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吸气,粉红的嘴唇不自觉地张开,似被他粗犷的外表吓到。“你不用管我,走吧。”宋聿靳说完,转身隐匿到黑暗处,乔知然欲再喊他,却怕引起其他人注意。按照他的叮嘱,快步往村头方向走去。她刚刚没有留意,没想到这原本人烟稀少的村落,多了不少陌生的年轻人。她上几次过来都没怎么看见过。黄爷爷依然坐在家门口,见到乔知然回来,笑着问:“看完啦?苏婶子她的腿怎样?”乔知然警惕地看着四周,脸上浅笑:“嗯,苏婶子是关节风湿炎,要慢慢调理。”
乔知然看那玉镯,满圈翠绿通透,水头也很好。
她对玉石的了解虽不多,但是能看出他手中的玉镯非凡品。
这个骄阳县盛产玉石?可据她所知,骄阳县合法采玉石矿的就只有一家企业。
“乔医生,您就收下吧,明杰他有很多这些石头。”苏婶子笑着说道。
乔知然不停摆手,“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先告辞。”
苏明杰没再阻拦,后退一步,让她出门,只是目光仍是若有所思地落在她身上。
乔知然保持正常的行走速度,走到转弯角,然后快步离开。
她总有种被盯上的感觉,周围的树影重重,村落显得更加静谧。
在她惶恐不安的时候,忽然有人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拉进一间破败的小屋里。
乔知然内心的惊恐达到顶峰,嘴巴被人捂着发不出声音,她拼命挣扎却撼动不了分毫。
“别怕,是我。”
这熟悉的声音,是宋聿靳?!
乔知然正欲回头,他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长话短说,村头的大榕树下有人在盯梢,你尽快出村子,不要再逗留。”
他炽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耳廓,乔知然感到自己的脑海有一瞬间空白。
“别愣着,赶紧出村。”
宋聿靳松开放在她唇上的双手,朝后退了一步。
她重新获得自由,重重吸了几口空气,“那你怎么办?”
乔知然转过身,却见宋聿靳穿着古朴的黑色条纹上衣,还有一条浅蓝色的破洞牛仔裤。
结实的手臂还纹着一条藏青色游龙,右眼角竟还有一条凸起的刀疤。
她微微吸气,粉红的嘴唇不自觉地张开,似被他粗犷的外表吓到。
“你不用管我,走吧。”
宋聿靳说完,转身隐匿到黑暗处,乔知然欲再喊他,却怕引起其他人注意。
按照他的叮嘱,快步往村头方向走去。
她刚刚没有留意,没想到这原本人烟稀少的村落,多了不少陌生的年轻人。
她上几次过来都没怎么看见过。
黄爷爷依然坐在家门口,见到乔知然回来,笑着问:“看完啦?苏婶子她的腿怎样?”
乔知然警惕地看着四周,脸上浅笑:“嗯,苏婶子是关节风湿炎,要慢慢调理。”
黄爷爷笑得慈祥,“这样啊,那辛苦乔医生了,怎么孟医生他们这次没有过来啊?”
她笑着摇头,“不辛苦,孟医生他们这次有任务要去其他村镇。”
她压低声音,似无意间问起,“黄爷爷,怎么最近村里多了很多青壮年啊。”
黄爷爷褶皱的脸笑容微敛,“乔医生啊,你可不要理会他们,这些人很多不是我们村的。地震之后,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
乔知然余光瞥见我大榕树下有人头晃动tຊ,她眉心微蹙,“黄爷爷,您要不跟我回医院那边的安置区?”
黄爷爷摆摆手,“我还是习惯呆在这里,去其他地方怕不适应。”
乔知然见榕树下越来越多人,她也不便多呆,“那黄爷爷自己注意安全,我先回去了。”
“哎,好,乔医生慢走。”
乔知然抓紧身后的急救箱,若无其事地从村口的榕树前走过。
她步伐有条不紊,内心不停提示自己保持镇定。
好在那些人没有进一步动作,还有一百米就到了汽车停放的位置。
乔知然的脚步稍微加快。
她掏出钥匙,刚要按下开关,后面忽然窜出一个人。
“您是医生吗?”男人的嗓音低哑,像是被烟熏过一般。
乔知然吓得猛得一哆嗦,手里的车钥匙没握稳,掉在地上。
她回过头,只见一个寸头男人阴郁地站在她身后,脸上的颧骨高高凸起。
他脖子上面还挂着一条粗项链,右耳戴着一个大耳钉。
她瞳孔紧缩,欲蹲下去把钥匙捡起来,没想到他的反应更快,乔知然还反应过来,钥匙已经在他手里。
“您是医生吗?”他再次开口,手里拿着黑色的车钥匙来回把玩。
乔知然紧紧攥着身上的急救箱,“我是医生。先生,请把车钥匙还我,谢谢。”
“噢,是医生就好,我想请您帮个忙。”耳钉男人笑意更深。
“什么忙?”乔知然警惕地看着他,余光瞥见有几个青年陆续走了过来。
她的心里越发慌张,脸色也沉了下来。
“我有个兄弟受伤了,需要医生帮忙。”男人的笑容不达眼底。
“受伤了最好送医院。”乔知然强忍着不安,冷淡道。
“送医院太远了,来不及!”男人皮笑肉不笑,他身后好几个青年围了上来。
乔知然往后退了一步,“你们要做什么?”
耳钉男人摊了摊手,“我们只是想请求医生帮个忙而已。”
他笑了笑,“更何况,救死扶伤,不应该是你们医生的职责吗?”
太阳渐渐西沉,橙黄色的天空也逐渐变得深沉。
不远处一群乌鸦飞起,发出“嘎嘎”的声音,让沉寂的村落更加瘆人。
乔知然挺直腰杆,语气蕴含怒气,“你们就是这种态度请人帮忙的?”
一个的青年大声道:“你个臭婊子,不要给脸不要脸。”
她冷笑,“什么叫给脸不要脸?”
她与他们虚与委蛇,一只手伸进口袋,欲拨打电话。
耳钉男人眼神一寒,“医生,我劝你不要做无用功,这里的信号已经被我们屏蔽了。”
乔知然放进兜里的手一顿,“什么意思?如果我不帮你的兄弟治疗,你就不让我走是吗?”
“豪哥,跟她费什么话,直接把她绑去给坤哥治疗不就好了?”一个名瘦弱的青年说道。
“乔医生,您也听到了,我手下的人脾气都不大好,万一把他们的耐心耗尽,发生什么事,我也不敢保证。”
耳钉男人似随意地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似想起什么,他漫不经心地开口:“哦,村口那位黄爷爷是不是独居?要不让他过来劝你?”
乔知然愤恨,咬牙切齿道:“不要伤及无辜!!如果我帮你的兄弟治疗完,是不是可以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