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灰意冷地低头,顾晋深乐不可支,“他不管你是吧,我估计啊,他知道我是谁了,再不敢像上次那样冲撞我。”他跃跃欲试,又要撕扯林浅的衣服,林浅推开他,“赶紧去医院查查,早点去或许有救,去晚了耽误最佳抢救时间,你这辈子就成废物了。”“废物”二字刺激到顾晋深,他双眼发红,嘶吼说:“我再废,也比你家那个糟老头子有劲!”他转身,对那几个壮汉招手,“哥几个,帮我按住她,我要在这里办了她!”林浅目光鄙夷地盯着他,冷蔑讽刺:“顾晋深,你这么废啊,办我还要外人按住我。就此收手吧,待会三秒两秒缴械,反叫他们笑话。”
塑料袋“啪”地一声破裂,果皮腐肉类食物残渣,稀里哗啦地掉落,沾满顾晋深的周身,
刹那间,顾晋深从干净俊朗的公子哥,脏成蓬头垢面的街头乞丐。
“林浅!”顾晋深勃然大怒,“你疯了吧!好好说话不行吗?非要跟我动手,激怒我,你没有好果子吃!”
林浅神态倨傲地站在那,纤秀的身姿笔直挺立,唇瓣一张一合地说:“不好意思姐夫,跟你这样的人渣交流,我向来信奉能动手,尽量别吵吵原则。”
她一口一个“姐夫”,顾晋深听着,突然意识到她闹别扭的缘由。
他语气一软,“懂了,你不想跟吴婧婧上演二女争一男戏码,我如你所愿,回头跟她提分手。”
说着,顾晋深扑过来,动手动脚地搂抱林浅,“浅浅,我们去宾馆……”
他靠近,林浅脚踩高跟鞋的双腿疾步后退,“去殡仪馆吧,狗渣男!”
她抬腿,稳准狠地踢向顾晋深腿间,“老想踹你,你自动送上门,不踹白不踹。”
这一脚的力道,比上次的那脚重十倍,且是正中靶心。
顾晋深惨叫一声,捂着伤处蹲下。
痛的受不了,他棱角深刻的俊朗面容,扭曲到变形,嘴里骂骂咧咧地怒吼,“林浅,你给脸不要脸,别怪我跟你翻脸!”
“咱俩早就闹翻了!”林浅提起搁在椅子上的纸袋,嘴巴一张,往顾晋深的脸上吐了口唾沫,“听清楚,咱俩现在的关系,不是恋人,更不是朋友,是一辈子不共戴天的仇人!”
“林浅!”
顾晋深怒不可遏,林浅不理他,她提着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她婀娜多姿的身段,很快隐没于人潮中。
到底是豪门公子哥,顾晋深有调兵遣将的本领。
林浅刚走到地下商城的电梯口,五六个壮汉一拥而上,拦住她的去路。
为首的刀疤脸,瓮声瓮气地说:“林小姐,跟我们走一趟。”
林浅步步后退,眼睛左看右看,想要夺路而逃。
壮汉不给她逃跑的机会,他们七手八脚地抓住她,生拉硬拽地拖进电梯。
出了电梯,他们将林浅塞进面包车。
刀疤脸发动车子,面包车一路疾驶,来到位于荒郊野外的烂尾楼。
壮汉拖着林浅下车,上楼,进入一间堆满砖头,钢筋,水泥板的空旷大厅,狠狠一推丢开她。
林浅脚步踉跄地跌倒,她坐在地上,双臂下意识地搂抱双肩,脑神经高速运转,思索对策。
壮汉们默不作声,守在周围。
几分钟后,顾晋深跌跌撞撞地上楼。
他站在林浅的身前,俊颜暗沉,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林浅,这是你自找罪受,怪不了我。”
林浅扭头,看着侧面墙壁,不理顾晋深。
她沉默无语的姿态,更让顾晋深恼火,“林浅,我有的是办法治你。你踢的我现在还疼,我去医院做伤情鉴定,重伤轻伤我说了算。”
林浅刹那间猜测到他内心所想,她抬头,嗤笑一声说:“好啊,再把我送进去呗。罪名我替你想好了,我一脚踢爆你**,导致你终生软塌塌!”
她句句触碰男人的雷区,顾晋深气爆,太阳穴两侧的青筋,一阵阵地暴跳,“你踏马……”
盯着林浅双手抱臂,凄楚若离群孤鸟的萧索姿态,顾晋深满腔怒火,不由得消散七八分,“看在你是女孩子的份上,我忍了!”
