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这样,一开始就不折腾了,从绝望里生出来的那点希望再次被浇灭。白秀珠满意的勾了勾唇角,她要的不是鲜活的人,而是一个提线木偶,任她摆布。孙平很快就到了。“温夫人。”白秀珠略微颔首,孙平和苏楹随即落座。“棠棠,去给老师道个歉。”白秀珠笑的一脸温柔。道歉?温棠有点莫名其妙。白秀珠脸色冷了冷,“你那个好姐妹打了孙老师的侄女,起因难道不是因为你吗?”原来是这件事啊,温棠看着苏楹那张小人得志的脸,忽然觉得无力,辩解也没用。
温棠心脏紧缩。
无论如何都不能撤诉,她奔波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见到一点光亮,怎么能半途而废?
温棠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喉咙里的酸涩,她嗓音平和,却带着一点哽咽。
“为了这场官司,我所有的钱都花光了,下个月生活费都没了。要是中途放弃,我会遭受更多的恶意和冷眼,将近半个月,我都没睡过一个好觉了,每天一闭眼就是那些谩骂和羞辱,她们都说我有脏病。可是妈妈,我很干净,是有人在造谣,我才是受害者。妈妈,我也是你的女儿,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别让我撤诉,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温棠眼眶微红,不住地哀求。
白秀珠眼底闪过一丝动容,但转瞬即逝,被冷漠取代。
“你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有没有想过学校的名声?温家也是学校的投资方之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一个人的清誉无关紧要,但是学校的名声不能毁在你手上。”
南港舞蹈学院是豪门权贵集资而成,白秀珠算是比较大的股东,每年她都会从中挑选几个顶尖的舞蹈生,让她们加入舞团,伺候商界名流,从而为温家拉拢生意。
利益是一环扣一环的,白秀珠自然不愿意看到温棠把事情闹大。
“人不能太贪心,你既然想要那个废人活命,就应该完全顺从我。”
那是温棠的死穴。
“都听您的。”
温棠有气无力,唇角颤抖,明亮的眼眸里一片死寂。
早知道这样,一开始就不折腾了,从绝望里生出来的那点希望再次被浇灭。
白秀珠满意的勾了勾唇角,她要的不是鲜活的人,而是一个提线木偶,任她摆布。
孙平很快就到了。
“温夫人。”
白秀珠略微颔首,孙平和苏楹随即落座。
“棠棠,去给老师道个歉。”白秀珠笑的一脸温柔。
道歉?温棠有点莫名其妙。
白秀珠脸色冷了冷,“你那个好姐妹打了孙老师的侄女,起因难道不是因为你吗?”
原来是这件事啊,温棠看着苏楹那张小人得志的脸,忽然觉得无力,辩解也没用。
当有人袒护你时,你杀人都是对的。要是没人袒护你时,你做什么都是错的。
“对不起,孙老师。”
温棠一脸麻木。
孙平摆了摆手,“没事,小姑娘家闹点矛盾,不是多么大的事。”
苏楹笑的一脸得意。
一顿饭下来,温棠没吃几口,她胃里不停的翻滚,难受的厉害。
夏末的晚风微微凉,温棠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她不想回学校,可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站在街道一侧,温棠随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市郊的私立医院。
温棠乘着电梯,直达十二层。
顶楼病房,宽敞明亮。
温棠推开门。
病床上的男人昏迷了三年,面色带着一股病态的白,却依旧英气逼人,那张俊脸有棱有角,眉眼间隐约可见意气风发。
温棠半蹲在病床前,握住顾一荆宽厚的掌心,像小时候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