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泽冷声:“我们,没可能。”“你再这样,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说完,他扔下情书,转身就走。一旁安静等待的盛京燃也冷漠剜了阮南梨一眼。“阮南梨,你这次是真过分了,心瑶被你伤透了。”阮南梨愣在了原地,她看着地上被踩脏的情书,心中的难过再也无法掩藏。她捂着脸低声哭泣,泪水顺着指缝无声滚落,砸在了情书上,晕染开来。她弯下身,拾起了那封泪迹斑斑的情书,捏皱掌心。迎面,阮之桃蹦跳朝她走来。
“砰”的一声巨响,盛君泽带着叶心瑶摔门离开。
盛母僵愣了半晌,才呵呵干笑。
“君泽现在还没收心,叶心瑶那样的女孩就是一时新鲜而已,南梨,你可不要放心上啊。”
阮南梨还在回想着盛君泽刚刚所说的话。
卑鄙二字几乎压得她无法喘息。
面对盛母探究的目光,阮南梨定了定神。
“盛姨,我和盛君泽只是朋友,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盛母轻声询问:“可是南梨,你不喜欢君泽森*晚*整*理了吗?”
面对她的问话,阮南梨沉默不语。
半晌,她才开口道:“盛姨,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先回家了。”
盛母来不及挽留,阮南梨便已起身离开。
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她像是泄尽了浑身的力气一般,背靠着墙面跌坐在地。
不喜欢,她怎么会不喜欢呢?
放在心里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喜欢和适合,是两回事。
……
阮南梨好不容易敛好复杂思绪回到家。
一抬头,又全部破防。
盛君泽和盛京燃倚在迈巴赫车身上,两脸俱冷。
“我妈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配合她欺负心瑶?”盛君泽出言便是质问。
阮南梨呼吸一滞。
绞紧的手指掐进掌心里。
阮南梨不愿过多纠缠:“你现在还在情绪上,等你冷静之后,我们再聊吧。”
她想走,却被盛君泽一把拉住了手腕。
盛君泽语气轻佻:“是联姻?还是钱?”
“你就这么喜欢我?”1
阮南梨眼睛泛红,呵道:“盛君泽,别再说了。”
她声音颤抖,连身体也在微抖。
盛君泽却眸色一冷,一把甩开她手:“那你也别再喜欢我了。”
说着,他从口袋拿出了一封情书。
“你的告白信我收到了,我现在郑重给你答复。”
阮南梨瞬间认出了他手中的情书,那确实是她亲手所写,只是她之前写完这封情书后,只告诉过叶心瑶一人。
盛君泽怎么会拿到?
盛君泽冷声:“我们,没可能。”
“你再这样,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说完,他扔下情书,转身就走。
一旁安静等待的盛京燃也冷漠剜了阮南梨一眼。
“阮南梨,你这次是真过分了,心瑶被你伤透了。”
阮南梨愣在了原地,她看着地上被踩脏的情书,心中的难过再也无法掩藏。
她捂着脸低声哭泣,泪水顺着指缝无声滚落,砸在了情书上,晕染开来。
她弯下身,拾起了那封泪迹斑斑的情书,捏皱掌心。
迎面,阮之桃蹦跳朝她走来。
她一眼瞥见阮南梨红通通的双眸:“姐,你眼睛又进沙了啊?”
阮南梨默了瞬。
妹妹阮之桃语气仍轻快:“我跟好朋友去玩了,回来给你带眼药水!”
话落,她摆了摆手,坐上了发小竹马的新跑车。
阮南梨站在原地,看着阮之桃和驾驶座上面庞稚嫩的少年言笑晏晏。
这一瞬,她仿佛看到从前的自己和盛君泽、盛京燃。
没上大学之前,他们也经常出去玩。
盛君泽永远是开车那个,他大一岁最早拿驾驶证,盛京燃坐在后排,而他们的副驾驶永远是她阮南梨。
那时候多好,多无忧无虑,她好怀念雨季还没有来与他们的每一天。
然而,再也回不去了。
……
回到了房间,阮南梨从床头柜的迷你保险箱里拿出了一盒拍立得照片。
她看了半晌,拿出剪刀想剪,却下不去手。
最终,她抱着盒子去了学校天台。
今天的风有点大。
阮南梨将照片叠成了一个又一个纸飞机。
这一张,是她跟盛君泽和盛京燃10岁的生日合影。
手一掷,飞走了。
这一张,是他们小学毕业合影。
飞走吧。
这一张,是他们在夏威夷游学时,打沙滩排球夺冠的合影。
也飞走。
……
记忆好多,可是掷进风里,风一卷,纸飞机就不见了踪影。
她看着纸飞机一只只飞走,好似那困住自己多日的枷锁好像也在此刻消失殆尽。
阮南梨站起身,拍下空中飞舞的纸飞机,晒进了朋友圈。
配文:「就让所有美好都留在旧时光里吧。」
余下的话,她在心里默默。
再见,好朋友盛君泽。
再见,好朋友盛京燃。
她长叹了口气,转身要走,头忽而一阵眩晕,脚下一个踉跄,半个身子直直往楼下摔去。
栽下去的瞬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猛地抓住了她。
“寻死,找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