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站起身来,重新把人拉到身边,板着脸,硬着声音对她说:“行,我不说了,你自己一个人开开心心地回家跟你家人过生辰行了吧。”小没良心的,偏偏又勾人得紧。他不容拒绝地牵过她的手,“买完豆腐就送你回去。”*两大块嫩豆腐被一层白布包着,外面还有一层绿黄的荷叶。从王婆婆手里接过装好的豆腐,望欢给完十文钱后转身就要离开,又察觉到身旁的人一动不动的,便拽了他两下,两人一同往前面走去。望欢小心的捧着豆腐,时刻注
齐佑邶不乐意听她说成亲这个话题,一张小嘴叭叭的,能把他气死。
他跟着站起身来,重新把人拉到身边,板着脸,硬着声音对她说:“行,我不说了,你自己一个人开开心心地回家跟你家人过生辰行了吧。”
小没良心的,偏偏又勾人得紧。
他不容拒绝地牵过她的手,“买完豆腐就送你回去。”
*
两大块嫩豆腐被一层白布包着,外面还有一层绿黄的荷叶。
从王婆婆手里接过装好的豆腐,望欢给完十文钱后转身就要离开,又察觉到身旁的人一动不动的,便拽了他两下,两人一同往前面走去。
望欢小心的捧着豆腐,时刻注意着街上的来人,防止手里的豆腐碎掉,她一边看路一边对齐佑邶说:“再过一条街就到了,你回去吧,别总是跟那些人去喝酒,对身体不好的。”
齐佑邶垂下眼睑,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问道:“现在还未到午时,这么早出来买菜是打算早早就把生辰给过了?”
“嗯,应该中午的时候就吃饭了,下午我娘他们要去准备明日的食材。”
齐佑邶眉头一挑,即将要分开的坏心情一瞬间好上许多,“行,那晚上我让人来接你去清风明月……”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望欢给拒了,“都说去不了了,爹娘他们有事忙,我还要在家里照顾小宝的。”
她偏过头看他,果然脸沉下来了,一副谁都哄不了的样子,她微撅嘴,不满道:“干嘛非得挤这一天啊,明天我再陪着你过去吃一顿可以了吧。”
她对生日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因为前世就没有过过。来到这里后,林父林母给她张罗一桌丰盛的饭菜已经让她很开心了,她现在最大的幸福就是一家人团团圆圆的聚在一起。
想到这,望欢的脸上出现了浅浅的笑,平日里清冷冷的模样柔和下来。
齐佑邶的手蠢蠢欲动,突然很想把人拥入怀中,他眸光微沉,带着克制,静静地看着她。
她对亲情看得很重。他不是第一天知道。
本来想着这是她在他身边过的第一个生辰,他要大办的。还是舍不得让她为难,算了,反正今日已经见过了,下次再带她去。
他呼出一口气,暗自消化她说出口的让他生气的话。
望欢疑惑地看向齐佑邶,干嘛一直不说话?怪怪的。
两人走过街道拐角,林氏饭馆的招牌出现在眼前。
望欢停下脚步,她说:“可以了,就送到这吧。”
齐佑邶脸色绷着,看向她的眼睛里带着一股子幽怨。
他见不了人?
都半年了也不准他进入她的地盘一步。
他抿着唇,一言不发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然后在她面前蹲下,给她带上他新做好的链子。
用的是他私印的玉料,打磨成了子母平安扣样式,宫里活了四十年的桃树被他砍下一枝来,也磨圆了,再用编织好的红绳把它们给串起来,做成了脚链,用作辟邪保平安的。
平时想她又见不到她的时候会捣鼓一些小玩意,给她带上时,他身上会升出由内而外的满足感,就好像这个人就该是他的一样。
望欢见状惊讶起来,转头看看四周没有眼熟的人,就由着他动作了,这突然的惊喜已经好几次了,她脖子上挂着的白玉项链,手上的镯子链子都是他给戴上的,还不能拒绝,被他三申五令地叮嘱必须要戴着。
她低下头看他认真摆弄的样子,内心有一点触动,除了林家父母,他是对她最好的一个了。偶尔会起争执吵嘴,也多数是他在包容她。
她被他带去过不少的聚餐,她能感知到喝酒场上的热闹也遮掩不住那些人对他的恭敬,他的身份可能比她想的还要高得多。
她没有问,他也没有主动说,两人就好像达成了某种平衡,在没有遇到阻碍时就牵着手走下去,一旦有人出来阻止,他们两个的手就必须分开,然后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不会再有交集。
齐佑邶把链子给她带好后,意犹未尽地摸摸她滑溜溜的小腿。
她怎么就这么的合他心意呢?
弄了弄裙摆,确保没有一处漏出的地方后,他站起来,拉着她的手,盯着她的脸蛋,“好了,回去吧。”
“嗯。”
望欢应了,拉出自己的手,哪知齐佑邶的劲不小,没拉出来,让她走又不放手,她瞪着他,“做什么?”
齐佑邶没有说话,眼尾轻轻一挑,漆黑的眼眸像是浸了墨水,深邃幽静,里面似乎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嘴角勾着的弧度也格外撩人。
望欢:“……”
她觉得自己真是天赋异禀,半年的相处下,就他这云淡风轻的样子她稍微动动脑子就能尝出些咸淡来。
不就是想来个分别吻吗?
她向他走上一小步,踮脚尖,飞快地朝他那儿印下,一触即离,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
弯下眼眸,笑着问他,“可以了吧?”
齐佑邶扬了扬唇,轻轻哼了声,知道不满也没用,只能放开人了。
“嗯。”
心里还是很欢喜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她能主动亲他,想来是非常喜欢他的。
看着她进去饭馆,齐佑邶唇间咂咂两下,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一抹柔软。
望欢拿着豆腐走进饭馆,桌椅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前厅没有人,她穿过一道小门往后院走去。
“呀,望欢回来了啊。”
一个穿着朴素的妇人手里端着两盘素菜停下来笑盈盈地和她打招呼。
望欢有些懵,只能先应答着,“哎,回来了。”
她对眼前人没有印象,不知道是林父林母打过交道的朋友还是亲戚之类的,能在这种日子里一起吃饭的人关系应该是不错的。
所幸林母也走过来了,她手里也端着一盘羊肉,笑着对她说:“欢欢啊,这是你舅母,还记得吧。”
望欢没有印象,眨眨眼,点头说还记得,然后叫了一声舅母。
后面林母又给她说舅舅舅母一家人今天刚到京城,就先在他们这里安置下来,后面找到营生了赚钱了再搬出去。
她没有意见。
舅舅家有一个大儿子两个女儿,大儿子已经成家,并没有跟着过来,只带了两个女儿。
初秋的天气,今日吃古董羹,十几盘配菜围着两个锅底,等着人坐齐了再把菜给放下去。
在饭桌上,林母笑容满面地跟舅舅舅母说着这一年来京城发生的事,讲了一遍他们这个饭馆从开业的困境到熟客的认可,他们的店面是多么不容易才在京城站稳脚跟的。
亲人的见面,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舅舅舅母也开心地捧场,时不时说两句,让林母更开心。
望欢安静地吃着,清汤锅和辣锅同她离得不远,偶尔换双筷子给小宝夹两片清汤锅里的猪肉片。
“姐,还不知道望欢有定亲的对象没有啊?”
舅母李芹一句话把话题中心转移到望欢身上。
因为是自家人,林母说了真话,她看了望欢一眼,有些忧心地说:“没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刚到京城还有人给介绍呢,如今一个相看的人都没有,我都有些发愁了。”
望欢:“……”
娘怎么从不在她面前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