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想法?”周黎川开口道:“他想要掌握舆论方向,那我们就先毁了他的名声。”沈牧识清了清嗓子问:“川哥,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够帮上忙的吗?”周黎川想了想,扬起一抹轻笑:“还真有。你要出一下力气,帮周佳延搬家到我这里来。”沈牧识点头:“这个简单,我开车过去就好了。”姜早凝固了一整天的脑子慢慢活跃起来,突然想到昨天两个人刚进门时候的事情:“昨天……你和周佳延吵架了?因为什么事?”
孟乔鸢从来没有被如此期待过。
刚一进门撞见的那一双双眼睛,全都紧紧地盯在她的身上。
换好了鞋,走入房间的她并没有卖关子。直接拿出包包里的文件袋。
“放心吧。司法鉴定显示姜景源就是早早的亲生父亲,绝对不会有错的。”
一瞬间,凝固了一天的空气终于开始流动。
姜早夺过文件仔细查看,看着上面的鉴定结果低下头,眼泪夺眶而出。
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恐惧过。
周黎川于她而言太过重要,现在的生活也实在过于完美。她害怕,害怕自己只是黄粱一梦,大梦醒后就要粉身碎骨。
周佳延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情绪,竟然跟着姜早一起掉眼泪。她明明是最讨厌哭的。
反观周黎川,他却是整个屋子里最沉得住气的那一个。
人人都卸下了心头的一份重担,沈牧识连忙站出来调节气氛tຊ。
“知道没事就好了,大家赶紧歇歇,喘口气吃个晚饭,然后再想接下来的事情。”
杜斌拿出了周黎川让他带来的文件,摊在茶几上放在众人面前。
周佳延撇了一眼,站起身子想要回避一下。
周黎川却突然叫住她:“延延。你回避可以,但是要做好选择。事已至此,我和你爸爸已经水火不容,早晚会有针锋相对的那天。你若是实在不想选择,我明天安排人送你回学校。”
周佳延离开的脚步停在了原地。
她不想走,却又不知道该不该留下。
姜早擦掉眼泪替周佳延解了围:“我胃不舒服,你帮我去找惠姐要一下冲剂好吗?”
周佳延愣愣地点头,走向惠姐的房间。
她走后,姜早才将注意力放在茶几的文件上。
“周宽要参加访谈节目?”
杜斌点头:“上次电影首映会上造成不小的舆论效果,尽管他们没有栽赃成功,却也体验过了利用舆论引导大众视线的好处。”
周黎川挪了挪身子向姜早靠近。小心翼翼的模样落在现场其他人的眼中,几乎每一个人都在怀疑他是不是被夺舍了,他什么时候温柔克制到这种程度了?
姜早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想法?”
周黎川开口道:“他想要掌握舆论方向,那我们就先毁了他的名声。”
沈牧识清了清嗓子问:“川哥,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够帮上忙的吗?”
周黎川想了想,扬起一抹轻笑:“还真有。你要出一下力气,帮周佳延搬家到我这里来。”
沈牧识点头:“这个简单,我开车过去就好了。”
姜早凝固了一整天的脑子慢慢活跃起来,突然想到昨天两个人刚进门时候的事情:“昨天……你和周佳延吵架了?因为什么事?”
周黎川摸了摸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什么事,她太任性不肯听话,教育她也不听,反而跟我顶嘴。”
孟乔鸢突然开口:“周大小姐性格确实活泼了些,但是也不会坏事。只要不出大问题,何必看管太严格。”
沈牧识看向她,心下想着,孟家一定是对孟乔鸢管得很严格,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杜斌为在场的所有人解开了疑惑:“昨天……有人跟踪周小姐差一点造成事故。”
姜早震惊地望过去:“你说什么?是谁做的?”
周黎川扶额:“还能是谁做的,除了林锐还能有谁。林锐想控制周佳延威胁周宽也不是一两天了。”
姜早明白过来:“所以你们昨天吵架是因为这个。”
周黎川点点头:“那群人盯梢已经好几天,杜斌每次都有详细跟我说。昨天他们格外猖狂,我怕真的出事就想要周佳延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她一会儿嫌弃这里空间小,一会又说不想跟你同一屋檐,口无遮拦任性妄为。骂她是应该的。”
周黎川最近几次教训周佳延,全都是为了维护姜早。
这件事情姜早心里清楚,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清楚。
虽然不知道姜早是如何能再周黎川心里占据这么重要位置的,可看着两个人难舍难分的样子,无一不是替他们开心的。
只有周佳延。
她扒着储藏室的门框,听了半天的墙角。
想到周黎川竟然为了姜早数次呵斥自己,气就不打一处来。
昨天因为姜早那个样子激起的一点点同情心也都被压了回去。
她才不需要被同情呢,人家靠山硬气着呢!
哼!气都气死了。
杜斌隔着沙发和茶几远远看过去,不知不觉嘴角翘起了好看的弧度。
那副气呼呼又没办法的模样,跟刚出生不久的小奶猫简直一模一样。
孟乔鸢看着没有自己的事情了,便立刻起身告辞。
姜早挽着她的手臂一路护送到电梯口。
靠在电梯旁边的墙上,姜早有些心力不济。
孟乔鸢拉过她的手腕简单地数了一下心率:“你这两天又是惊吓又是刺激,需要好好休息几天,年纪轻轻不要熬坏身子。”
姜早抱着胳膊摇头:“周黎川要做那些危险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操心。”
孟乔鸢又道:“想来他那么重视你,也绝对不会让你有事。我以前和他不熟,只以为他是个面冷心更冷的霸道总裁,没想到还有如此细心柔情的一面,我真的有些羡慕你。”
姜早回过神轻笑着说:“你也会遇到呵护珍视你的人的。”
孟乔鸢有些无奈:“我?我就算了。我这个年纪早就不想谈恋爱,若是家里有需求,随便找个人联姻就是一辈子。我家既没有周家树大根深,我也没有周黎川那种跟全世界抗衡的勇气。婚姻子女、亲族门楣,什么都要顾及,自然也不那么自由了。”
姜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房门便从里面被推开,沈牧识穿好了外套正往外面走。
电梯刚好“叮”的一声停在姜早和孟乔鸢面前。
姜早伸手挡住电梯门,回头跟沈牧识说话:“你也要走吗?”
沈牧识看了一眼已经进入电梯的孟乔鸢,点了点头:“嗯,刚刚川哥让我回去一趟老宅,找姑父取一些东西。”
姜早示意他一起上电梯:“那你和乔鸢一起下去吧,不然还要等下一趟。”
沈牧识听话地走进了电梯,站在孟乔鸢身边。
姜早跟两个人道别,看着电梯数字缓缓下降,才拉了拉衣襟回到屋里。
再没多久就要入冬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凉,电梯间都不怎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