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凝聚起体内的魔力,作势要逼出心头血。弥央瞧着,妖力划出,打乱了戚衡彦的动作。“你现在多为都是无用之功。”弥央说着,走上前俯身捡起地上的昆仑镜,擦拭着道,“每个人心头血只有三滴,之前吐血你浪费了一滴,刚刚又用了一滴,仅剩这最后一滴,你若是用了,便是生机断尽,即使神人在世也救不活你。”“我只想将离欢带回来,这是我欠她的!”戚衡彦说着,便要将昆仑镜从弥央手中抢回来。弥央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沉声道:“我说了,你带不回她。离欢已死,救不回来。”
戚衡彦看着这一幕,脸色骤然煞白,而后慌张的朝着暗室而去。
他一定可以将离欢带出去!
秉承着这样的念头,戚衡彦的脚步都快了些许。
大步迈进暗室,看着坐在地上的离欢,戚衡彦开口道:“离欢,我来寻你了!”
他的声音响彻在暗室之内,可离欢却好似恍若未闻。
戚衡彦心中一沉,上前一步站在离欢身前,再次开口道:“离欢,我来寻你了!”
可依旧无人应答,离欢甚至连头都不曾抬起。
戚衡彦看着离欢,下意识的抬手去触碰离欢,却只落得个空。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穿过离欢的身体,触碰到无尽的虚空。
他……碰不到离欢!
这样的认知让戚衡彦心生绝望!
难道他带不走离欢么?难道他只能忍受着失去离欢的痛楚?!
戚衡彦不信,他执拗的伸出手,想要去抓住离欢,却每每都是一手的空余。
“离欢!”一声熟悉的爆喝在耳畔响起,戚衡彦转身望去,便瞧见自己从门处走进,带着无穷的怒意。
而闻声的离欢只是看着他。
戚衡彦眼怔怔的看着离欢被后来的他一巴掌挥在脸上,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受人侮辱,而他无动于衷。
也是此时,他才真切的意识到,自己曾经对离欢都做了什么!
耳听着昆仑镜中戚衡彦对离欢的指责,戚衡彦只想告诉那个自己,离欢什么都没有做。
是他错了,是他信错了人,伤错了人!
可是他的心思没人能看到,昆仑镜中的离欢不知,暴怒的戚衡彦也不知。
他看着被戚衡彦的话伤的满眼痛苦的离欢,情绪起伏跌宕。
对自己的无尽的杀意涌起,就在他迈动脚步朝着昆仑镜中的戚衡彦而去之时,一个漩涡自身后生成,将他无情的卷了出去……
“噗——!”
昆仑镜外,戚衡彦一口鲜血喷出,昆仑镜上生出一道裂痕。
“若是进入昆仑镜,便能将离欢带回来,我何不自己做?”弥央的声音突然在一旁响起。
戚衡彦抬头去看,只瞧见他眼中无尽的讥讽。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凝聚起体内的魔力,作势要逼出心头血。
弥央瞧着,妖力划出,打乱了戚衡彦的动作。
“你现在多为都是无用之功。”弥央说着,走上前俯身捡起地上的昆仑镜,擦拭着道,“每个人心头血只有三滴,之前吐血你浪费了一滴,刚刚又用了一滴,仅剩这最后一滴,你若是用了,便是生机断尽,即使神人在世也救不活你。”
“我只想将离欢带回来,这是我欠她的!”
戚衡彦说着,便要将昆仑镜从弥央手中抢回来。
弥央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沉声道:“我说了,你带不回她。离欢已死,救不回来。”
“即使救不回来我也要一试,弥央,就像你说的,这是我欠离欢的!”
弥央闻言深深的看了戚衡彦一眼,未发一语转身离开。
“将昆仑镜给我!”戚衡彦扑上前,作势要抢夺昆仑镜。
弥央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动作,脚步微顿,闪身避开。
他垂眸看着摔在地上的戚衡彦,漠然收起昆仑镜,嘲笑道:“就你现在这幅模样,还想从昆仑镜中带回离欢?痴人说梦!”
戚衡彦紧抓着地上的草,眼中满是对自己此刻的痛恨。
弥央将他的神情变化看在眼中,忽然开口道:“上古有言,九天幽冥交界之处存有一草,名曰灵生,可活死人,生白骨。我取到了它,只是我没能找到离欢的下落。”
戚衡彦闻言怔怔的看着弥央,瞧着他将一簇花草扔在了自己眼前。
他颤抖着伸手将那簇花草紧抓在掌心,眼中充斥着热泪。
这是离欢重生的唯一希望!
戚衡彦抬头望着要离开的弥央,出声问道:“你为何要帮我?!”
弥央脚步微顿,凉声道:“我帮的从不是你!”
“不管如何,我替离欢谢谢你。”戚衡彦缓慢起身,珍惜的将灵生草放进交叠的衣衫内,妥帖珍重。
而后,他越过弥央,朝着远方而去。
弥央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眼中一片冷凝。
灵生草?
六界之中若真有此神物,怎会一点风声都不曾有?
他不知该说戚衡彦什么,这般一戳便破的谎言,戚衡彦如今都能相信。
转身看着将军府,弥央眼中满是复杂。
“欢儿,看着戚衡彦如今这般,你可能解恨?不解恨也没关系,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绝望!”
弥央心中默念着,继而转身离去。
微风拂过,将军府门前的槐柳随风摇曳,院内依旧一片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