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怨,只有不甘。”简棠沉重的吐了口气:“我嫂子怀有身孕,我也是半个废人了,程家再无能将冲锋陷阵,你和邵太傅也多该劝皇上重视培养武将了。一个朝廷唯文无武能守住江山吗?”傅慎神色凝重,简棠的话自然在理,可是她却偏偏避开了他。他似是感觉到自己对她来说好像已经不如从前那般重要了。“千叶。”他轻唤了一声。简棠一怔,十二年来,她何时听过傅慎这么温柔的唤她,若真有,恐怕也是在她的梦里。“傅慎。”简棠目光依旧未停留在傅慎身上,而是看着窗外:“我再不是从前那个只知道追着你跑的疯丫头了。”
她依旧是不冷不热的语气。
傅慎紧了紧双拳,而后又缓缓松开,沙哑的声音中透着无奈:“你怨我吧。”
怨他才发现自己对她的心意,白白辜负了她十二年,怨他在他们大喜之日他以棺材羞辱她,之后从未给过她好脸色,甚至还以程云韬的事讽刺她。
简棠苦笑一声,她有过怨,但现在却不知该怨什么,傅慎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错,他只是不爱她。
“不怨,只有不甘。”简棠沉重的吐了口气:“我嫂子怀有身孕,我也是半个废人了,程家再无能将冲锋陷阵,你和邵太傅也多该劝皇上重视培养武将了。一个朝廷唯文无武能守住江山吗?”
傅慎神色凝重,简棠的话自然在理,可是她却偏偏避开了他。
他似是感觉到自己对她来说好像已经不如从前那般重要了。
“千叶。”他轻唤了一声。
简棠一怔,十二年来,她何时听过傅慎这么温柔的唤她,若真有,恐怕也是在她的梦里。
“傅慎。”简棠目光依旧未停留在傅慎身上,而是看着窗外:“我再不是从前那个只知道追着你跑的疯丫头了。”
“我肚子里的墨水没有你多,我就是个粗人,但我也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
“若我早点懂的这些,也许我们过得都会比现在好。”
“所以,请你,我请你走吧。”
傅慎听着她语气越渐狠绝,心中的一点希望也随之缓缓消失。
简棠已经不愿意接受他了,甚至说她也后悔了,曾经那样倔强坚韧的简棠也后悔了……
傅慎缓缓站起身,额头的汗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好,我走。”他不知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将这几个字说完。
只知道再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站在了房门外,邵太傅正站在他面前。
隐忍了许久的傅慎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倒下去。
“循儿!”
“爹……小,小声些……”傅慎拉住揽住自己的邵太傅,全身都开始颤抖,而目光却放在了身后那扇禁闭的房门上。
邵太傅看着他脸色和唇色都开始变白,身体也烫的厉害,连忙唤来小厮,将半晕厥的傅慎送回了邵府。
直至巳时,程毅出殡下葬,皇上亲自来祭拜。
当听闻简棠还活着时,皇上又惊又喜,连声说要召见简棠,赐她护国将军的殊荣。
但柳馥兰说简棠重伤在身,等她伤好以后再进宫谢封,皇上便命将太医院的太医一大半都派往了将军府。
而简棠一连几日都浑浑噩噩的,似是在想什么让她难以抉择的事。
柳馥兰将药放下,帮她拭去嘴角的残药汁,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
简棠抬眸,欲言又止,那日傅慎走出房间时,他煞白的脸色和摇晃的身影让她心中下意识的担忧起来。
而后她又嘲笑自己,都把话说清邵了还要对他念念不忘,这样婆婆妈妈实在不是她的作风。
“明日我进宫去见皇上。”
柳馥兰立刻蹙起眉头:“你伤还没好全呢,等过几日再去吧,皇上也不会怪罪你的。”
简棠却摇摇头:“没事,我……有事求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