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处都让他占尽了!这回,颜婉不肯再依他。见他仍没有那打算,她挣扎着要起身。“不、不行……我该回房去了!”但他哪里肯就此放过她。一室暖香,***到了极致,寂静中,女子的似嗔似泣的碎响被放大……翌日。一大清早,大夫人就派人来传话,让颜婉过去一趟。丫鬟云秀伺候更衣,隐约见到她后颈有块红印。“姑娘,您这儿是怎么弄的?昨日睡前还没有呢。”颜婉摸了摸后颈,想到昨晚被摁在那案桌上一夜,都没能上得了那狗男人的床榻,不免有怨怼。
“别……别碰那儿,脏……”
颜婉趴在案桌上,面色异常红润。
她衣裳半褪,堆至腰际。
柔若无骨的上半身紧贴着冰凉桌面,双手扣着桌沿,玉指粉嫩,骨节用力泛白。
身后是男人滚烫的身躯。
吻落在她后背,不久前才完成在她背上的画作,已经晕糊开来。
男人那低沉略微沙哑的嗓音响起。
“怕什么?就算颜料有毒,也毒不死你……乖一些,别乱动。”
他那大掌箍着她腰肢,另一只手的虎口顶着她的裙摆,几乎移到肋骨处。
都已意乱情迷到这般,颜婉以为,他今夜会要了她,而不是像前几次那样……
却不料,他定力如此高。
又是仅仅在家门外徘徊晃荡,就是不闯入那道门。
每次都是这样。
她主动勾他,他也动情了。
然后,她被搓磨得像个荡妇,他却还是副君子模样。
既泄了他的谷欠,又没破她的身。
真是好处都让他占尽了!
这回,颜婉不肯再依他。
见他仍没有那打算,她挣扎着要起身。
“不、不行……我该回房去了!”
但他哪里肯就此放过她。
一室暖香,***到了极致,寂静中,女子的似嗔似泣的碎响被放大……
翌日。
一大清早,大夫人就派人来传话,让颜婉过去一趟。
丫鬟云秀伺候更衣,隐约见到她后颈有块红印。
“姑娘,您这儿是怎么弄的?昨日睡前还没有呢。”
颜婉摸了摸后颈,想到昨晚被摁在那案桌上一夜,都没能上得了那狗男人的床榻,不免有怨怼。
眼下,她若无其事,柔声道。
“应该是虫子咬的。”
云秀心思单纯,不疑有他。
就算她知晓人事,也不可能往那方面想。
毕竟,姑娘是如此端庄温婉、知书达理。
正院内。
杜家大夫人瞧着坐在自己下位的颜婉,神情冷漠。
“还有几日就是你的婚期了,这段时间切不可有任何差错。要知道,能被李将军看上,是你的福气。”
颜婉微微颔首,温顺地点点头。
“明白了,母亲。”
其实,大夫人并非她的母亲,她也并非后院其他女人所生。
杜家老爷收养了许多貌美女子,将她们自幼培养,作为结党的工具。
而颜婉只是其中之一。
她年方十六,也是时候给人家了。
颜婉不止接受这样的安排,还向大夫人道谢。
出了正厅,丫鬟云秀急声道。
“姑娘,奴婢听说,那李将军都六十多了,您才十六,这……这对您也太不公了!”
