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相对之际,赵晚落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她大喇喇走进阮云汐的办公室,房门一关,单刀直入:“阮小姐,替身的红利吃够了吧?”阮云汐喉间一哽,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她不敢相信,到底是怎样的自信与偏爱,才能让她如此高调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忽然铃声响起,赵晚落滑过接听,眉间满是张扬:“亦瀚打来的。”办公室里很安静,哪怕没开扬声器,可阮云汐还是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男人蕴着怒气道:“谁让你来我公司的?”阮云汐松了一口气,岑亦瀚的态度已经证明了一切。
阮云汐泛白的指节凝在屏幕上,肩膀不停的抖动。
所以,他早就打定好了主意要为他们的感情画上句号,只有她还被蒙在鼓里。
被子埋过头顶的瞬间,漫天的压抑席卷上心头。
像是有无数根针穿透入骨,一瞬一瞬将痛蔓延至全身。
她埋在被子里无声的呜咽,她恨自己的不争气。
明明真相已经摆在面前,明明他已经做好准备抽身,自己为什么还要不舍,还想挽留。
岑亦瀚的澡洗好了。
门口传来拖鞋擦地的声音,接着房间陷入了黑暗,只留下床头夜灯。
阮云汐循声望去,男人发梢还挂着水珠,浴巾松松垮垮系在腰间,古铜色的胸肌精壮魅惑。
他的双眸是那样的坦然。
淡淡的桂花沐浴液的香沁入鼻尖,枕间忽然一沉,低沉的喘息声萦绕在她的耳畔。
岑亦瀚的指腹流转在她的下腹,动作温润。
阮云汐滞了一瞬,刻意挪了挪身子。
她有很多话想问他,例如:“既然只把我当替身,为什么要演得那么认真?”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抛弃我,为什么现在不说?”
阮云汐止住他往下摩挲的手,凝着男人眼里满腔炽热的真诚,最终闭眼。
只是比划道:“有点累了,今晚好好休息,好吗?”
第一次,她不想跟他做。
扫了兴致,他眉间微瞥,却也顺从:“好。”
片刻后,阮云汐又落入他的怀抱。
若是往常,他的怀抱便像是安眠药,在他的怀间她莫名安然。
可如今他温热的肌肤却一寸一寸在灼烧着她的心脏。
阮云汐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
第二日,阮云汐醒来时,岑亦瀚已经离开。
餐桌上他准备的早餐还温热,便利贴上隽逸的字迹如其人——
「乖乖吃饭,好好工作。」
是了,纵然在一家公司共事,但他从来公私分明,当初更是在自己入职岑氏一事上从未放水。
其实他是一个泾渭分明的人啊。
阮云汐到公司的时候,办公室里,突然出现一张陌生面孔。
新入职的员工吗?
正疑惑之际,却见那女孩盈盈一笑:“大家好,我是新来的设计师,我叫赵晚落,以后多多指教。”
阮云汐开机的指尖滞了一瞬,僵若木鸡。
赵晚落,岑亦瀚的白月光,就是她吗?
门外传来细细碎碎的议论声在佐证她的想法。
“听说是岑总特意安排进来的。”
“不会是未婚妻吧?”
“我怎么觉得她和云汐姐长得很像。”
赵晚落微微一笑,直直朝怔住的阮云汐走来:“小姐姐,云汐姐是哪位,长得像是很好的缘分啊,我去打个招呼。”
几名女孩目光循向阮云汐,介绍说:“这是我们阮设计师。”
目光相对之际,赵晚落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
她大喇喇走进阮云汐的办公室,房门一关,单刀直入:“阮小姐,替身的红利吃够了吧?”
阮云汐喉间一哽,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
她不敢相信,到底是怎样的自信与偏爱,才能让她如此高调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忽然铃声响起,赵晚落滑过接听,眉间满是张扬:“亦瀚打来的。”
办公室里很安静,哪怕没开扬声器,可阮云汐还是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男人蕴着怒气道:“谁让你来我公司的?”
阮云汐松了一口气,岑亦瀚的态度已经证明了一切。
他……也没那么爱她吧。
赵晚落微微挑眉,委屈道:“那我走了?”
对面默了半瞬,夹杂着难以自抑的情绪。
“赵晚落,这次再让你逃了,我岑亦瀚名字倒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