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聿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捏着弩的手,指尖都在泛白。洛云初脚下一转,匕首格挡长剑,一个扫堂腿将一人扫翻在地,手中的匕首瞬间没入他的胸膛。因为惯性,洛云初整个人都抵在了黑衣人胸口,后面杀气袭来,洛云初想起身,却发现被她压着的黑衣人死死地拽着她的手臂,正一脸得意地朝她笑。洛云初嘴角一勾,以为这样就能杀了她?天真......就在洛云初刚要有动作时,她被人从背后整个抱住了。噗嗤......
祁时聿当然不会进去,但他还是带着风玄往后退了退,将他放在门口,又焦急地盯着那抹翻动的红色身影。
小虎一个飞扑带倒一人,随即威风凛凛地守住院门。
洛云初缠住三人,手中的匕首出刀必见血。
黑衣人之前确有退意,但没想真退,毕竟他们就算回去了,没完成任务也活不了,到现在他们必须要退,要把消息传回去。
这只虎,还有这个女人!
为首的黑衣人给另外两人打了眼色,脚下一蹬便要飞身离去,洛云初脚下一铲,呈四十五度倾斜,躲过两人。
手中的银针飞射而出,只听一声闷哼,刚飞到墙头的黑衣扑通一声摔了下来。
“小虎。”
小虎虎掌一撑,直接跃到黑衣人身上。
吼......
一口将人送去见了阎王。
剩下的两人见那人没能逃出去,知道他们也难以全身而退,这个女人的暗器太快,若是正面他们勉强能防住,一旦他们要离开,便是将后背留给了她。
两人相视一眼,眼中杀气再次升起。
既然不能走,那就杀了她!
对付敌人,洛云初从不托大,她实力尚未完全恢复,又没有内力,所以洛云初左手一直捏着两根银针。
两个黑衣人朝着洛云初攻了过来,大有一击必杀的狠厉。
祁时聿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捏着弩的手,指尖都在泛白。
洛云初脚下一转,匕首格挡长剑,一个扫堂腿将一人扫翻在地,手中的匕首瞬间没入他的胸膛。
因为惯性,洛云初整个人都抵在了黑衣人胸口,后面杀气袭来,洛云初想起身,却发现被她压着的黑衣人死死地拽着她的手臂,正一脸得意地朝她笑。
洛云初嘴角一勾,以为这样就能杀了她?
天真......
就在洛云初刚要有动作时,她被人从背后整个抱住了。
噗嗤......
利刃入肉的声音。
“唔......”一声熟悉又虚弱的闷哼传入耳中。
‘轰’一声。
洛云初脑中仿佛断了根弦,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祁时聿。
虽然气愤,更多的却是震惊。
“初......儿”祁时聿虚弱的喊了一声,洛云初来不及管他,拔出匕首,直接将他掀开,腾地从黑衣人身上跃起,祁时聿则因为惯力被推出去。
至于黑衣人,早就凉透了。
洛云初冷冷地盯着仅剩的黑衣人:“你在......找死!”
黑衣人心头一颤,捏紧长剑大吼一声再次冲了上来。
洛云初身子往边上一倾,右手一扬,匕首直冲黑衣人面门射去。
黑衣人挥剑格挡,洛云初左手一弹,两根银针一上一下射出。
伴随着‘砰’地一声,黑衣人额间插着一根只剩屁股的银针倒在地上,彻底没了生息。
至于之前被小虎拍的不能自理的两名黑衣人早就被小虎补了刀,不对,补了口。
洛云初将祁时聿拥进怀中,直接抱了起来。
祁时聿瞳孔一缩,本来有些窃喜的心情被洛云初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手足无措。
这......
自己被初儿抱着,算什么事?
洛云初心中五味杂陈,根本没注意祁时聿嘴角闪过的得意,更没注意他现在的僵硬。
将他放在床上,让他趴好,褪去他的衣裳,正准备给他处理伤口被祁时聿按住,有些微喘地开口道:“初儿,你,可有受伤?”
洛云初冷冷地看着他,若是眼神能杀人,祁时聿绝对死无全尸。
祁时聿被她看的脊背发凉,心中发毛,有些悻悻地:“初、初儿,可是,哪里受伤了?”
说着还要起身,洛云初将他摁在床上,冷冷开口:“你若是想死,现在就收拾东西,麻溜滚蛋,爱死哪死哪去。”
“若不想死,就给我老实点,别逼我弄死你。”
祁时聿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眸中闪过受伤的神色。
不对啊,他为她挡剑,她不应该被他感动,然后抱着他哭,说:你为什么这么傻吗?
为什么跟风玄给他的话本子不一样?
为什么初儿还要弄死他......
噗......
祁时聿吐血了,这次是真的,不是装的。
至于是因为受伤还是受气,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洛云初熟练地包扎完伤口,又给风玄处理完,拿出一支强化剂给他注射进去。
搞完之后,将他拖到自己那个房间去休息时,这才发现她的床上还有个人,那个少年。
洛云初没多想,更没想过这少年为什么会睡在她的床上。
将少年往里挪了挪,将风玄扔床上这才走出去,叫上一身绷带的小虎帮忙拖尸体。
将尸体拖到后山,洛云初闪身进了基地,大概半个小时拿着一瓶黄色药剂出来了。
每具尸体上滴了一滴,没一会,只见尸体上呲呲地冒出白烟。
一会功夫,十具尸体被瞬间腐蚀殆尽,就连尸体待过的那块土地,都被腐蚀的寸草不生。
洛云初在那块地上放了把小火,直到将土地上残留的药效完全蒸发后,才带着小虎回到院子。
这一通忙活下来已经天色渐亮。
洛云初躺在院中的躺椅上看着星空发呆,小虎怕她冷,便含着两条木凳摆在洛云初旁边,自己躺在木凳上,将自己的毛发紧贴着洛云初。
洛云初抚摸了一下虎脑袋,盯着浩瀚的星空,心中烦乱不已。
她来到这个异界,周围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陌生,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
她努力忽视着这种陌生感,努力融入这个世界,做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
她想,或许是老天对她的眷顾,上辈子她活在血腥的杀戮中,这辈子让她成为一个乡下农家女。
她以为,她可以在这里安安静静,平平淡淡。
也在努力的朝着平淡靠拢,可惜,事与愿违。
从来到这里起,她并没有过上她期盼和幻想的生活,她一次又一次的救人,甚至又再次大开杀戒。
她将她的不同和特殊一样一样,一次一次地展现在那个男人面前。
她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救他,因为承诺吗?
其实她知道那都是自欺欺人的,可是真要说为什么,她也不知道,就是......
不想他死!
脑中一遍又一遍地划过他抱着她,为她挡剑,担心地问她:可有受伤?
想起他因为她的话,而震惊又难过的模样,刚刚,她的心,好像也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