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那里,却丝毫不敢哽咽出声。贺京川冷声逼问:“沈鹿柠,你的东西怎么会在他身上?忠叔的死,和你有什么关系!?”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攥着项链的指尖泛白。这一刻,沈鹿柠庆幸这雨足够大,大到能遮住她的所有表情。“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会向他赔罪。”一瞬间,贺京川眼底一片猩红:“叛徒,我会让你付出代价!”随后,贺京川拿出武器,黑漆漆的洞口对准她:“沈鹿柠,不用等以后了。”
办公室内,电视里的声音嘈杂,可沈鹿柠都已经听不清了。
她无助的蜷缩在沙发上,一下一下的啃咬着手指甲。
不一会,指甲就像被狗啃过一样。
从动手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结果。
但真听到贺京川这说样时,心底仍然像是有火在烧,痛苦到无法闭上双眼。
呆坐到晚上,直到祁仲屿喊出门了。
沈鹿柠才化着厚重的妆,将红肿的眼睛遮住。
她来到车库,走向祁仲屿的黑色迈巴赫,拉开后座的车门,和他并排坐着。
迈巴赫驶出车库。
狭窄的车厢内,沈鹿柠观察着行驶路线,问身侧的祁仲屿:“我们这是要去哪?”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的货从哪供应?”
沈鹿柠抑制不住的激动。
努力了五年了之久,终于摸到了‘蜂鸟’集团的核心。
她红唇勾着:“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仲屿。”
两人相视一笑。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入郊区的一个研究所。
祁仲屿带着穿过表面的几个实验室,来到最后一个。
这里封锁严密,需要用祁仲屿的虹膜解锁才能进入。
一进去,沈鹿柠就闻到一股浓重刺鼻的化学品的味道。
祁仲屿揽着她的腰:“乖,以后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有钱,我们一起赚。”
沈鹿柠笑了笑,只期待着交易那天的到来。
可每当她闭上眼,脑海里总是想起忠叔死前那幕。
忠叔下葬那天,她忍不住去了。
忠义陵园。
这里埋藏着无数英勇不凡的亡魂。
沈鹿柠只敢站在外面远远看着,穿着制服的人都纷纷朝着墓碑敬礼,又低头默哀。
天下起了小雨。
墓园的一切都被笼罩在悲痛阴冷的氛围里,青草被拍打得直不起头来。
沈鹿柠的心也被雨水打得支离破碎,分不清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
原本她该在其中哀悼,可现在却只能站在外面……
因为,是她亲手杀了他。
忽然,她的视线似乎和贺京川对上。
沈鹿柠快速转身想走。
没想到贺京川却直接到了她面前。
此时的贺京川双眼猩红,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乱,帅气的脸上遍布青碴,十分憔悴。
“京川……”沈鹿柠动了动干涩的唇。
贺京川冷声打断:“你没有资格来这里。”
沈鹿柠咽下唇角的苦涩:“忠叔是看着我长大的,就像我第二个父亲一样。”
贺京川的目光却越来越冷。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玩偶形状的项链:“我在忠叔身上找到了这个。”
沈鹿柠抬了抬眉,没有说话。
这条项链是小时候贺京川送给她的。
项链有定位和录像的功能。
她有一次离家出走,全部人都找不到她,还是贺京川最后在公园找到了她。
第二天,他就送了这条项链:“这条项链有定位功能,这样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能第一个找到你。”
回忆如刀,刀刀将她的心凌迟成片。
曾经爱的证明,如今变成了她的罪证。
她站在那里,却丝毫不敢哽咽出声。
贺京川冷声逼问:“沈鹿柠,你的东西怎么会在他身上?忠叔的死,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攥着项链的指尖泛白。
这一刻,沈鹿柠庆幸这雨足够大,大到能遮住她的所有表情。
“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会向他赔罪。”
一瞬间,贺京川眼底一片猩红:“叛徒,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随后,贺京川拿出武器,黑漆漆的洞口对准她:“沈鹿柠,不用等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