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淮瞪着北笙:“你不会结合实际情况吗?”言外之意,周先生已经动怒了!北笙捂嘴:“哦,没意识到。”“……”陈进淮有点想抓狂:“我发现你是在这里住太久,脑子都不会转了。”北笙一脸不高兴:“知道还说,我的确已经很久没出过门了。”周聿竹睨着斗嘴的两人:“话太多。”北笙和陈进淮对视一眼,默契地做了一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消停了。气氛也安静了。周聿竹看向江稚,目光下移,停留在她的裤腿上:“自己挽起来。”
北笙诧异周聿竹竟然动了怒。
当她转头看江稚时才发现,小姑娘被她刚才的‘猥琐行为’吓得一脸惊恐,那表情看起来都快哭了。
北笙悻悻,对江稚自我介绍道:“我叫北笙,自己人,别怕昂。”
江稚眼里浮现茫然:“什么自己人?”
这下轮到北笙疑惑了,她抬头看向周聿竹:“老板,她是?”
周聿竹睇了北笙一眼,这一眼怒意未减。
陈进淮识相的将北笙往后拽了拽:“不该问的事别问。”
北笙懂了。
这个小姑娘身份有点特别。
联合刚才来的路上陈进淮提醒她的话,北笙立刻上道,于是一本正经说:“老板,我不会处理伤口。”
陈进淮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他赶紧拽了一下北笙的手,压低声音说:“你疯了?”
北笙一脸莫名:“不是你让我这么说的?”
陈进淮瞪着北笙:“你不会结合实际情况吗?”
言外之意,周先生已经动怒了!
北笙捂嘴:“哦,没意识到。”
“……”陈进淮有点想抓狂:“我发现你是在这里住太久,脑子都不会转了。”
北笙一脸不高兴:“知道还说,我的确已经很久没出过门了。”
周聿竹睨着斗嘴的两人:“话太多。”
北笙和陈进淮对视一眼,默契地做了一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消停了。
气氛也安静了。
周聿竹看向江稚,目光下移,停留在她的裤腿上:“自己挽起来。”
江稚摇头:“只是轻轻磕了一下,没什么事,不用处理,我现在就能走回去。”
周聿竹重复一遍,还是那三个字:“挽起来。”
“……”
其实对江稚来说,周聿竹的态度并不算霸道,他已经很温和了,但他气场摆在那,她潜意识就会遵从。
周聿竹见江稚迟迟不动,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江稚先是一愣,看到他抻过来的手,立马就明白他要做什么,忙弯腰:“我自己挽。”
她弯腰时往前倾,头差点撞到周聿竹的脸,他侧身避开,提醒她:“小心点。”
“哦。”
江稚自己动手,一点一点慢慢将裤腿挽了起来。
她肤色偏冷白,随着裤腿上挽,最先露出来的一截小腿又白又嫩,周聿竹看到那一截小腿,眸光深谙了几分。
直到裤腿挽过膝盖,露出红彤彤的一片,表面还破了一皮,渗出一些血迹。
周聿竹蹙眉:“这叫没事?”
江稚讪笑:“其实不疼。”才怪!
她也才看到伤口,刚才只觉得疼,没想到已经渗血了。
她想凑近看看,周聿竹提醒她:“别动。”
随后他站起身,示意站在一旁的北笙:“给她处理好,别感染了。”
北笙还愣着,直到陈进淮推了她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拎着医药箱过去。
“你这是怎么弄伤的?”北笙到江稚面前蹲下,打开医药箱翻找出碘伏。
江稚看着北笙熟稔的手法,回答她:“不小心摔了一跤。”
北笙仰头:“平地摔?”
江稚抿了抿唇角,目光慢慢看向陈进淮;北笙循着江稚的目光看过去,问道:“你干的啊?”
陈进淮表情很冤,用余光瞟了瞟身旁。
北笙收回目光,沾碘伏擦伤口:“哦,那没事了。”
“嘶……”
碘伏擦在伤口上,如同数千万只蚂蚁同时啃噬,江稚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北笙安慰江稚:“疼过这一阵就好了,新鲜伤口上喷碘伏都很疼,正常现象。”
江稚点头。
北笙手法专业,迅速给伤口消好毒,这种磕伤不需要包扎,防止细菌感染就可以了。
“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接下来肯定会疼上两天,这都是正常现象,不用担心。”北笙将碘伏收起,从医药箱里翻出一支药递给江稚:“这支红霉素软膏你拿着,一天涂两次就可以了,会好得快些。”
江稚接过:“谢谢。”
北笙:“叫姐姐。”
江稚抿了抿唇角:“谢谢姐姐。”
北笙:“你腿好白。”
江稚:“……”
北笙忍不住故意逗弄江稚,实在是江稚长得就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这要是再漂亮点,那不得要命啊。
“好了,你站起来正常走路就行,不用刻意把注意力放在伤口上。”北笙收拾好医药箱站起来。
江稚正准备起身,这时北笙忽然改了口,转身对陈进淮说:“要不你抱她回去休息吧,刚摔了走路还是挺疼的,明天才会好点。”
陈进淮瞪大眼睛:“你刚才不是说……”
北笙觑着他:“女孩子总是会脆弱一些嘛,你一个大男人,不会连抱个人的力气都没有吧?”
江稚连忙说:“不用了,没那么严重,我能自己走回去。”
“磕伤是不严重,但是疼啊。”北笙笑眯眯望向江稚,“让他抱你回去又不收钱,还省了一顿疼。”
陈进淮快急死了:“不是,我……”
“总不能让老板抱吧?”北笙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说完后,北笙还故意转头去看周聿竹。
自始至终,周聿竹如同一个事外人,静静伫立在一侧旁观,那俯视众生的眼神毫无怜悯,似乎并不打算管江稚如何。
他只等事了,走人。
北笙忽然意识到玩笑越界了,老板对这个小姑娘可能没有那样的心思。
北笙赶紧把医药箱扔给陈进淮,转头对江稚说:“我送你回去。”
江稚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同,能尽快走当然更好,于是应下:“麻烦你了。”
“嘿嘿,小事。”
江稚被北笙的手搀着,走之前对周聿竹说:“谢谢周先生,我先回去了。”
周聿竹没看她,只淡淡应了声嗯。
等江稚和北笙离开后,陈进淮这才上前询问:“周先生,今晚还走吗?”
周聿竹抬手看了眼腕表,神色间有些倦怠:“不走了。”
至于为什么不走,他自己也不清楚。
大概是不放心。
临回屋前他提醒陈进淮:“送一份宵夜到江稚那里。”
陈进淮顿时明白:“原来江小姐这个时候出门走动,是饿了。今晚照琴突然被派走,没人管江小姐。”
周聿竹迈下台阶:“安排一个机灵点的人,按时给她送一日三餐,那边问起,推到孟繁身上。”
平时都是照琴负责给江稚送餐,现在另外安排一个人,重婉英那边知道了,肯定要寻根问起。
把孟繁放在中间挡着,最合适。
“尽快安排好。”丢下这句话,周聿竹回住处。
陈进淮应下:“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