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中华。我心里开始滴血,发工资要是给琪琪一条烟钱,给家里打些钱,自己也剩不下什么了,还想买双鞋子啊。穷屌丝伤不起。琪琪说道,“我小姐妹说你人很好,昨晚的事情,你今天在指导员和队长她们面前,把责任都揽过去了。”我说,“这本来就是我惹的祸,怎么能让你们去扛。”她说,“我好怕指导员处分了你,指导员这人真好,我遇到那么多领导,最好就是指导员了。”我说,“是吧。”我担心起来,像琪琪这样很傻很天真的小女孩,如何在这里做下去。
肥胖的矮个子女人还不依不饶,瞪着我说,“你给我记住了!除了在你的心理咨询室,以后不许到其他地方直接接触犯人!还有你们几个!他不知道你们不知道吗!”
啪啦啪啦的骂了一大通,然后问康姐,“那监区的犯人都说这里来了一个男管教,情绪特别激动,我怎么跟她们说?”
康姐有点不耐烦的说道,“就说他是心理咨询师。”
队长看康姐的脸色不好,急忙换了语气,“对对,也没什么要紧的。那,康指导,那牢房里面的那些人怎么办?我看,把她们都关了小黑屋,让她们长长记性。”
我们从上到下分别设了级别,而最下面的,就是狱警、管教。
狱警和管教又有所不同,狱警,就例如小队长胖女人马姐、女汉子那种;而管教干警类似干事,是属于非领导职务一类的执法,狱政管教,教育管教等,我和李琪琪就属于这类。
我想,康姐在这里一定是有点分量的人物。这个中队长的职位比康姐高,却还怕她。
康姐对她说,“这事你看着办就好,至于他们…”康姐转过来看我们,对我们说道,“你们记住了,下不为例!都回去自己工作岗位。张河你留下。”
李琪琪她们高兴的散了。
我留了下来,不知道她要留我下来干什么,难道要对我单独进行处分吗。
康姐问我,“是不是对这里很好奇?”
我想了想,说:“是挺好奇的。”
她说,“行,我带你出去转一圈,以后就别到处乱闯了。”
我说,“谢谢指导员。”
康姐带着我出了办公室,在监狱里走着,她在前我在后,望着她,我心神摇荡。我从下到上看了好几遍
她指着那些上面挂着铁丝网的房子对我说,“那些都是监区,牢房,里面有四个区,abcd,d区的性质最严重恶劣,重犯基本都在那里,从d到a,依次递减。”
到了操场上,好多女犯人见了我,还是有人叫着,但因为有几个女狱警在她们身边看着,她们不敢造次。
康姐的目光掠过女囚,说,“女犯人一周出来这里一次放风,轮流出来,除了探视之外,这是她们最期待的事情。”
到了一个巨大的建筑,康姐说:“那是厂房,劳动改造都在那里,思想改造在后面的楼。”
我喃喃道,“劳动改造?”
康姐道,“对,劳动改造,通过劳动,犯人能得分,有了分,买东西可以优先,可以争取减刑。”
原来如此,怪不得上次那马姐对那群发疯的女犯人喊了一句扣分,犯人全都老实了。
然后是犯人进来体检的地方,监狱很大,转了半个多小时,她很耐心的把基本该告诉我的地方全都告诉我。来到一个小平房前,很破烂,我问这地方是什么,她却不直接告诉我,却说千万别想着私自跑这里来,这可是很严重的行为。
我好奇了,这个小平房到底是干嘛用的?
晚上下班吃饭后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看书。
没电脑,没手机,没网络,日子可真难熬啊。
有人来敲门了,我知道一定是李琪琪。
我开了门,果然是李琪琪。
我仔细一看,她手上拿了一条烟,我马上兴高采烈的冲过去:“琪琪你从哪弄来的!”
她看我开心的样子,也开心了起来,“从我小姐妹那里拿的。”
我乐不可支的拆开了,点上了一支,可憋死我了。前天我就跟她说能不能弄到烟,没想到今天她就拿来了。
我吐出一口烟,说,“琪琪,谢谢你啊,改天发工资了,我给她拿钱。”
琪琪却说,“不用了。”
我问,“怎么不用了。”
琪琪说,“这是她拿来送人的,人家不要,我就给她钱跟她要了,她知道我是拿来给你,又说不要钱。”
我说,“好吧,那这钱我给你。”
琪琪摇头说,“不要了不要了。”
我笑了,这小女孩对我有点意思。
我又问,“你小姐妹拿来送谁呀?”
