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玫这才反应过来,她自己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焦虑中。从接到宋禹乐的那通电话开始,她干什么都像是缺了灵魂一样。倪玫扪心自问,明明没有很想去浪隐,明明知道暗示灯光秀的那个人是张嘉川,但她莫名其妙的,脑海中老是浮现出谢青山喝酒时喉结滑动时的画面。那是还在漠河的时候。因暴雪滞留的第六日,日夜颠倒的倪玫终于在傍晚醒来。谢青山不在床上,她的视线扫了一圈,终于定在窗前。骨节分明的长指轻握
倪玫这才反应过来,她自己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焦虑中。
从接到宋禹乐的那通电话开始,她干什么都像是缺了灵魂一样。
倪玫扪心自问,明明没有很想去浪隐,明明知道暗示灯光秀的那个人是张嘉川,但她莫名其妙的,脑海中老是浮现出谢青山喝酒时喉结滑动时的画面。
那是还在漠河的时候。
因暴雪滞留的第六日,日夜颠倒的倪玫终于在傍晚醒来。
谢青山不在床上,她的视线扫了一圈,终于定在窗前。
骨节分明的长指轻握着玻璃杯,他微微仰头,一边赏雪一边喝着威士忌。
明明屋里没开灯,窗外的光线也不够明朗,偏生生纹理交错的杯身将光与影折射到了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唇。
看多了他喝茶的样子,猛地一看他喝酒,那种颓废的、不羁的棱角般的美感又给他添了几分性感。
视线再往下,她看到了他滑动的喉结。
是一口烈酒咽下。
她突然很想吻他。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在她下床的那一瞬,他就察觉到了,将她拥入怀里,渡了一口酒给她,她当即便被呛到咳嗽,报复性地咬上他的喉结……
意识到自己又在回想谢青山,倪玫连忙将自己的情绪从回忆抽离。
她知道自己与谢青山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使曾经短暂交汇过,日后也只会渐行渐远。
抬手拍拍脸让自己再清醒一些,倪玫下床坐到窗边,拉开窗户,明晃晃地月亮挂着。
她托腮凝望。
她不后悔漠河的那些日夜。
夜色渐凉,窗户有些透风,倪玫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两度。
这个冬夜,她又开始怀念漠河的暖气了。
次日八点,李维准时出现,等倪玫洗漱的空闲,史芳华又给他塞了两个鸡蛋,生怕他没吃早饭。
李维是个实在人,笑着剥好鸡蛋,一口一个,很讨喜。
他开了辆奥迪 A6,去店里的路上小心翼翼地询问倪玫的意见,他需不需要在婚前植个发。
倪玫抠着手指,她是想他植发的,不然大学舍友来参加婚礼,回去之后指不定要怎么嘲笑她呢。
婚纱摄影店的装备很齐全,连假发都有,店长带他们转了一圈简单介绍后,便开始做妆造。
一共五套造型,室内两套要今天拍完,室外三套可以等过完年三月份天气暖了再拍。
倪玫木讷的任由化妆师和造型师摆弄。
一个小时后,身着高定白色婚纱的倪玫从化妆室出来,李维早已久等。
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李维像是触电般呆住,直到另一个造型师轻轻撞了下他的胳膊,他这才回神。
“我这样是不是很奇怪?”李维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指指自己额上被补齐的假发。
倪玫莞尔,“还好啊。”
李维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办公室里久坐,难免有些大腹便便,倪玫不禁想起谢青山精瘦的腰身。
意识到自己又在对比,倪玫无比唾弃自己这种吃着碗里还想着锅里的渣女行径。
“来,新郎新娘,我们到摄影棚里,”摄影师笑着冲他们招手,“咱这一套的主题是恋爱光影,除了我们的模版,你们还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动作吗?”
“我们想要拍一个比较端庄的,能摆在婚礼当天门口迎宾的那种,”做足了功课的李维主动交涉。
倪玫全程就只需要在一旁做个美美的花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