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宁眼看着魏柯触发机关,墙门移开,等他进入后又缓缓复原,暗自心惊。他在天师府数百年,竟是从来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秘密。不多时,魏柯便又从暗门中出来,径直走出房门。感受着属于魏柯的气息确实已经远去,顾长宁进了房门,仿着刚才见到的方法解开机关,见那黑暗的通道,毫不犹豫地走进去。即便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在看到尽头的情形时,还是不自觉轻吸一口气。狭窄的密室的四面都被满满登登的书架包围,仔细一看净是千万年前那些邪祟巫人的禁作,中间的桌上堆满了巫蛊禁器和摊开的书籍,无一例外也都是邪书。
追踪咒断掉前的那句话又回响在耳边。
“……爹爹替你报仇!”
顾长宁当时便在疑惑,魏柯作为他的长辈,受到天师府的熏陶只多不少,为何会轻易说出“报仇”的字眼?
假设确实是同一人所为,为什么在天师府时特意栽赃于阿狸,而到了远离天师府的这块地界,就只是隐去自身气息了?
因为想要阿狸消失,因为和天师府关系过于接近、怕被追查出来,亦或二者都是原因。
恍惚想起半年前浑浑噩噩之际,也有了解到一些魏柯的情况。
当时师弟们情绪高涨,因为魏师叔终于突破了瓶颈,法力大增,一个个都欢欣鼓舞地认真修行了起来。
他辞别时也感受到了魏柯的修为,却无心理会。
现在想来,那法力高涨得蹊跷,若是正常的修炼瓶颈,突破后不可能短时间暴增那么多。
掏心,阿狸处死,突破瓶颈……那段时间的一切好像都连成了一条线。
怀疑一旦产生,便再难压制下去。
得回去找找证据了。
顾长宁辞别村民,全力赶路,不过一日便回到了天师府。
他没有大张旗鼓地走正门,而是对自己施了隐身咒,神鬼不觉地潜入进去,来到了魏柯的房外。
魏柯正好在屋里,顾长宁探了一下,发现他的修为比之半年前又暴涨了一截,竟是比自己还高出了少许。
顾长宁不在,魏柯虽忙得心烦,但也再没了顾忌,就连进入密室前也只是往窗外看看,不会特意去探查踪迹了。
顾长宁眼看着魏柯触发机关,墙门移开,等他进入后又缓缓复原,暗自心惊。
他在天师府数百年,竟是从来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秘密。
不多时,魏柯便又从暗门中出来,径直走出房门。
感受着属于魏柯的气息确实已经远去,顾长宁进了房门,仿着刚才见到的方法解开机关,见那黑暗的通道,毫不犹豫地走进去。
即便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在看到尽头的情形时,还是不自觉轻吸一口气。
狭窄的密室的四面都被满满登登的书架包围,仔细一看净是千万年前那些邪祟巫人的禁作,中间的桌上堆满了巫蛊禁器和摊开的书籍,无一例外也都是邪书。
而最为扎眼的莫过于桌前被法术包裹漂浮在空中的那几十颗仿佛还在跳动的鲜活心脏,看其大小,定不可能出自成人。
魏柯……!
顾长宁紧握着拳的手止不住颤抖,双眼通红。
不知是在恨其身为天师却偷学禁术、做出如此下作残忍之事,还是在恨他代管天师府这么多年却从未发现异常,放任悲剧发生。
又或者在恨自己意志不坚,被舆论裹挟,令无辜之人背负骂名,再无辩解的机会。
真凶近在咫尺,他却草率对阿狸降下刑罚。
顾长宁一直待在密室之中,直到魏柯再度进入。
一见到那本该在千里之外的人,他当即愣在原地,显然对此毫无准备。
“这些是什么?”顾长宁强压心中怒火,问道,语气满满的压抑。
魏柯一时辩解不得,加之近期已经有些得意忘形,现下修为又被血符水提了不少,这黄毛小儿……未必是他的对手。
这样想着,他便大方承认了:“长宁师侄,想必你也感受到我的修为了吧?这些巫术比之所为正派的修炼之法简直天悬地隔,照我看就不能叫什么禁术!”
顾长宁闭了闭眼,没理会这些歪理,问出了那个他最为关心的问题:“阿狸那次……可也是你所为?”
“阿狸?”魏柯装作想了半天的样子,“哦——那条贱狐狸?反正正好身边有一条,就拿来当替死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