颜婉此刻异常平静,好似已经坦然接受这门婚事。
她还告诫云秀。
“不可放肆,此事乃父母之命,只当心怀感念。”
“姑娘教训的是,奴婢就是心疼您。”
在云秀看来,姑娘这么好,应该配更好的男子,而不是一个老头儿。
秋日肃杀,外头的太阳格外刺眼。
颜婉抬起纤纤素手,挡了下眼睛。
看似温婉守礼的佳人,眼底却翻涌着暗流。
迎面走来一男子,破开这闷热。
那男子外着淡雅缃色衣袍,清隽俊逸,星目濯濯。
烈阳高照。
他俊颜冷冽,似那桃花雪。
周遭是桃花艳艳,他却似骤至之雪,是闯入人间的绝色,主打一个措手不及,
“姑娘,是张先生。”云秀站在颜婉后头,悄声提醒。
夜林怀——杜老爷为她们这些养女请的私塾师。
他一个月前来的侯府,如今已深得杜老爷看重。
就连颜婉这个杜府养女,见到他也得行礼。
待两人走近了些,颜婉施身道。
“学生见过先生。”
男子站定住,长身玉立,与她隔着三尺之距,像是不愿与她有过多牵扯。
“六姑娘有礼。”他嗓音清润,眉眼却有几分冷淡。
而后两人擦肩而过,风过无痕。
他走远后,颜婉才抬起眼眸。
云秀轻舒一口气。
“姑娘,不知为何,奴婢见了张先生就犯怵。听说他可严厉了,昨儿还罚了三姑娘打手心呢!”
颜婉柔和地反驳。
“严师出高徒。张先生这么做,无可非议。”
云秀话多。
“不止呢姑娘,奴婢觉得张先生不像普通人。就……就不怒自威,对,就是这个意思!”
她跟着颜婉,也学了些东西的。
听了这话,颜婉笑眼弯弯。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他就是个穷书生呢。”
说罢,她转头看那男子的背影,手心略感潮热。
府中私塾的授课时辰在未时。
颜婉一向来得早。
正坐着温书,有人来到她面前,不怀好意地哼笑。
抬头一看,原来是一直与她不对付的三姐姐。
三姑娘摇着扇子,用鼻孔瞧她,冷嘲热讽道。
“六妹妹,我真舍不得你啊。
“再过几日,你就要嫁给李老将军了,哎!有句诗怎么说来着,一树梨花压海棠……”
颜婉并不羞恼。
她放下书,欠身靠近一些,柔声轻语。
“自然不及大公子在床上勇猛善战。”
打蛇打七寸,三姑娘心悦大公子。
闻言,她脸上的笑容立马凝固。
“贱人!凭你这样低贱的身份,也敢肖想大公子?就不怕我告诉大夫人去!”
颜婉还真不怕。
她浅笑盈盈地回击。
“姐姐,你我出身相同,我若低贱,你呢?
“我不敢肖想大公子,姐姐就敢议论李老将军吗?
“也好,就去父亲母亲跟前评评理吧。”
说着,颜婉起身,作势要出去。
三姑娘气急败坏,一脚踹倒颜婉的矮桌,“不许去!你这不要脸的贱人!”
“怎么了这是?”其他人也都被吸引过来。
人群哄闹之际,一道白衣翩然的身影从外走进来。
有人率先注意到他,施身行礼。
“张先生。”
夜林怀淡淡地扫了眼事故中心那两人。
“闹事者,罚抄心经十遍。”
三姑娘委屈地争辩:“先生,我没……”
“二十遍。”夜林怀沉声道,俊雅清冷的眉眼,瞧着不近人情。
三姑娘不敢多言,转而愤愤然瞪了眼颜婉。
颜婉默默捡起地上的书,一抬眼,便对上了台上夜林怀的视线。
她立即垂眸,一副温驯的好学生模样。
学生间的小打小闹,并未影响夜林怀的授课。
今日的课结束后,别人都走了,就颜婉和三姑娘还在留堂抄写。
三姑娘先写完,去夜林怀住的雁来居交罚抄。
颜婉去时,正看到三姑娘将罚抄交给书房外的小厮。
两人经过,三姑娘对她翻了个白眼。
颜婉则并不在意。
她走上前,也要将罚抄交给小厮。
然而,小厮没接她的。
“六姑娘,先生让您进去。”
颜婉疑惑地皱眉,但还是迈了进去。
人刚进屋,就听身后的门被关上了。
她心头一跳。
抬眼便见夜林怀坐在案桌那边,执笔书写着什么。
而他头也不抬,清泠泠地说了两个字。
“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