他接近一米八五的高大身躯蹲下,拇指食指捏住林浅的下颔,表情阴恻恻:“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二进宫,再去监狱里蹲个四五年。第二,从了我!”
几个壮汉,你一言我一语地劝林浅:“林小姐,你从了顾少呗,他又帅有钱,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林浅的眼睫毛半垂,唇瓣微扬淡笑。
福气你大爷,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我从你爸!”林浅抬手,拨开顾晋深紧捏她下颔的手指,气鼓鼓地说:“快,把你爸叫来,我当着你的面从了他。鬼大爷想当你的新娘,我只想当你的老娘。”
顾晋深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气,气的脸红脖子粗,险些背过气,“非要触碰我雷区,你找死!”
他抓住林浅的衣襟,正要撕扯,林浅清冷似月的眼眸一凛,提醒说:“你侵犯我,不怕我老公收拾你?”
她提到老公,顾晋深即刻想到那辆悬挂连号车牌的路虎揽胜。
她老公,估计有点身份吧。
顾晋深不当回事儿,放眼整个榕城,谁家比得上顶级豪门顾家,谁人权势大得过权贵大佬顾砚辞。
他冷漠讥讽:“你老公充其量有几个臭钱,他有权势吗?来来来,你把他叫过来。见到我,知道我身份,他得吓趴在地,抱着我的大腿叫我爸爸。”
林浅:“……”
“是吗?”林浅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我把他叫过来,谁叫谁爸爸,不一定哦。”
顾晋深冷笑,“叫啊,我倒要看看,他是个什么东西。”
林浅在通讯录里,找到备注名为“金主大人”的号码,拨号。
那边很快接通,林浅抿抿嘴唇,冲口而出地喊:“老公,救我!”
许是不习惯她不同寻常的亲密称呼,顾砚辞没说话。
顾晋深怪笑两声:“老东西,你老婆在我手里。叫声爸爸,我放过她。不然,我当场办了她。”
听到他的声音,顾砚辞意味不明地轻笑两声,随即挂断电话。
林浅傻眼,顾砚辞,大抵是误会了。
又或者,他不想管她。
她算个什么呢?虽是顾砚辞的妻子,跟他却没有夫妻之情,仅有几次肌肤相亲。
充其量,她算个陪他睡过几次觉的床伴。
她心灰意冷地低头,顾晋深乐不可支,“他不管你是吧,我估计啊,他知道我是谁了,再不敢像上次那样冲撞我。”
他跃跃欲试,又要撕扯林浅的衣服,林浅推开他,“赶紧去医院查查,早点去或许有救,去晚了耽误最佳抢救时间,你这辈子就成废物了。”
“废物”二字刺激到顾晋深,他双眼发红,嘶吼说:“我再废,也比你家那个糟老头子有劲!”
他转身,对那几个壮汉招手,“哥几个,帮我按住她,我要在这里办了她!”
林浅目光鄙夷地盯着他,冷蔑讽刺:“顾晋深,你这么废啊,办我还要外人按住我。就此收手吧,待会三秒两秒缴械,反叫他们笑话。”
“你找死!”
顾晋深怒火中烧,他抬起左手,恶狠狠的揪住林浅的衣领,右手举起巴掌,就要落下。
林浅速度飞快,从手提包里掏出个汽油罐。
她一按旋钮,熊熊火苗喷射而出,烧掉顾晋深一大片衣衫,灼伤他的肌肤。
顾晋深惨叫几声后退,看清林浅手里抱着的武器,他对壮汉们下令,“快,把那玩意儿抢过来。”
“不怕烧死尽管来!”林浅抱紧汽油罐,步步向前,“好狗不挡道,让开。”
怕她一怒之下又喷火,壮汉们下意识让道,任由她沿着楼梯下楼。
顾晋深不甘心放过她,他气喘吁吁地追下楼,“给老子站住!”
雪亮的车灯划破黑暗,是一辆悬挂连号车牌的路虎揽胜,从远处驶来。
看清车牌号,顾晋深狞笑:“你家糟老头子,到底来了啊,来叫爸爸了!”
路虎揽胜在路边停下,顾晋深三步两步,凑到车前,“爸爸的好大儿,下车认爹!”
车门打开,棒球棍倏然飞出,伴随冷厉怒斥:“长本事了,敢在老子面前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