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启在一旁,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的老板伤心买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江总,你就别在这伤心郁闷了,这一切不都是你自找的吗?谁让你非要帮盛念这个忙。”江聿摇晃着酒杯,看着酒液在杯中流转,“没错,都是我自找的。”裴启冷哼,“别人挺着大肚子来找你当便宜爹,你还真愿意,这种事也只有你才做得出来。盛念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能让我们江总变身为此等舔狗。”他又补了一刀,“哎,不愧是爱了这么久的白月光啊,哪里是谈
一旁默默观看吵架的高杰,在二人沉默的时候,适时地见缝插针。
“江总,能……不能不要和这个女人吵了?让她走,我们赶紧谈我们的生意如何?”
江聿凌厉的眼神化作一把尖刀剜了他一眼,“江氏不会跟你合作,该走的是你。我要是再听到你诋毁谈舒意,后果自负。”
“啊?你竟然为了她……”
高杰这个人一向欺软怕硬。
江聿放出狠话来,他立刻灰溜溜地走了,也不敢再说什么。
临走前,还小小惋惜了一下这家难订的咖啡厅,为他人做嫁衣。
没有了第三个人的存在,江聿和谈舒意终于可以舒坦地坐下来面对面敞开了聊。
谈舒意只打算聊这最后一次,从今以后,她不想对江聿的任何疑问有半点回复。
“今天我们就面对面坐下来,聊个清楚、聊个明白。”
江聿的问题直击谈舒意的痛点,“辰辰和安安是我的孩子吧?”
谈舒意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收紧。
她想拿一杯水狠狠泼在他的脸上,大骂:没错!是你的孩子!但凡你足够关心,去当年的医院查一查就知道我怀孕了!
可是,她不能这么做。
谈舒意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如果是的话,你打算怎么办?从我手中抢走两个孩子的抚养权,然后和盛念一起养育三个孩子?”
江聿不假思索,“我和盛念已经离婚了——”
不知怎的,谈舒意竟感到心抽疼了一下。
“离婚了你和盛念的孩子就可以凭空消失了是吗?我不接受我的孩子跟别人的孩子分享父爱。”
江聿急解释:“那孩子不是——”
却又突然想到什么,解释的话戛然而止,“盛等是我和她共同抚养,孩子养在她那边。我发誓,我对辰辰和安安的爱一丁点也不会少于盛等。”
谈舒意讥笑道:“你也可以和我共同抚养,孩子养在我这边。”
“不行,我不接受!”
江聿指节轻叩着桌面,一脸难色,“我要每天见到孩子,我们复婚。”
复婚?!江聿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谈舒意嘲讽道:“复婚,你爱我吗?我爱你吗?两个人明明就不相爱为什么要复婚?如果你只是想每天见到孩子,大可以跟盛念复婚。”
“反正,我是不会为了孩子跟一个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的。没有爱情的婚姻生活,你没过过吗?”
江聿沉默了,半晌,一言也不发。
从他的沉默中,谈舒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只是想对孩子负责任,至于她,孩子的母亲而已。
她轻快地站起身来,“好了,就聊到这吧。我现在正式告诉你,孩子不是你的。至于是谁的,我也不知道。一夜情嘛,你懂的。”
走到他身边时,江聿猛拽住她的手,“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谈舒意斜睨了他一眼,“你要是喜欢养别人的孩子,我无所谓。”
挣脱,潇洒离开。
夜,绯色酒吧。
江聿将一大杯橙黄色体液灌入口中,迷蒙的双眼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和物。
他胡乱地摸索着桌上的东西,摸到酒瓶之后,又紧接着给自己续上。
裴启在一旁,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的老板伤心买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江总,你就别在这伤心郁闷了,这一切不都是你自找的吗?谁让你非要帮盛念这个忙。”
江聿摇晃着酒杯,看着酒液在杯中流转,“没错,都是我自找的。”
裴启冷哼,“别人挺着大肚子来找你当便宜爹,你还真愿意,这种事也只有你才做得出来。盛念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能让我们江总变身为此等舔狗。”
他又补了一刀,“哎,不愧是爱了这么久的白月光啊,哪里是谈小姐比得上的。”
江聿猛坐直了身子,眼睛里忽现一丝清醒,“我早就不爱盛念了,什么白月光,我从来不搞那套。”
“白月光这种说辞也就骗骗谈舒意那个笨蛋,没想到她至今还深信着我爱盛念。盛念没回来之前,我对她的种种,她一点都看不见。”
裴启冷嘲热讽,“可是,你看看盛念回来之后你干的这些事。你说你爱谈小姐,谁信呐?”
“你知道个屁。”江聿怅然若失过后又豁然开朗,“谈舒意不爱我的话又为什么会生下我的孩子?或许她其实是有一点点爱我的对吧裴启?我要把她追回来!”
“人家单身俩娃,生活美滋滋,要你干嘛?放在家里膈应人。你和盛念要是这辈子都纠缠不清就放过人家吧,亲爱的江总。不过你怎么知道谈小姐的孩子一定是你的?”
“今天我直接问的,以谈舒意的性子,如果不是我孩子的话她会直接回答不是,而不是回答:如果是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裴启连连点头表示知道,“对啊,你打算怎么办?”
江聿又喝起闷酒来。
“嗨~帅哥,看你心情不太好,不如我陪你喝一杯?”
身材惹火的女人扭着身子朝江聿走过来,妖娆多姿,一颦一笑皆是妩媚诱、人。
江聿看都没看她一眼,甚至头都没有抬起来,“我有老婆和两个孩子,你有吗?”
女人不识趣地凑过来,拿起江聿的酒杯在上面印了一个鲜艳的口红印,“有老婆和孩子的男人,是最需要我这种女人的,不是吗?”
裴启瞪圆了眼睛,他倒想看看江总作何反应。
女人涂着红色指甲油,惹火的指尖轻轻从江聿的眼角下滑,到他性、感的喉结。
江聿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厉声道:“同样的话我不喜欢说第二次。”
他甩开,女人穿着恨天高一个趔趄撞在了他坚硬的手臂上。
她恨恨地揉了揉被硌疼的嘴皮,“装什么正经!走就走!”
裴启情不自禁地鼓起掌,“原来江总是会拒绝的啊?你对盛念如此百依百顺,我还以为你生性就是这样,不会拒绝呢!”
江聿一整晚都在被他阴阳,没好气道:“你不帮我出主意,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可是谈小姐现在这么对你,你一点也不无辜啊。你要是想跟她复合,除非让她重新爱上你,否则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