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龙立即反应过来,伸手一请道:“您快里面请,人在我校尉府的私牢里。”姜妩也不客气道:“那就带路吧!你这我也不熟。”林墨龙应声前面引路,门口的守卫都瞧着奇怪,堂堂的校尉大人,怎么对一个穿着奇怪的蒙面女子屈尊。校尉府比起侯府来自然是不大,不过地势很好,依山而建,所以,这府里最隐秘的地方就是后山的山洞,校尉府的私牢其实就是山洞改的而已。关于林墨龙为何在校尉府里建了个私牢,姜妩可没那么多闲情逸致打听,也不愿多问,她最关心的是,林墨龙带阿四走的时候,清清楚楚地说是要关到死囚牢的。
校尉府守门的见小六带着伤的脸,虽然心里疑惑,但好在林墨龙已经交代过了,自然很快就进去通了报,不到片刻,林墨龙就疾步走了出来。
小六一拱拳:“林校尉,我家主人在车里,这就要去瞧瞧。”
林墨龙自然知道来的是姜妩,他做了请的手势试探道:“敢问,是走正门还是侧门?”
姜妩听得真切,猜到林墨龙不知道她是什么打扮,她从袖口掏出块帕子,遮住口鼻,系于脑后,立即撩开车帘子道:“林校尉,侧门正门的人不都是在您这校尉府里。”
林墨龙脸上尴尬,他见姜妩蒙了面,穿得有些不伦不类的,一时不知该怎么称呼了。
“林校尉,您说您的囚犯死得离奇,特意找人请的我,我这时间也不是很多,咱就尽快,可好?”
林墨龙立即反应过来,伸手一请道:“您快里面请,人在我校尉府的私牢里。”
姜妩也不客气道:“那就带路吧!你这我也不熟。”
林墨龙应声前面引路,门口的守卫都瞧着奇怪,堂堂的校尉大人,怎么对一个穿着奇怪的蒙面女子屈尊。
校尉府比起侯府来自然是不大,不过地势很好,依山而建,所以,这府里最隐秘的地方就是后山的山洞,校尉府的私牢其实就是山洞改的而已。
关于林墨龙为何在校尉府里建了个私牢,姜妩可没那么多闲情逸致打听,也不愿多问,她最关心的是,林墨龙带阿四走的时候,清清楚楚地说是要关到死囚牢的。
在墨阳城,林墨龙负责的是全城的守卫,和安国侯府的安全。而处理老百姓的日常官司,或是杀人,抢劫之类的,还有个衙门管,死囚牢自然就在衙门里,不过要是碰上衙门也解决不了的,自然也会找林墨龙。
姜妩边走边观察四周,几人都没说话,一直到私牢门口,姜妩冷不丁地在林墨龙身后开口道:林校尉,您这校尉府不会是还有奸细吧?”
林墨龙立即停下脚步,转回身,脸红得如猴子屁股一样道:“大小姐,您这是不想让在下当这个校尉了,怎么可能还有奸细,我盘查得很仔细。”
姜妩瞪了林墨龙一眼,她越来越感觉这个人不太靠谱的,父亲能用他这么长时间,也算是他的幸运。
“您里面请,看管牢房的我都暂时关押起来了,里面除了死了的阿四,还有一个活的,就是和他一起的那个乞丐,大小姐,你可真要进去看?”
姜妩娥眉一挑,明显地带着气道:“林校尉,这不是废话么!本小姐来都来了,你带人走的时候,信誓旦旦,我还没上京,人就死了。”
自从林墨龙当了这校尉以来,还从没人这么让他下不来台,他心里有些恼火,又不敢表现在脸上,一时竟语塞了。
“既然无话可说,赶紧带我见人去吧!咱就别在这门口站着了,是嫌你校尉府人不多,认不出本小姐是么?”
林墨龙马上打开门,从门口的墙壁上取下一个提灯,示意姜妩跟着他。
进了死牢,一股霉与血混合而成的气体冲鼻而来,好在姜妩蒙了面,遮住了口鼻,否则真要忍不住的咳嗽了。
“大小姐,我之所以没把那阿四关进衙门的死囚牢,就是想着在我这里更方便,而且万无一失,我可以时时刻刻地看着他,可哪里知道,他,他就死了。”
林墨龙边说边举着提灯,指着右边最里面的一个牢房道:“人就在那。”
等姜妩站到牢房门口,只见牢房里面的地上,阿四仰面朝天地躺在一堆破烂的稻草上,四肢呈现佝偻状。
“人死的时候就这样?”姜妩并没进去。
“早上门口守卫的进来巡查,才发现他死了,我这校尉府的私牢也是好久没关犯人了,就是觉得清净得很,安全性高,这才....”
“行了,行了,车轱辘话就别说了,人都死了,安全个...”
姜妩的那个‘屁’字到了嘴边,硬是憋了回去,怎么说林墨龙也是个校尉,自己也不好太咄咄逼人。
“什么线索都没发现?”
林墨龙走进牢房,走到阿四跟前,用提灯照着道:“他就这么仰面地死了,而且还是笑着死的,大小姐,会不会是人到我这已经就不行了。”
姜妩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是想甩锅呀!’
她也不接话,在裙子底端撕下一块纱,然后走到阿四身边,林墨龙手里的提灯其实就是个纸灯笼,黄色的光晕一闪一闪地印在阿四的脸上。
姜妩有些后悔,她真应该在侯府就杀了这个狗东西,现在好了,人是死了,可就是不解恨。
她手隔纱探了阿四的脉,又看了阿四的瞳孔,人是确定死了无疑。
一直在姜妩身后的小六轻声道:“小姐,他还真是在笑。”
姜妩起身,把那块纱扔到了阿四诡异的笑脸上,她感觉那笑脸好像是在嘲笑自己,她再也无法拿阿四去和夏雨晴去对证了,什么叫死无对证,姜妩现在是深深的理解了。
“大小姐,在下就是想等您看完再定夺,要不要找个医官来验验,看看到底人是怎么死的。”
姜妩一把抢过林墨龙手里的提灯,把牢房四周照了个遍,这牢房本就是建在山洞里,墙壁自然全是天然的山体,有的地方不仅长满青苔,还渗着水。
姜妩没瞧出什么端倪,又把提灯递给林墨龙道:“林校尉,你不是说还有个活的么?”
“对,就是和他一起的那个乞丐,不过活是活着,人好像是呆了一样。”
姜妩蹙眉:“什么意思?”
“大小姐,我们出去说。”
等姜妩tຊ和小六跟着林墨龙出了私牢,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姜妩心想,阿四不会是被山洞里的那股子味儿熏死的吧!
林墨龙带着姜妩进了校尉府的后院,院子门口有两个他的贴身侍卫把守,见是林墨龙,立即拱手行礼:“校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