嫉妒仙尊待我好,你可千万别怪他们。”
“阿夜,粥要凉了,来,本尊喂你。”
“仙尊,千万不要为了阿夜得罪了乐安仙尊,阿夜没关系的。”
“阿夜,张嘴。”
“仙尊,你这是什么?”
凌川忱指着沈雪棠碗里焦糊焦糊的粘稠物。
沈雪棠笑道:“给你调理身体的。”
“这可是好东西,快吃了吧,本尊还能害你不成?”
凌川忱笑得虔诚,接过沈雪棠手中的碗,挖了一勺送到沈雪棠嘴边:“长幼有序,仙尊先吃。”
沈雪棠笑着推了回去:“你先吃,尊老爱幼。”
“仙尊,你对阿夜真好,阿夜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凌川忱将碗拿至嘴边,道:“是仙尊亲手做的嘛?”
“自然。”沈雪棠如实回答。
少年目光移至沈雪棠粉雕玉琢的小脸,此刻灰头土脸,精巧的鼻尖还带着柴房的煤灰。
这个毒妇,这又是练得什么毒药?
又拿他做试验品?
罢了,反正他是灵妖,百毒不侵,目前之重是先要取得她的信任,留在她身边。
沈雪棠看着凌川忱咕嘟咕嘟喝着黑粥,欣慰地笑了。
这孩子可真是太瘦了,瞧他喝粥的样子,像是几百年没吃过饭一样。
“慢点慢点,不够锅里还有。”
凌川忱三口并做两口喝完,鼓着腮帮子,无奈那最后一口怎么也咽不下去。
他发誓,他此生都没有吃过如此恶心,奇怪的东西!
对比下来,上一世这毒妇炼制的毒药比这甘甜可口百倍。
沈雪棠捧着下巴,看自家崽崽抵着头,攥紧双拳,肩膀微微颤抖。
啧啧啧,反派还是挺好勾搭的嘛,自己不过是煮了碗粥,就把他感动成这样了?
“咽下去,别浪费了。”
少女一双晶莹透亮的眸子盯着凌川忱,看着凌川忱缓缓滚动的喉结,期待道:“好喝吗?我第一次烧土灶,柴火放多了,睡了个回笼觉,起来水煮没了。都怪这土灶不能定时。我平时从来不会烧糊的。”
最后一大口粥缓缓滑过喉管,凌川忱脑子忽得炸开,四周景物都开始牵着手跳舞了,面前的沈雪棠也从一个变成了五个。
凌川忱了然,这定是毒妇新炼制的毒药,毒性远超之前他尝过的那些。
胃里翻涌不断,火烧火燎,包括口腔,也残留着难以名状的味道。
凌川忱连喝十几碗水,症状都没有减轻半分。
少年指节被攥的发白,余光里是少女拿着碗筷,飘然离去的快乐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