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巴掌印虽然不疼,但是痕迹还很明显,她特地用了药,从曲府到现在红痕不至于消失的一干二净。江韵清脸上的印记,刘氏和江震年瞧得一清二楚,这下江震年还有什么不明白。明明是江嫣然有错在先,出个门也不安分,现在居然学会了倒打一耙。这让他如何不气?他刷地站起身来,眼神狠狠地剜了刘氏一记,“看看你教的好女儿,现在丢脸丢到曲府和太子面前去了。”“你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江震年似乎怒极了,朝着母女两人吼了一通,说罢一个眼神也没给,大步离开。
曲妍之被江韵清的这一番话怔住了,这也是她心之所向,不知道为什么,她与面前这位女子仅仅不过数面之缘,她竟然在她面前吐露出自己的心思。
“你与我见过的其他人不一样,不过我很赞同你说的这一番话。”
“世间百态,人也如此啊。”江韵清嗤笑出声。
曲妍之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出声,很奇怪,在她的身上倒是没有世家贵女的那些姿态,一举一动都显得如此随性大方。
江韵清看她终于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意,便趁热打铁继续道:“以后你要是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也可以跟我说说,我给你开导开导。”
曲妍之被她的这句话逗笑了,语气之中也带了点轻快的意味,“好啊,以后就多麻烦你了。”
在曲府这一上午,虽然出了点糟心事,但江韵清觉得大体上还是好的,自己至少跟曲妍之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这回双方的身份都已知晓,两人聊天也没了那么多顾忌,江韵清觉得两人还挺投机的。
回到江府已是下午,江嫣然在宴会上受了气,刚一下马车就狠狠瞪了一眼江韵清,随后带着婢女气冲冲的进了府。
江韵清没有理,反而秋洛担心的问她:“小姐,奴婢瞧着二小姐似乎对你的怨气很大,她该不会是去向老爷夫人告状了吧?”
“她愿意去告,那就告呗。”江韵清不在乎的撇了撇嘴。继而也抬步进了大门。
今日之事错不在她,是她自己蠢,还怪得了谁?
两人边走秋洛一边给她提醒道:“二小姐一闹,老爷夫人肯定会偏袒二小姐,小姐你要不去老爷身边跟他说说?”
秋洛一直以来都知道这江府是个什么情况,老爷不待见大小姐,这是府里人尽皆知的事情,她也知道。
只是这几日老爷和小姐的关系似乎有了缓和,她们院里的生活也比以前好多了,若是二小姐在老爷耳边说了些什么不好的话,只怕小姐又要过以前的苦日子了。
知道秋洛是在担心她,她笑着解释道:“江嫣然是刘氏的亲闺女,肯定会向着她,但是父亲就说不定了!”
江震年在朝中只是一个五品官员,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他把江府的声誉看得极重,再怎么样也不会是非不分的。
经过后花园时江韵清脚步一转,向刘氏的院子走去。
她也不能吃亏啊!
江韵清刚踏进刘氏的院子,便听到一道哭泣声。
江韵清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
江嫣然哭的梨花带雨,半倚在刘氏肩膀上,诉说她在曲府所受的委屈。
“我不过是好声好气劝了姐姐几句,而她却不领情,当众给我难堪……”
刘氏眼底隐下一抹厉色,瞥了坐在一旁的江震年,又轻轻拍着江嫣然哭的颤抖的背,安慰道:“嫣然不哭了,这清儿也真是的,你们二人是姐妹,出了府就应该好生照应,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不过她甚少出去,外头的那些也不懂 ,又在自家府里这般散漫惯了,回头我派人好好教教规矩就好了。”
刘氏这一番话是说给江震年听的,话里话外都是江韵清没见过世面,到底是比不上自己精心培养出来的嫣然。
江震年眉头紧锁,脸色也黑了下去,前些日子他倒是觉得江韵清改变了好多,相比于以前来说,更乖巧懂事一些。
怎么到了这种大场合,就如此不成体统?
刘氏继续添油加醋,“清儿以前顽劣惯了,这规矩怕是一两天也学不好啊,回头妾身把她叫过来,妾身亲自监督着……”
刘氏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就瞥到门口一抹倩影。
江韵清款款而来,向着两人行礼:“见过父亲,母亲。”
江嫣然听到江韵清的声音,附在刘氏肩膀上抽泣的身子猛地一滞,随即停止了啜泣。
刘氏正要开口,江震年见她来了,率先问:“听嫣然说,你今日去曲府赴宴,可是不顾礼仪规矩,也不顾姐妹之情,当众给她难堪了?”
江韵清面上一惊,茫然地抬起微红的双眸,就连声音也带着点些许的哽咽:“父亲为何这样说?”
“是不是嫣然妹妹跟你说什么了?”
刘氏见她这副卖可怜的tຊ嘴脸,急忙开口:“你头一次参加这种宴会,不懂规矩倒叫旁人看了笑话,回头你来我院子里,我好好给你教教。”
刘氏这样一说,江韵清站着的人唰地跪了下去。
“父亲,我没想到宴会上事情会给江府丢了脸面,早知道妹妹打我一巴掌,就不声张出去的,可实在是事发突然,曲夫人和太子殿下他们过来的悄无声息,我都没反应过来……”
江嫣然像是被谁踩了尾巴一样,跳出来指着江韵清,厉色道:“你胡说,明明是你……”
刘氏急忙安抚住自己的女儿,不让她多说,江震年听完她的话,额头上的皱纹又加深了几分。
“嫣然打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在曲府发生的事都给我一一交代。”
江韵清敛下眉眼,把在曲府被江嫣然打了一巴掌的场景一五一十的描述了一遍。
当然她还着重强调了几个人名字,如曲夫人,太子殿下,萧承……
听到江嫣然做的这些丑事都被这些人撞见了,不知素来爱惜名声的江大人听到作何感想?
她脸上的巴掌印虽然不疼,但是痕迹还很明显,她特地用了药,从曲府到现在红痕不至于消失的一干二净。
江韵清脸上的印记,刘氏和江震年瞧得一清二楚,这下江震年还有什么不明白。
明明是江嫣然有错在先,出个门也不安分,现在居然学会了倒打一耙。
这让他如何不气?
他刷地站起身来,眼神狠狠地剜了刘氏一记,“看看你教的好女儿,现在丢脸丢到曲府和太子面前去了。”
“你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江震年似乎怒极了,朝着母女两人吼了一通,说罢一个眼神也没给,大步离开。
看到江震年走后,江韵清也起来瞥了一眼面色发青的刘氏,而后离去。
“贱人……”
刘氏咬牙切齿的看向江韵清离开的背影,恨不得剜掉她身上的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