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女儿虽知入宫好处甚多,但……娘亲临死前遗言,不愿让女儿碰官家之人,不求能大富大贵,出人头地,只愿安生立所便好。”“恕女儿谢绝了这般好意。”孟无漾听着,冷笑连连。“不入官家门,四妹妹,倒是说得轻巧了,圣旨一下,你怕也不能抗命吧?当然,我只是说说而已,别放在心上。”“既然如此,本官欲将你与憬惜一同送入宫里,但见你如此,便也作罢,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找个人出嫁了。”孟达轻看了她一眼,继续喝着杯中茶水。
宁心安抬头看向他,不知他打的什么算盘,不是想利用她对付九千岁吗?如今又是闹的哪一出。
“义父,女儿虽知入宫好处甚多,但……娘亲临死前遗言,不愿让女儿碰官家之人,不求能大富大贵,出人头地,只愿安生立所便好。”
“恕女儿谢绝了这般好意。”
孟无漾听着,冷笑连连。
“不入官家门,四妹妹,倒是说得轻巧了,圣旨一下,你怕也不能抗命吧?当然,我只是说说而已,别放在心上。”
“既然如此,本官欲将你与憬惜一同送入宫里,但见你如此,便也作罢,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找个人出嫁了。”
孟达轻看了她一眼,继续喝着杯中茶水。
韩修齐一听这话,眼睛突然一亮,自宁心安进来,他的眼神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移不开眼来,如此美娇娘,趁着未被人发现,得赶紧收入囊中才是。
“回父亲,心安已有心上人,家道中落之前,两家已定下婚约,心安心中也只他一人而已,若他不来求娶,那心安,也宁愿一生不嫁。”
宁心安赶忙说道,眼神坚定地看向孟达,但余光却悄悄瞟了眼他旁边主位上的荣王世子,此人对她图谋不轨,若他先一步开口,她怕是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般说,只是为了让这荣王世子知难而退罢了。
“哦?你有心上人?怎的未听你提起过?”
孟无漾诧异了一番,眼睛瞟了眼主位上的韩修齐,内心有些跃雀,可面上却平静如水。
好歹是孟家嫡女,在外人面前,她的礼仪修养还是维持的很好,至少这种场合,她还是得维持自己的形象。
“那人家势如何?”
孟达倒是不信她的话,他倒是想利用宁心安,怎会那般放任她自由,便是给荣王世子做妾,那也是做得的。
便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利用,他又怎会顾及那么多。
“他……家势不弱尚书府,女儿不敢再说!女儿与他本是两情相悦,因着原来父母交情,勉为其难定下婚事,
虽然只是个妾,可他也并未娶妻,心安便也愿意与他厮守,
可,家中突发事故,本就门不当户不对,这门亲事怕也作废了,可心安心中只有他一人,也愿意相信他,终会来娶我的。
或许,他只是瞧上了女儿的容颜罢了,来京城数日,也不见他书信往来,怕已经忘了心安这个人……”
宁心安说着,小声地抽泣了起来,脸上的泪哗哗流个不停,楚楚可怜的小脸加上她如此动情地说辞,大家竟也信了去。
孟达一时也不能辨清真伪,可若是真,往后若要得罪了人。
“罢了,先张罗无漾和憬惜的事便罢,你的事暂时还忙不过来,过些日子再议,回去罢。”孟达摆摆手,不再为难她。
倒是一旁的荣王世子一脸落寞,宁心安在他心中本就是一个柔柔弱弱,容易被人欺负的娇人,许是被那男子骗去了心,这才封闭了自己。
可他如今也不好开口要人,只能作罢。
“孟大人家的女儿,真是个个娇俏,能娶到无漾,本世子已是开心至极,父王说了,等立后大典结束后一月,便选择良辰吉时,将婚事办了罢。”
说完,他又幽幽说了一句。
“若要选择良人,有个照应才更好。”
宁心安顶着通红的眼睛,只是看了他一眼,眼神无辜,似是听不懂他的话语,随后便又看向了孟达。
“父亲,那女儿便先回去了。”宁心安行礼后便退了。
不过,她并没有回肃清院,而是去了孟繁珠的乌落院,这次换她叨扰孟繁珠。
“麻烦知会二姐一声,便说我来了。”宁心安等在院外,跟守院的婢女说道。
“是。”
不一会儿,绿萝便出来了,将宁心安请了进去。
春华和秋实欲跟上去,却被留了下来。
“二小姐说,只让四小姐进,两位还是侯在外面吧。”
“便在这等着,我在二姐姐这里又不会出什么事,便不需跟着了。”她淡淡瞥了两人一眼,便抬裙走了进去。
刚入屋内,孟繁珠便已经为她沏好了茶,她一落座便端着喝了一口,才又开口问道。
“二姐姐今日未去正堂,想是知道了什么,能否告知妹妹一通,这三姐姐是怎么回事?”
宁心安开门见山地说道,皇家这趟浑水,看得明白的人都不愿意去,可这孟憬惜怎的这般、愚钝了脑子?
不若这二姐姐,同是庶出之女,这孟繁珠便要技高一筹,眼界也非同一般,看得远,她不想趟这趟浑水,那便是也看出了什么。
“今日爹爹下完早朝,回来便跟姨娘说了一件事,摄政王手中的监军印被皇上收回了,连同,他的鱼符。”
说这话时,孟繁珠的手指顿了顿。
“我虽不知这鱼符的重要性,可也知跟监军符印一般地位,护国公便是因为此事便才同意将女儿送入宫门,如今又开始准备秀女之事,三妹妹便想着入宫了。”
“她自己想去?”
“只是其中的一点理由,大夫人为她寻了门亲事,对方是五品官员,年纪都已经可以当爹了,为了拒绝这门亲事,便做了这个决定。”
“我原是也逃不掉的,不过爹爹宠姨娘,昨日去爹爹那里撒了个娇,便也不再干涉我的婚事,不过三妹妹便没那么好运了。”
宁心安听着,只觉得心中一阵恶寒,原来在古代,这种事真的不少见。
想到要嫁给一个可以当自己爹的男人,她便觉得恶心,不论是她这个现世人,还是她们本身生于这个朝代的人,都同样感到恶心与不愿。
可是地位低下的人,却只能任人摆布,若不是恰巧遇上了选秀女,怕是孟憬惜便要遭殃了。
这是她再一次感受到了这个朝代的冷酷,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牺牲,亲情,爱情,全被束缚。
有了权力,才会有自由,其实她早该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