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博的声音和小区中的鞭炮声在夏娜电话中响起。“除夕快乐,夏娜,我在楼下。”态度和语气都没变,好像他没离开过。夏娜没穿外套就跑下楼了。然后就看见穿着黑色大衣,靠在车旁的姜博。他还是在抽烟,夏娜皱起了眉。但她跑过去,手伸进他敞开的大衣里,紧紧抱住了他。像汲取某种温暖一样。她抱着他的腰,然后仰起脸看他,“你是不是瘦了?”姜博难得体会到夏娜的依赖。他看着夏娜亮亮的眼睛,用拇指摩挲着她的唇。夏娜笑起来,然后说:“姜博,我们……”
夏娜头脑空白了一瞬,说话都有点结巴。
“怎、怎么了?是有什么情况?”
江柏黎摆出夏母的体检报告,“伯母的各项身体指标都有变化,但是不是癌细胞的原因,尚且不明确。”
夏娜手指有些颤抖,如果复发,夏母就要再次化疗了。
她想起夏母之前的手术和治疗,突然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江柏黎看着她突然苍白的脸,表情不忍的出言安慰她。
“你先别着急,情况尚且不明,也许还没有到最坏的那一步。”
夏娜手撑着额头,深深呼出一口气,“她不想在医院过年,我也不想。”
“她的身体适合出院吗?过完年我再把她送回来。”
夏娜语气很急的征求江柏黎的意见。
然后她得到了江柏黎的肯定答案。
“可以,过完年最好就抓紧时间送回来。”
夏娜心情沉重地出了医生办公室。
她拨通了夏母的电话,电话那边是夏母十分期待的询问。
夏娜回复道,“医生说没问题。”
“这段时间你暂时还是待在医院里,我过年前来接你回家。”
夏娜说完就挂了电话,她喉咙哽地厉害,快要忍不住哭腔了。
但是夏娜暂时还不想告诉夏母她的身体情况。
夏娜又打电话给姜博,响了很久,没有被接通。
夏娜开车回了家。
她的心情实在不好,开了瓶红酒,坐在窗前一个人慢慢喝起来。
她在等自己心情平复,也在等姜博的消息。
但很久都没收到姜博的回电。
夏娜开始流泪。
……
时间很快就接近除夕。
夏娜加班加点把节目策划交了上去。
她把节目性质定为了相对慢节奏的旅游综艺,发掘一些城市中风景优美的小镇。
可能会参与劳作等活动,节目中也会展示嘉宾的相处。
邀请人员则锁定在情绪稳定的明星或主持人等业内人士中。
夏娜在除夕的前两天把夏母接回了家。
然后和夏母两个人去买了一些年货、贴了春联。
她看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母亲,配着家里暖黄的灯,感到安心。
但还是感觉有些空落落的。
她之后没怎么见过姜博,也没怎么联系过他。
从好久才能收到姜博的回信,变成了基本收不到回信。
然后她就不发了。
两人的关系好像在变化万千中回到原点。
有时她在想之前的相处是否是自己的梦一场,有时又安慰自己是姜博太忙。
但她不爱体会这种拉扯感,变得很少想起他。
所以在除夕夜接到姜博的电话,夏娜有些惊讶。
姜博的声音和小区中的鞭炮声在夏娜电话中响起。
“除夕快乐,夏娜,我在楼下。”
态度和语气都没变,好像他没离开过。
夏娜没穿外套就跑下楼了。
然后就看见穿着黑色大衣,靠在车旁的姜博。
他还是在抽烟,夏娜皱起了眉。
但她跑过去,手伸进他敞开的大衣里,紧紧抱住了他。
像汲取某种温暖一样。
她抱着他的腰,然后仰起脸看他,“你是不是瘦了?”
姜博难得体会到夏娜的依赖。
他看着夏娜亮亮的眼睛,用拇指摩挲着她的唇。
夏娜笑起来,然后说:“姜博,我们……”
在一起吧。
但是还没有说完,姜博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姜博的表情很严肃。
他打完电话后问夏娜没说完的话,夏娜回道:“没什么,你先去忙吧。”
然后姜博走了。
夏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在骤然响起的烟花声中,夏娜披着姜博留下来的大衣,心却更加孤寂了。
两人明明靠得更近了,自己却还是总看着他的背影。
夏娜认为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直到她在一场晚宴上看到了姜博。
和一个挽着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