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上午跟肖主任沟通时,完全没预料到下午只是见工会负责人会发生这样的事,更没想到会把江徐行牵扯进来。江徐行虽然事业做得很大,但毕竟长年在国外,根本不了解国内的情况,更不了解栖宁的黑暗,他这样傲骨的人,一会儿指不定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好汉不吃眼前亏,所以从警车上下来时,苏若澜轻声对他说“一会儿你什么都不要说,把所有责任推到我身上就行。这件事本来也跟你无关。”她不想牵连他,最好能把他摘出去。江徐行听到她的话,站在原地不可思议看着她,也不说话。
江徐行今天就像是吃了枪药,谁来谁死的狠劲,那保镖三两下也被打趴下。
江徐行是完全失控的,对着徐涛继续往死里打,直到有人轻轻拉扯着他衬衫的衣角
“够了,别闹出人命,为这种人背上官司不值得。”
这熟悉的声音冷静而理智。江徐行停手,转身看向旁边的苏若澜,她披散着头发,身上空荡荡地裹着他的大衣,脸色惨白,但是眼神确是平静的。
江徐行慢慢地,慢慢地收敛了自己全身的戾气,像是用了极大的戾气,手掌微微颤抖着。
“嗯。”很低沉的一个字。
这茶楼虽是徐涛的地盘,但以茶艺师居多,此时见徐涛与保镖被打趴下,谁也不敢再上前了,大概是有客人报了警,所以很快警车就来了。
茶室里一度很混乱,徐涛被打的奄奄一息,在警车来时,竟如回光返照摸着脸上的血
“抓他,抓他。”
保镖也是浑身是血扶着他,跟警察控诉江徐行。
而此时,江徐行与苏若澜并排站着,表情平静,甚至连眼神都是毫无波澜的,静静看着两个浑身是血的人。
“涛总?”警察认出是徐涛,态度立即变了。转身像审犯人一样审江徐行与苏若澜
“你们打的?”
沉默,没人回答。
“哑巴了,刚才不是很能吗?是不是你们打的?”警察态度恶劣。
江徐行看了一眼警车,语气不屑
“一切交由我的律师处理。”
他到底还是文明人,并不知
栖宁市的黑暗之处。警察听到之后都笑了
“行,那劳请你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
“别..跟他废话,抓他。我要让他把牢底坐穿,绝不私了。”徐涛叫嚣。
“涛总,您要不要先上医院检查一下?回头我让人去医院做笔录。”
“不用,我跟你们去派出所。”
苏若澜忽然说到
“我需要验伤。”
警察一脸莫名其妙看向她,这又是闹的一出?全场就她看着最正常,哪里的伤?
苏若澜解开外套上面的几颗纽扣,雪白的肌肤瞬间裸.露在外,上面有几处被徐涛咬出来的痕迹,格外刺目。
“徐涛先侵犯的我,这是证据,我需要验伤以及D安比对,固定证据。”
她冷静得过了头,完全没有被侵犯的恐惧。
她这一说,徐涛瞬间炸了
“我操你妈,裤子都被脱,侵你妈的犯。”想起来就生气,她刚才跟一具尸体一样僵硬,摆弄半天连裤子都没脱,就被人从身后拎起来暴打。
“你嘴巴放干净点。”江徐行又想一拳打过去,被苏若澜拦住了。
“行,验伤是吧?走,去派出所验伤去。”
一行人跟着警察上了警车,江徐行沉默着,苏若澜也沉默着,徐涛大约伤口痛也不说话,只有保镖骂骂咧咧。
“你怎么来了?”苏若澜上了车之后冷静地问江徐行。
他刚才真的如从天降,一个本该在国外的人,即便回国也是回森洲的人,怎么会忽然出现这栖宁,在
关键的时间点出现在那个茶室。
“嗯。”江徐行前所未有的寡言,任苏若澜说什么,他都不回答,似乎是还在刚才的情绪里没有出来。
苏若澜摸不透他的心思,他出现在栖宁市就让她十分不解了,加上刚才他浑身的暴戾,以及现在的沉默。
被欺负的是她,他到底在生什么气?
警车很快把他们带到派出所,远远地便看到派出所的门前站了几十人,应该是徐涛的手下叫来助威的。
徐涛龇牙咧嘴阴暗笑着
“在栖宁,还没人敢在我头上动土。淮熙,你真让涛叔叔伤心。”
说的同时,又往后伸出手,想捏苏若澜的脸。
“滚。”
江徐行一把拽住徐涛的手腕,眼神凌厉,只听徐涛又是一声惨叫,手腕快被捏碎的剧痛。
苏若澜急忙去拉江徐行,深怕再出事,毕竟前面几十号徐涛的人,派出所的警察显然也是偏向于徐涛的,栖宁离森洲天高皇帝远,纵使他在森洲再有人脉,但在栖宁照样行不通。
今天只能先忍着,能安全离开栖宁最重要。
江徐行被她拉着手臂,这才松开了徐涛的手腕。
“你他妈谁啊,给我等着。你们可都看见了啊,是他先动的手。”徐涛嚷嚷着对前面的警察说。
“是,涛总。到派出所了,我们一定还您一个公道。”
警察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派出所门前聚集那么多人,影响已很不好,所以只能先安抚徐涛。
苏若澜不禁有些紧
张,上午跟肖主任沟通时,完全没预料到下午只是见工会负责人会发生这样的事,更没想到会把江徐行牵扯进来。
江徐行虽然事业做得很大,但毕竟长年在国外,根本不了解国内的情况,更不了解栖宁的黑暗,他这样傲骨的人,一会儿指不定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好汉不吃眼前亏,所以从警车上下来时,苏若澜轻声对他说
“一会儿你什么都不要说,把所有责任推到我身上就行。这件事本来也跟你无关。”
她不想牵连他 ,最好能把他摘出去。
江徐行听到她的话,站在原地不可思议看着她,也不说话。
苏若澜继续道
“你的身份在这,要是惹上官司对卓远科技影响不好,栖宁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等一会儿,不管警察问你什么,你都不要回答,至少不能告诉他们你的真实名字。”
她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不知该怎么解决,只是本能的不想把江徐行牵扯进来。
“苏若澜,在你眼中我是怕事,怕惹麻烦的人?”
“还有,你是律师,你确定要欺骗警察,不告诉他们真实名字?”
江徐行语气冷冷地质问,苏若澜愣了一下,最后说
“那就把所有责任推到我身上,你就说是我指使的。”
江徐行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她,率先进了警局,浑身上下的气温又似乎低了好几度。
他完全没有管苏若澜刚才的嘱咐,警察问个人信息时,他毫无隐
藏直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