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小的目光扫过狼藉不堪的灶屋。很好,一日不见,又成大型车祸现场了……你们几个以后不准给我进灶屋!“爹,二狗。”家庭成员之间是要打招呼的。她关上门,屋子里再次暖和起来。姜承用脚勾了个小板凳过来,给自家闺女坐。姜小小坐下:“爹,你刚刚在给他们取名字?”姜承道:“对啊,姜大虎,姜二虎,姜小虎,怎么样,爹取的名字好听叭!”想到自己和姜二狗的名字,姜小小基本不对姜承的取名水平做任何指望了。
老李头回到家时,天差不多黑了。
钱氏坐在门槛上给孙子喂饭,不时焦急地朝外瞄上两眼。
“你爷爷咋还不回?”
钱氏嘀咕。
一大早就去了,难道是老母鸡卖不掉么?
“爷爷!”
三岁的小孙子指着夜色中疲倦的老李头说。
钱氏忙把孙子带进屋,让儿媳喂,自己则迈着小碎步去接老李头。
“咋回来这么晚?鸡卖了吗?”她朝车上看。
“卖了。”老李头说。
“给乡亲们的东西呢?”她又问。
“都买了,送过去了。”老李头回答。
钱氏古怪地看着他:“我瞅你不对劲,咋了?”
想到一路上发生的事,老李头心里五味杂陈:“我今儿……和胖丫一起回来的。”
钱氏倒抽一口凉气:“那个死丫头讹你钱了!”
“没有,她没讹我。”
“她又白坐你的车!”
“也没。”老李头打开钱袋,他数过了,里头的铜板不仅一个没少,还多了十个,“她给车钱了。”
钱氏张了张嘴。
老李头又道:“她还把镇上的混混赶跑了。”
钱氏哑巴了。
……
姜家。
姜小小的眼泪哗啦啦的。
不是她要哭,是这副身体的本能。
这副身体不仅痛觉神经异于常人,就连泪腺也分外发达,压根儿控制不住的那种。
前世在部队,她各项成绩都很优异,体能、射击、格斗,几乎没有不拿第一的。
她一直觉得是自己足够努力,眼下看来,她努力是真,可她强大的身体素质与基因是天生的。
等这副身体哭够了,姜小小拿出碘伏给自己消了毒,随后去了灶屋。
姜承与姜二狗在灶屋里升了火,烧了热水,给三个小豆丁洗头洗澡。
门关得严实,因此没听到外头的动静。
姜小小推门而入时,姜承正在一脸严肃地教育三个小豆丁。
“从今儿起,你叫姜大虎!你叫姜二虎!你叫姜小虎!”
三个小豆丁顶着湿漉漉的小丸子头,光溜溜地坐在木盆里,仰头望着姜承,三脸懵圈。
姜二狗蹲在灶台后,往灶膛里添柴火,顺便烤几个红薯。
风夹在着光线而来,姜承一冷,扭头惊喜道:“大丫!你回来啦!”
看见闺女,就好开心有木有?
三个小豆丁也朝姜小小看来,呆呆萌萌的,分外可爱。
“姐!”姜二狗喊了人。
姜小小的目光扫过狼藉不堪的灶屋。
很好,一日不见,又成大型车祸现场了……
你们几个以后不准给我进灶屋!
“爹,二狗。”
家庭成员之间是要打招呼的。
她关上门,屋子里再次暖和起来。
姜承用脚勾了个小板凳过来,给自家闺女坐。
姜小小坐下:“爹,你刚刚在给他们取名字?”
姜承道:“对啊,姜大虎,姜二虎,姜小虎,怎么样,爹取的名字好听叭!”
想到自己和姜二狗的名字,姜小小基本不对姜承的取名水平做任何指望了。
姜小小问道:“你不觉得听起来和我跟二狗像是一辈儿的?”
姜承道:“有吗?”
算了,爱怎么叫怎么叫吧,反正只是几个小名。
想到什么,姜小小又问:“你怎么知道他们谁是老大,谁是老二,谁是老三?”
姜承把他们的头发放下来,指着三人的脑袋,无比自信地说道:“一个旋,两个旋,三个旋,老大,老二,老三!”
姜小小:“……”
姜老爹继续给三个小豆丁洗澡,姜小小去了一趟卫枭的屋,给卫枭换药。
伤口还行,她缝合得很漂亮,就是他仍有点低烧,身体十分虚弱。
处理完两处重伤,姜小小又给他身上其余的小伤也涂上了消炎止痛的药膏。
“呃,真累呀。”
姜小小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干了一早上的活儿,买了一上午的东西,又打了一路的架,体力透支很严重啊。
“咝——”
卫枭倒抽了一口凉气。
姜小小唔了一声:“你醒了?”
卫枭缓缓睁开眸子,眼底掠过一丝警惕。
姜小小鼻子一哼:“防着谁呢,你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卫枭捏紧拳头,闭了闭眼。
姜小小看着凳子上的碗筷,这是她临走前端进来的两个清蒸红薯饼,只剩下半个了。
“你白天醒过了?”她问道。
卫枭何止醒过?
还和她家人深入交流过。
他已经知道了三个孩子也在这里,昨日他问孩子在哪儿,这个女人竟然撒谎说不知道!
害他白担心那么久!
“我爹知道吗?”姜小小问。
卫枭给了她一个看傻子似的眼神。
姜小小轻咳一声:“看来是来过,那他和你说什么了吗?”
卫枭眼神凉飕飕:“他说有人偷袭我,是他赶走了对方,救了我和孩子,让我以身相许,做你们姜家的上门女婿。”
“咳咳咳!”姜小小呛到了,“那你是怎么想的?”
卫枭讥讽道:“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背后偷袭我的人就是你爹吗?”
他是没看见,可他晕过去前听见对方的声音了。
“想让我娶贼为妻、认贼作父,做梦!”
啊这……
就很尴尬了。
姜小小暴躁抓头。
卫枭冷冷一哼。
忽然,姜小小冲他伸出小胖手。
“做什么?”他警惕地问。
姜小小扬起小双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虽然我爹绑了你,但我也治了你,扯平了!既然你不打算以身相许,那咱们之间的账就得好好算个明白!”
“伙食费、住宿费、医疗费、看护费,一日二十两!一月算你五百两!托儿费一百两,三个孩子就是三百两!现结,概不赊账!”
嘎吱——
门被推开了。
姜承走了进来:“大丫,几个孩子洗好了……噫?女婿醒了?”
姜小小:女什么婿啊?已经穿帮了好么?
卫枭望向姜承,冰冷的唇角微微一勾:“爹,我饿了。”
姜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