琪琪坐了下来说,“她想调到别的监区。”
我那时还不知道对于管教来说,监管abcd几个监区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后面才慢慢的了解到,里面大有学问。
说着说着,李琪琪吞吞、吐吐看着我那,问道,“张哥哥,你,你那里好点了吗?”
我琪琪涨红的脸蛋,问,“我这里?我这里怎么了?”
李琪琪的脸更红了,低头捋了捋秀发,稍显腼腆,,说,“昨晚那个女的,她,她不是咬你那里吗。”
我扑哧笑了,这个纯真的小姑娘,还以为那个叫薛羽眉的女犯人撕咬我,她哪知道那和咬是不同的。
我晃了晃手上的烟,说,“没事啊,没事。”
我仔细看烟盒,中华。
软中华。
我心里开始滴血,发工资要是给琪琪一条烟钱,给家里打些钱,自己也剩不下什么了,还想买双鞋子啊。
穷屌丝伤不起。
琪琪说道,“我小姐妹说你人很好,昨晚的事情,你今天在指导员和队长她们面前,把责任都揽过去了。”
我说,“这本来就是我惹的祸,怎么能让你们去扛。”
她说,“我好怕指导员处分了你,指导员这人真好,我遇到那么多领导,最好就是指导员了。”
我说,“是吧。”
我担心起来,像琪琪这样很傻很天真的小女孩,如何在这里做下去。
我问琪琪有没有见过一个头发很长,身材很高……我跟她描述着那个被我强把我招进来的醉酒女人。
琪琪摇头,我想,那个女人,如果是这里的人,最起码是领导级那一层的人,琪琪刚进来不久,也不太可能和那些人接触过。
周六放假一天,我办好手续,换好衣服,要憋死我了,我要出去外面转转。
从宿舍到大门,要穿过操场,走着走着,突然一个人扑过来抱住了我:“男人!男人!是男人!”
我一听这声音,气不打一处来,把她推开了,骂道:“薛羽眉你脑子被打坏了是吧!?”
薛羽眉一脸暖暖的笑容,侧着头看着我,阳光下,一半羽眉,一半忧伤。
我看着她头上的绷带,关心的问,“你头还没好吗。”
她问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真是锲而不舍啊,我说,“张河。张河起航。”
她咯咯一笑,低吟片刻念叨:“杨柳迎春早,羽眉日寂寥。风雨起扶摇,张河济云霄。”
我愣住,想不到,她居然是个才女。
她后面的女狱警过来拉她,“走啊!看到男人走不动啊!”
就是那个在医院看守她的女狱警,她刚从医院回来。
女狱警把她推走,她扭头过来,冲我做了个可爱的鬼脸。
我一扭头,故意不看她,实际上,这一幕,看得我心里难受。酸酸的。就算只是一夜,那也是有了点感情的,看到她被女狱警大呼大喝的吼骂推搡,唉…心里好不舒服。
到警卫室拿到了手机,从来没觉得手机对我有那么重要的。
开机后,却没有一条信息,也没有来电提醒,是欠费了吗?
出了外面,手机开始启动发狂模式,几十个信息争先恐后冲进来。
靠,里面是屏蔽信号的。
二十几条来电提醒是家人,几条是我一个大学同窗同宿舍的铁哥们王大炮,还有几条中国移动的垃圾短信。
我给家人打了电话,家人虽然知道我去了哪里干活,但找不到我,有些担心,我告诉父亲我这几天的简单情况,父亲叮嘱我说,一定要好好干。
我问他的病情,他说慢慢好起来,叫我不要担心,我一听这个就心酸,家人一般都这样,报喜不报忧。
然后给了王大炮回了个电话,王大炮本名王普,是我大学舍友。大学的时候我一边兼职挣钱一边学习,刚来学校的时候衣服几乎只有身上一套和一套高中校服,王普看不下去,就给我一些他的衣服穿,我的洗护用品没有,他就给我买,我发了工资后给他钱,那家伙也不要,我硬塞给了他。
也是在宿舍,他是唯一一个看得起我的人。
电话通了,这厮懒洋洋的问我现在还在不在宠物店上班。
我说我现在刚从狱里出来。
他急了,问,“你犯了什么事?哪个看守所!?”
我哈哈一笑说,“老子考公职进的。”
他愕然了好久,问我怎么考进去的。
我说:“关你鸟事,有没有时间今天聚一聚。”
他说,“今天不行,还在外地出差,本想帮你介绍个工作的,下周见个面,见的时候再详聊。”
我说:“好吧,既然没其他事,朕先挂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