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刚碰到颜婉腰带,就听她冷沉沉地吐出一个字来。“滚。”她眼神如刀子般锁住他,与方才的温婉顺从判若两人。大公子顿感意外,这小蹄子反了,敢这么跟他说话!“你,你这贱人……不识好歹!”但他还真不敢强迫她,毕竟她是被将军府定下的人。他松开她,凶神恶煞地扔下一句。“我等着你来求我!”大公子走后,颜婉两手紧攥着,眼底猩红。夜林怀骗了她。说什么都交给他来处理,都是假的。这之后,颜婉也没心思去私塾了。她返回兰苑,让丫鬟帮她告了病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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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刚碰到颜婉腰带,就听她冷沉沉地吐出一个字来。
“滚。”
她眼神如刀子般锁住他,与方才的温婉顺从判若两人。
大公子顿感意外,这小蹄子反了,敢这么跟他说话!
“你,你这贱人……不识好歹!”
但他还真不敢强迫她,毕竟她是被将军府定下的人。
他松开她,凶神恶煞地扔下一句。
“我等着你来求我!”
大公子走后,颜婉两手紧攥着,眼底猩红。
夜林怀骗了她。
说什么都交给他来处理,都是假的。
这之后,颜婉也没心思去私塾了。
她返回兰苑,让丫鬟帮她告了病假。
一整个下午,她都没什么精神。
到了晚上。
颜婉已经歇下,忽见帐上映着一道颀长黑影。
她猛地坐起身,惊呼。
“谁!谁在那儿!”
听起来惊恐无措,实则她的手已摸到枕下藏着的匕首。
那人手挑珠帘,入她帐内。
借着床头那盏昏黄油灯,她看清了来人的脸。
是夜林怀!
他身着月白长袍,瞧着清雅矜贵。
“是我。”
他这声来得晚,似乎料定颜婉叫得再大声,都不会有人过来。
颜婉没有松开匕首,警惕地盯着他。
“你怎么过来的……”
“走过来的。”夜林怀撩起衣袍,于床沿处坐下。
他端坐着,看起来纯良无害。
颜婉披头散发,露出一张白净的小脸。
她稍稍松了手,将匕首推回枕下。
“不怕被人发现吗?”她心不在焉地反问,视线并未落在他身上,而是望着那帐子,企图看清外头的景象。
夜林怀从袖中拿出一物件,交还给她。
那水蓝的、用两根吊带系着的小衣。
颜婉顿时想起白天马车上,他解了她的小衣,埋首于她身前的画面……
她脸色僵凝,感觉夜林怀就是来羞辱她的。
犹豫片刻后,她还是低垂眼帘,伸手去拿小衣。
就在她触碰到小衣的同时,一只大手覆上来,裹住了她的手。
那般凉,凉得她心头一颤。
她本能地想抽出手来,对方却抓得很紧。
他那修长有力的手指拢着她,好像罩住她的铁笼子。
颜婉抬眸看向他。
而他那双仿佛能容纳天下的深邃瞳眸,正静静地将她凝望着。
无声无息间,好似有疯狂的枝蔓肆意生长,将她困住。
“为何装病?”他问。
颜婉伪装出没心没肺的笑容。
“还不是被你折腾累了嘛!”
他又问:“是大公子跟你说过什么?”
颜婉喉咙干涩。
“没……我都没见过大公子啊。”
她眼睛发酸,好似下一瞬就要落泪。
夜林怀叹了口气,语调也放缓放柔了。
“他吓唬你了?”
颜婉仍然摇头。“没有。”
她不想再跟他虚与委蛇,有些不耐烦地催促:“你走吧。”
夜林怀看了她一会儿,那眼神好似能看透一切。
他倏然开口。
“这么避着我。你从他那儿得知,我还有三日便要离开,是么。”
他竟然猜到了。
颜婉杏目圆睁,惊讶地瞧着他。
既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她那积压已久的怨气便上来了。
“是又如何!你就没打算带我走,骗我哄我,还忽然冒出来吓我……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她情绪一激动,眼角泛起了红晕。
弄清缘由,夜林怀反倒释然了。
他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揽入怀中。
“别来碰我!”她生气地捶打他胸膛,他也受着。
等她稍微平缓下来,能听得进他说话后,他才复又开口。
“你只需记得,到了出嫁那日,耐心等着我,我会去救你。”
颜婉不想信他这鬼话。
可夜林怀有种深不可测的神秘,连杜其山那么精明的人,都将他奉为座上宾,愣是求着他来私塾授课。
他又那么认真同她保证,让人很容易信服他。
思索片刻后,颜婉暂且没将他这条路封死。
她娇娇软软地往他身上一靠。
“怀安,我会等你的。”
当然,等他的同时,也不妨碍她等别人。
她不能将希望放在一个人身上。
而在夜林怀看来,她深深依赖于他。
有些事,他得和她讲明,再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
温香软玉在怀,他却心不在焉。
“我自幼,家中长辈便定下了亲事,因而我给不了你正妻的位置。
“颜婉,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可愿一辈子跟着我?”
“我当然……”
她还没说完,夜林怀那眼神就变得异常严厉。
“想清楚了再说。跟了我,此生都不能离开,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闻此言,颜婉那本就掺假的笑容骤然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