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葭的心骤然一抽,心情仿佛也跟着时郁一起低沉了下来。她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了片刻,时郁又说道:“我今天,去了纪煦泽的家里。”孟葭眸光一颤,看向时郁。对方却无知无觉,继续说道:“我想看看,那里究竟还藏了多少关于孟葭的东西,可我偷偷进去,才发现里面落满了灰,好像很久都没人住了,她的东西全部被带走,就仿佛这个世界上,不曾有过她的存在。”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从怀中拿出了一个东西,苍凉地笑了。
孟葭心中一紧:“你,你怎么了?”
时郁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孟葭顿了顿,走了过去,又柔声问了一遍。
“发生什么事了?”
时郁才终于有了点反应,他抬起脸,看着她的眼睛。
孟葭本以为他在哭,然而却一滴泪也不曾有,他只是静静看着她的眼睛,又像是透过他的眼睛在看另一个人。
“画是假的,我知道。”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一开始其实就有猜测了,只是我还是想着,万一呢,万一是真的呢?或许她真的还留下了什么东西。”
时郁的眸光骤然黯了下来,明明没有流泪,却远比流泪悲伤。
“可惜是假的。”
孟葭的心骤然一抽,心情仿佛也跟着时郁一起低沉了下来。
她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沉默了片刻,时郁又说道:“我今天,去了纪煦泽的家里。”
孟葭眸光一颤,看向时郁。
对方却无知无觉,继续说道:“我想看看,那里究竟还藏了多少关于孟葭的东西,可我偷偷进去,才发现里面落满了灰,好像很久都没人住了,她的东西全部被带走,就仿佛这个世界上,不曾有过她的存在。”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从怀中拿出了一个东西,苍凉地笑了。
“可我还是找到了一个关于她的东西。”
孟葭心口疼地指尖都在发抖,可看到时郁拿出的那个东西,又瞬间什么感觉都消失了。
那是一个锦囊,落了些灰尘,原本鲜艳的红色淡了一圈,泛着浅浅的白。
上面用金色的颜料写着一个大大的“卍”。
正是她曾经为纪煦泽求的锦囊,也是曾经插在她心口最狠的一刀。
如今这把刀却又插进了时郁的心口。
他平静地拿出里面的纸条,看着上面写着的——“我好像不爱她了”,苦笑出了声。
“你说,怎么会有人能这么肆无忌惮地践踏着别人的珍宝呢?”
“明明他不爱她,却还要用这份爱捆住她。”
孟葭心口剧颤着,她闭了闭眼,说不出话来。
“是我来得太晚了,我早该知道她的幸福都是梦幻泡影,早该将一切打破救她走出深渊,是我太迟钝,太懦弱……”
时郁紧紧捏着那张纸条,指骨泛着用力的白,可眼神却又是极度的悲凉。
“她又会不会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她?我是不是该去告诉她,我的爱呢……”
他的神色怅然,隐隐有些痴狂之色。
孟葭心中一凛,霎时警惕起来:“你想做什么?”
时郁摇摇头:“我只是太想她了,我想见见她。”
她的语气很轻很柔,仿佛随时都能消失在风里。
孟葭确实大骇,强装镇定说道:“好,我们明天去给她烧纸好不好?把你爱她的事都写在纸上,她能看见的。”
时郁摇了摇头:“不够,还不够……”
他愣怔了很久,却又仿佛回神一般,看着孟葭轻轻笑了:“你回去吧,太晚了。”
他这幅样子,孟葭哪里敢回去。
时郁却一眼都没再看她,往厨房走去。
孟葭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厨壁上悬挂着的道具几乎晃花的她的眼。
她看着时郁拿起一把水果刀,霎时吓的七魂六魄都当场散了去。
猛地从身后抱住他的胳膊,脑子里乱成了一团糟,抛开所有只有一个想法。
一定要阻止他,哪怕是被关进精神病院也要阻止他!
她豁出一切般地大喊。
“你不是想见她吗?你回头啊,孟葭就站在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