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不肯的,那嬷嬷人也好,又退而求其次让她学了琵琶,她虽琵琶弹得不行,可因着长相到是挺多客人点她的,可又因她实在学不会那套狐媚讨好人的样子,再加上又是个清倌,而后就没什么人点她了,银子都赚不到,生活实在是难了些。她还有个生病的母亲和幼妹需要养,前日里这萧管家找到了她,说是她‘像’。又问了她可否愿意进入摄政王府内院做侍妾?她想了想把每月的例银与萧管家谈到了五十两,萧管家一点头,她也点头了。她本没想过嫁人,她知道她虽是清倌,可是出自那春归楼,却是没人会娶她的。
子时三刻时笙和隐四都呆在了厉衍的院子。
厉衍刚处理完事务,那步子瞧着倒是有些疲累了。
过了两刻钟,时笙在树上瞧着萧管家带了一个女子进入墨华苑,何六还在一旁掌着灯。
时笙侧过头看过去,只见那女子一身红衣,很是轻薄,在烛光下隐隐泛光,甚是好看,可惜时笙的位置瞧不清那女子的模样。
时笙觉得有些奇怪,那厉衍不是历来不近女色吗?
怎么忽而又想近了?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隐四倒是在屋顶上瞧得明明白白的,他都被吓傻了,要不是他眼睁睁瞧着时笙上了树,怕是会真以为这女子是隐一呢!
隐四目光一寸不落的盯着那女子,乍一看是像,可是仔细一瞧,却还是差着隐一一大截呢。
但是这也不是重点啊,重点是为何萧管家会带着这么一位‘像隐一’的女子进入王爷的院子呢?
萧管家在屋外躬身道:“王爷,夏氏带来了。”
屋内静默了片刻,才传来厉衍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进。”
萧管家又朝夏青嘱咐道:“不可太谄媚,王爷不喜。自在一些便好。”
夏青道:“多谢萧管家,妾身记下了。”
夏氏说完便看向房门,深深呼出一口气,才推门进了屋子。
萧管家瞧着夏氏进了屋,叹了口气对何六低声道:“你在这儿守着,想必待会儿夏氏还得出来。咱家先回去了。”
何六递上自已手里的灯笼,道:“萧叔您注意脚下,慢些走。”
萧管家接过灯笼,道:“不必忧心咱家。”
说完这才走了。
时笙瞧竖着耳朵听得很是认真,她就想知道那事儿图册上那么痛苦的表情,怎么能叫出三娘教的那种声音?
隐四也是直接把耳朵贴到了琉璃瓦片上,一脸的专心,毕竟这可是王爷的头一回。
夏青进了屋,行了礼,就那么站着,厉衍坐在小塌上,根本没说话,就那么瞧着她。
夏青被盯得头皮发麻,又被萧管家交代过听吩咐办事儿,不可多话。
夏青没有卖身到春归楼,她原本只是去做工当个侍女,因模样好被那嬷嬷瞧中想让她接客。
可她是不肯的,那嬷嬷人也好,又退而求其次让她学了琵琶,她虽琵琶弹得不行,可因着长相到是挺多客人点她的,可又因她实在学不会那套狐媚讨好人的样子,再加上又是个清倌,而后就没什么人点她了,银子都赚不到,生活实在是难了些。
她还有个生病的母亲和幼妹需要养,前日里这萧管家找到了她,说是她‘像’。
又问了她可否愿意进入摄政王府内院做侍妾?她想了想把每月的例银与萧管家谈到了五十两,萧管家一点头,她也点头了。
她本没想过嫁人,她知道她虽是清倌,可是出自那春归楼,却是没人会娶她的。
那么她便只想赚钱了,能为母亲养老,能为幼妹攒一份嫁妆,再为自已攒攒养老钱,也就是了。
至于这摄政王,她的‘夫君’长什么样,多大年纪,她实在不在乎。
可是今日一瞧,竟如此好看如此年轻,她到是放心了些。
她不是没听楼里的姐妹的闲聊过什么这些大宅院里的腌臜事儿,什么主母容不下妾室,必得安分守已之类的,有时候出了人命也只是草席一裹抬出府去便罢了。
所以她还和萧管家谈了一条,如若她死了,必得给母亲和幼妹五百两银子才成。
那萧管家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儿,连忙答应。
她想多活些日子,所以她不敢造次。
“过来为本王宽衣。”
夏青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只见厉衍已然站起了身。
夏青应了声‘是’便上前,伸出手为厉衍宽衣,可是解腰带之时总得伸手环过厉衍的腰,她一靠近,厉衍身子霎时变得僵硬,好似在忍耐着些什么。
过了片刻她终于为厉衍宽了外裳、中衣,只剩了里衣。
厉衍瞧着面前这张脸,忽而问道:“为何愿意来王府?”
夏青愣了愣,回道:“回禀王爷,萧管家答应妾身,每月五十两月银。”
厉衍忽而冷笑出声,似是在嘲笑自已。“罢了,下去吧。”
夏青不敢问为什么,应了声‘是’便躬身退出了屋子。
厉衍听着屋子被关上了门,又坐回了小塌上,慵懒的靠在案桌上。
他觉得自已怎么忽而变得这么幼稚?竟想找个‘替身’?
真是..........
时笙和隐四两人听了半晌,就听到两句对话,而后那女子就出了门。
何六瞧见夏青走出屋子,更是叹了口气就带着人走了。
时笙还是没瞧见那人的长相,只急得她心痒毛抓的,萧管家说那人是‘夏氏’,那可就是新人了!
时笙觉得自已懈怠了,有了这么大的事儿自已都不知道,还干什么隐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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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辰时四刻,隐二和隐三来换人了,时笙刚打算走人,就被厉衍叫住了。
“隐一,进来。”
三兄弟直愣愣的瞧着她,隐四和隐三不明所以,隐二到是黑着脸叹了口气。
时笙被瞧得莫名其妙,瞪了他们一眼,就直接进了屋。
“属下隐一,见过王爷。”
厉衍身着一件玄色素锦坐在床榻之上,原本就白的肌肤更是显得惨白了。
时笙暗暗思虑,怕不是昨夜不行?所以生了一夜的气?
“今日你跟着本王,随身候命,戌时随本王入宫参加宫宴。”
时笙道:“是!”
而后就那么站在了原地。
厉衍抬起手指着门外,无力的道:“去叫人送水,在屋外等着。”
时笙道:“属下告退。”
时笙出了屋子直直盯着树上的隐二道:“你去叫人送水。”
隐二很是无语,道:“你怎么不去?”
时笙昂着头,道:“王爷说了,让我随身伺候,我得寸步不离的跟着王爷。”
隐二没话说了,只得默默的去叫水。
过了两刻钟,厉衍终于洗漱完,自已出来了。他一走出屋子,时笙立马上前关上门,又快走两步跟上了他。
这是她第一次能清楚的知晓厉衍一整天都干了什么,她觉得是个好机会,说不定能听到些什么。
要不然这满院子的隐卫,认识的不认识的,她还真是没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偷听。
别看着整个王府就十隐卫在行走办事儿,那暗处可是藏着不少人,就连那两个侧妃和几位夫人的院子里都是不缺隐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