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轻声叹了口气:“没有,如果再没办法骨髓移植,温小姐可能活不过半年。”傅森南心口一窒,有那一瞬连呼吸都沉重了几分。说完这些话,黎明又收到了其他病患的消息,快步离开。寂静的长廊独留下傅森南一人愣在原地。他透过窗,看着病床上消瘦不已的姜夏。有那么一刻,他恍然想起了贺西北的话,眼前的姜夏和五年前对电竞充满斗志和向往的姜夏全然不一样。病痛在她脸上留下的尽是憔悴,早已经失去了曾经天真烂漫的模样。傅森南看得心里莫名不适。
傅森南拿烟的手一顿,半截烟灰就这么落了下来。
贺西北口里吐着烟圈,看他的眼里满是讽刺。
“傅森南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见以宁的时候,她还是个那么开朗上进的女孩,这才短短几年,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贺西北看他的眸光闪过一抹阴鸷,话里如同藏了冰,续而开口:“我看着她躺在一滩血地里,一点呼吸都没有,可能再迟一秒,她就永远活不过来了,傅森南,那种场景,刚刚应该经历过一次了吧?你有没有想过姜夏也有离开你的那一天,有没有想过她真的会死?”
嘲讽狠狠戳进心里,傅森南整个人错愕了许久。
他心里一阵发空,连烟上那点星火烫到了手都不觉得痛。
“如果我知道以宁陪着你会变成现在这模样,当初我不会放手。”贺西北深深地看着他,踩灭了烟头,转身走进了医院。
寒风在耳边呼啸,吹得四周草丛沙沙声不断。
晚上,芝加哥负一度的冷空气一阵接着一阵,来往行人都越渐少了许多。
傅森南低眸看着烫红的指腹许久,丢了烟走进冷风中。
接下来的几天。
芝加哥的大雪也终于有了转小的迹象。
朦胧的冬夜里,灯光下的雪花飞絮。
傅森南孤影单行,一人站在医院的走长廊窗边,目光远远望着病房里的一切。
而病房里,黎明正在为姜夏做检查。
姜夏表现很乖巧,递到手边的一堆花花绿绿的药丸,也毫不犹豫的干咽下去,看起来就像是已经逐渐习惯了治疗。
半小时后。
黎明姜夏做完检查出来,刚要走,就迎面被一道人影拦住了去路。
“医生,以宁的情况怎么样?”
黎明闻言一顿,合上手中的病历本,抬眼看着眼前的傅森南。
他表情突然严肃:“不容乐观。”
“虽然最近温小姐,哪怕现在接受治疗,也只是杯水车薪,还要尽快找到匹配的骨髓。”
傅森南表情一滞,说话不觉紧张了起来:“现在芝加哥还没有匹配的骨髓吗?”
黎明轻声叹了口气:“没有,如果再没办法骨髓移植,温小姐可能活不过半年。”
傅森南心口一窒,有那一瞬连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说完这些话,黎明又收到了其他病患的消息,快步离开。
寂静的长廊独留下傅森南一人愣在原地。
他透过窗,看着病床上消瘦不已的姜夏。
有那么一刻,他恍然想起了贺西北的话,眼前的姜夏和五年前对电竞充满斗志和向往的姜夏全然不一样。
病痛在她脸上留下的尽是憔悴,早已经失去了曾经天真烂漫的模样。
傅森南看得心里莫名不适。
这会儿,手边的电话响起。
傅森南收回视线,看着来电的陌生号码,他犹豫了几秒,而后接通。
紧接着,话筒里便传来周贤急切的声音:“队长,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傅森南沉默了一瞬,薄唇微掀:“我暂时回不去。”
周贤惊讶不已:“可战队怎么办?”
“战队暂时由季川来管理,我在芝加哥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傅森南回着,视线落在病房里姜夏那张苍白的脸上。
“可是队长,如果你再不回来,MilkWay战队就要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