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漂亮,特别温柔。“哇!”“那你妈妈也抱你了吗?”“亲你了吗?”“叫你小宝贝了吗?”周正初面无表情的思考了半晌,很有虚荣心地说:“当然啦,妈妈抱我了,也主动亲我了。”“你妈妈好爱你啊。”“是啊是啊,我妈妈只会给我三秒钟让我收回眼泪。”幼儿园的小朋友们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转眼就到了周六。姜玥被迫早起,带着许多的怨气去了电视台。公主殿下的起床气,永远都没法改,臭着一张方圆五百里生人熟人都勿近的脸。
因为这场梦,姜玥第二天的心情并不怎么样。
清早她在周寂的怀里醒来,男人的手臂压在她的腰间,后颈落下潮湿温热的呼吸,这片皮肤好似都变得滚烫无比。
姜玥还是不太习惯在他怀里醒来,她醒得早,睁开眼睛放空了会儿思绪,然后轻轻的拿开了男人沉沉的手臂。
她掀开被子,刚坐起来就被一把捞了回去。
身边的男人不知何时也醒了。
他的声音沙沙哑哑,带着低沉的磁性:“再睡会儿。”
姜玥现在根本就不困,生无可恋的被困在他的怀里,这个人的手臂强硬有力,她使了劲挣也挣不开。
身上的睡裙在挣扎中变得皱巴巴。
柔软的裙摆层层叠叠堆到了大腿,不经意间露出雪白的皮肤,她挣扎无果后,没好气道:“我睡不着,我要起床,你不要强迫我睡觉。”
周寂收紧了臂弯里的力道,她的腰太细了,他一只手就能掐住。
“还早。”
姜玥感觉他的起床气也不小,沙哑的嗓音里已经带了点不耐,她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早上七点,确实很早。
两人又睡了会儿。
姜玥再次醒来,枕边已经没人了。
她起了床,下楼之后,发现她的儿子还没有去上学。
小男孩正乖乖坐在餐桌前吃早饭,一份精致的三明治,还有一杯热过的牛奶。
姜玥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接过佣人端上来的牛奶,轻轻抿了口,问:“你怎么还没去幼儿园?”
周正初低下头,好像也很愧疚:“对不起妈妈,我今天不小心睡了个懒觉。”
姜玥不像原主那样厌恶这个对自己的婚姻没有用处的孩子,对他也没有那么苛刻的要求。
她既不崇尚用武力在孩子面前建立自己的威严,也不喜欢用刻薄的言语在孩子面前发泄。
对姜玥来说。
这个小孩儿只是个孩子而已。
还是个相对比较乖巧的孩子。
“哦,睡过头就睡过头了吧。”姜玥轻描淡写的说。
其实她从前在国子监里读书的时候,也时常觉得爬不起来,每天早晨天不亮就被嬷嬷叫醒,那样的日子实在难熬。
周正初都做好了被教训的准备,母亲惯常讨厌他迟到,认为这是他不学好的表现。
去年冬天,他生了病,发着高烧睡过了头,没去学校。
母亲知道后勃然大怒,给了他一个耳光,指责他懒惰懈怠,吃不了苦。
那是他第一次感觉到怨恨。
和从前可以说噩梦一样的日子相比,现在的母亲已经好了很多很多,这段时间周正初都害怕自己睁开眼睛,又要回到从前的日子。
是不是他在心里对神明许下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母亲对他,也有了一点点的爱?
没关系。
哪怕最近对他的这些好,都是演戏,都是在利用他,也没关系。
“妈妈。”他有些不安,漂亮的小脸绷得有点紧,“你今天能送我去幼儿园吗?”
小朋友在开口之前鼓足了勇气,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他很羡慕班级里其他每天都被妈妈送到学校门口的小朋友,他们甚至能在妈妈面前索要一个亲吻。
姜玥原本是要一口回绝的,但是恰巧她今天很闲,想了想,她答应了下来:“可以。”
院子里,司机早已等候多时。
管家提着小少爷的书包,放在前座,然后恭恭敬敬拉开车门,请太太和小少爷上车。
一路上,母子俩总共也没说几句话。
周正初被母亲抱在怀里,偷偷地、小心翼翼的圈住了母亲的脖子,到了幼儿园也有点舍不得松开。
下车之前,他大胆的亲了她一下。
姜玥没说什么,将他交给在门口等候的老师。
小朋友的耳朵已经红透了,进了幼儿园之后一向高冷的他忍不住和其他小朋友炫耀了起来:“今天是我妈妈送我来学校的。”
其他小朋友也哇了起来,都还记得上次活动的时候,周正初小朋友的妈妈是长得最最最最漂亮的那个呢!
而且一点都不凶。
特别漂亮,特别温柔。
“哇!”
“那你妈妈也抱你了吗?”
“亲你了吗?”
“叫你小宝贝了吗?”
周正初面无表情的思考了半晌,很有虚荣心地说:“当然啦,妈妈抱我了,也主动亲我了。”
“你妈妈好爱你啊。”
“是啊是啊,我妈妈只会给我三秒钟让我收回眼泪。”
幼儿园的小朋友们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
*
转眼就到了周六。
姜玥被迫早起,带着许多的怨气去了电视台。
公主殿下的起床气,永远都没法改,臭着一张方圆五百里生人熟人都勿近的脸。
她今早到电视台的时候也没化妆,素面朝天,气色红润,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细嫩透亮的发白。
唇色天生就好似施了粉黛的涟漪。
熟透了的娇媚。
美得有些过于招摇了。
姜玥连头发都没弄,四散垂落开来,显得原本只有巴掌大的脸就更小了,她走到后台的休息室,一路上,频频有目光偷偷的打量她。
电视台最大的那个工作群里,没有她。
因为她极差的人缘,根本没人拉她进群。
早上八点,群里已经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
【起猛了,刚刚以为看见仙女了。】
【我对天发誓,姜玥在两个月之前真不长这样,那股子尖酸刻薄的样子我永生难忘,她绝对去做医美了。】
【想问问她什么医院,简直妙手回春啊。】
【报!已经看过了今天的台本,全是大片大片文绉绉的古话,还有很多文言文诗句、多音字、生僻字,我感觉我们节目tຊ组又要完蛋了。】
【想开点,说不定姜玥祖坟冒青烟,这次识字了呢(狗头)。】
【不行你赶紧联系下猎头吧,提前给自己谋个出路。】
【哈哈哈哈,谁给你们节目组的勇气开的直播啊?我的天爷咧,直播一次,姜玥能让你们接下来的一整年都给你收拾烂摊子。】
工作群里都是有一肚子怨言的早起人。
电视民工缺德起来比起网友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玥这边已经拿到了台本,只是一些介绍嘉宾和文物的串联词,至于和嘉宾的互动可以自由发挥。
导演在开始录制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姜玥这个不定时炸弹,反反复复和她确认了好几遍:“台本上有不认识、不会念、不理解什么意思的词汇就问,或者去查一下,知道吗?”
姜玥非常困惑不解,这是在看不起谁呀?很难吗?
她点了点下巴:“知道了。”
导演显然对她没有什么信任:“你别逞强,不懂一定要问,千万不能在台上出错。”
姜玥看着他,“我说知道了。”
导演对上她的眼睛,完全不知道她此时此刻的底气是从何而来。
这个小祖宗,没点墨水,怎么还这么喜欢装逼?
愁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