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脚趾指甲盖下的青黑色,虞黎知道,这下她怕是得吃一段时间的苦了。燕时衡再一次出声道歉。“对不起,我之后我会注意的。”虞黎叹了一口气,“也不能全怪你,也是我自己没注意。”得到虞黎的谅解,燕时衡却依旧觉得过意不去。他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以弥补他的过错。“是我害你受伤的。我愿意承担你所有的医药费,所以,你不用因为担心费用问题,不去医院治疗。”听到燕时衡的话,虞黎有些
虞黎的话,刷新了燕时衡对她的认知。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虞黎,“今晚就可以做出来吗?”
“当然,不过就是把碎布料,按照你喜欢的风格缝合在一起而已,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
如果花多点钱就能免去抛头露面和挑选的烦恼,燕时衡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付款。
“好,要多少钱?”
“布料费收你五十块,手工费收你一百块。”
因为报了略高的价格,虞黎有些心虚的低头整理着布料。
“你要是觉得太贵了,我稍微吃点亏也不是……”
“好,但是我没有五十块钱的零钱。”
看着递到她眼前的两张粉红色票子,“不行”二字,在虞黎的舌尖转了个弯,又被她咽了回去。
“我有,我给你找零。”
虞黎美滋滋的把两张百元大钞,放进了钱包的内侧,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二十块,和三张十块钱的纸币递给了燕时衡。
后者拿着四张花花绿绿的纸币,看了又看。
虞黎抬眉,“怎么?你怕我给你的是假钞啊?”
“不是。”
只是以前从来没见过。
燕时衡在心里补了一句。
“这里的碎布料还挺多的,你挑几个你比较喜欢的颜色,我看着给你搭。”
“好。”
燕时衡选择的布料几乎都是暗色和冷色,虞黎随手拿了张纸,给燕时衡画了几个拼接样式做参考。
在布料和款式都确定后,虞黎打开了针线盒,套上了奶奶过去常戴的铜戒指。
为了不打扰虞黎,燕时衡坐在了离她稍远的地方。
他看着虞黎全神贯注地,缝合着一块一块的布料。
细如发丝的针线在布料之间穿梭游弋,单块的碎布组成了极具设计感的长布。
两个小时后,两块风格相似的拼接布料,被挂上了床上的支架。
虞黎森*晚*整*理.十分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的杰作,“真不错。拍给奶奶看看。”
于是,虞黎拿起手机打开照相机。
就在虞黎准备点击屏幕拍摄时,从阳台吹进的风,吹起了床帘。
正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床上换衣服的燕时衡,出现在了虞黎的手机屏幕上。
毫无征兆地看到了,裸着上半身的燕时衡,虞黎被吓得不轻。
她赶忙闭上眼转身。
就在她准备凭着记忆回到她的“地盘”时,却在抬脚的瞬间,不小心踢到了某个硬物。
钻心的疼从脚趾传遍全身,虞黎一个没忍住,痛呼了一声。
她痛得蜷缩了身体,睁开眼就看到了脚边的哑铃。
此时,已经换好衣服的燕时衡闻声走来。
当他看到疼得眼泪汪汪的虞黎,以及她脚边的20kg哑铃时,他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抱歉,这是我的哑铃。我还没有来得及收拾…我……”
遭遇飞来横祸的虞黎又疼又委屈。
可是,燕时衡都已经道歉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单腿跳回到床上,借着小台灯检查着自己的伤势。
看着大脚趾指甲盖下的青黑色,虞黎知道,这下她怕是得吃一段时间的苦了。
燕时衡再一次出声道歉。
“对不起,我之后我会注意的。”
虞黎叹了一口气,“也不能全怪你,也是我自己没注意。”
得到虞黎的谅解,燕时衡却依旧觉得过意不去。
他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以弥补他的过错。
“是我害你受伤的。我愿意承担你所有的医药费,所以,你不用因为担心费用问题,不去医院治疗。”
听到燕时衡的话,虞黎有些哭笑不得。
“行行行!知道你刚拿到工资,兜里不缺钱。但因为这点小伤就去医院,就有点小题大做了。”
虞黎回想着之前奶奶教她的,处理淤伤的方式,对燕时衡说道:“如果你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就麻烦你帮我去冰柜里拿点冰块,再用一个小塑料袋装起来。”
燕时衡回了一句,“好的。”
没过一会儿,虞黎听见了冰块碰撞的声音。
一分钟后,燕时衡提着装了冰块的塑料袋,走到了虞黎的床前。
可他并没有拉开虞黎的床帘,只是隔着帘子问道:“需要我递给你吗?”
燕时衡的问询,让虞黎产生了疑惑。
她意识到,燕时衡的某些行为举止,像极了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有钱人家的少爷。
至于她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是因为她在大学期间,做过一个街头采访,采访对象是街边随机路过的男性,采访问题:就是在进入属于女性的私人空间之前,需要征得对方同意吗?
当时的采访结果显示,那些受教育程度不高的男性,哪怕是年轻男性,普遍认为在进入女性房间之前,并不需要获得对方的同意。
反之,受教育程度较高的男性,或是家庭教育完善的小男孩,则是认为在进入任何人的私人空间之前,都需要征得对方同意。
不过,仅凭这一点,并不足以判断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的受教育程度和家庭情况。
但“方钰”存在说谎的可能性这一点,却足以让虞黎提起更强的戒备心。
收回思绪,虞黎摇头道:“不用了,你把冰袋放在桌子上就行,我能拿到。你抓紧把外面的东西收拾一下。如果在乱摆乱放,我就要收取相应的罚款了。”
燕时衡点点头,将装有冰块的袋子放下后,就转身收拾杂物去了。
拉开帘子拿走冰袋后,虞黎又很快放下了帘子。
…
为了不碰到伤处,虞黎整晚都将左腿悬在床外。
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虞黎却发现她的左腿的小腿发麻,连伸直腿都困难。
趾甲淤青加上小腿发麻,让虞黎痛不欲生。
从家到地铁站不到1.5公里的路程,走得虞黎怀疑人生。
好在她没有迟到。
在打完卡后,虞黎一瘸一拐地,走向电梯。
眼看电梯门即将关上,虞黎连忙加快步伐,但她的走路姿势也因此变得更加怪异,仿佛小鸭学步。
历经“千辛万苦”,虞黎终于来到了办公室。
就在她端着杯子,去茶水间接水时,却正好听到,他们在议论她。
“你们今天早上有没有注意到,虞黎的走路姿势特别古怪,像不像那种事做多了,然后……合不拢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