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良贤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好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孩子都没有了!”年氏一怔,也道,“怎么没有意义?你要维护这个不入流的林姑娘吗?兴哥儿才是你的嫡子!”林嫣儿道,“他只是个外甥!”年氏冷道,“外甥怎么了?如今他就是府里的嫡长子,大少爷!我看今天谁敢动他!”年氏猛然用拐棍一锤地面,掷地有声。今天,年氏打定主意要维护兴哥儿了,而兴哥儿始终低着头,一语不发!能有这样无故偏袒的祖母,不知道兴哥儿是福是祸。
郭良贤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
“好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孩子都没有了!”
年氏一怔,也道,“怎么没有意义?你要维护这个不入流的林姑娘吗?兴哥儿才是你的嫡子!”
林嫣儿道,“他只是个外甥!”
年氏冷道,“外甥怎么了?如今他就是府里的嫡长子,大少爷!我看今天谁敢动他!”
年氏猛然用拐棍一锤地面,掷地有声。
今天,年氏打定主意要维护兴哥儿了,而兴哥儿始终低着头,一语不发!
能有这样无故偏袒的祖母,不知道兴哥儿是福是祸。
袁雪玥沉默着,倒有些无聊了打哈欠。
年氏见状,问道,“雪玥你说?今天,算谁的错?”
袁雪玥一怔,怎么突然问起自己了?
她福了福身道,“依儿媳之见,谁都无错。”
林嫣儿一惊,破口道,“你颠倒黑白!凭什么他没错?那可是杀人啊!我好好的孩儿,还未出世,就葬送在他的手里!”
袁雪玥道,“老夫人说了,兴哥儿是无心之举。”
“雪玥!”
郭良贤大声喊道,腥红的目光瞪过来,语气冰冷,“你怎么能如此铁石心肠!一个性命,说无心就是无心?”
袁雪玥冷笑,“将军,你要不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说话。”
今天,她也打算给兴哥儿一个公道了。
不然以兴哥儿这样左摇右摆,动不动遭人拿捏的样子,很快就陨落了。
也算,还给兴哥儿唤一世的母亲吧。
兴哥儿听到母亲为自己说话,眼神里不由得慢慢发亮,目不转睛地盯着袁雪玥。
“翠萍,押人进来。”袁雪玥道。
翠萍得令,按照前面夫人在屋外低声嘱咐的话,她出门去将一个伺候林嫣儿的丫鬟揪了进来!
丫鬟瑟瑟发抖,跪倒在地上求饶道,
“将军,夫人饶命!”
年氏疑惑道,“什么情况?”
袁雪玥指着跪地的丫鬟道,
“此人,婆母以及将军应该有些眼熟,是这些天伺候在林姑娘身边的一个丫鬟。”
林嫣儿心虚的低下头,手不自然地抓紧了郭良贤的衣摆。
“不怕,她掀不起风浪。”
郭良贤安慰道,听得云里雾里,这跟伺候嫣儿的丫鬟有什么关系?
袁雪玥道,“方才大夫诊断时,儿媳询问清楚了缘由,林姑娘的胎象已经不稳,像是服用了什么过量催动的药物!”
此话一出,所有人震惊起来!
林嫣儿缩着脑袋,不敢发言。
袁雪玥继续道,“然后,兴哥儿只是轻轻一推,再者,林姑娘身边有两个丫鬟贴身伺候,何故还会惊动胎气?还会落胎?”
“唯有,眼前的丫鬟撒了谎,她没扶稳,亦或者,是替林姑娘买通药材的,搜一搜这屋里,应该会找到痕迹。”
袁雪玥的话落,年氏已然恍然大悟起来!
郭良贤惊讶道,“不可能!嫣儿绝无这样的心机!”
林嫣儿也害怕地抱紧郭良贤道,“将军~人家没有,可要为人家做主啊呜呜呜呜……”
“有或没有,大夫还在府里,就在外面候着,可以叫进来问一问。”
“屋里有没有,也可以让崔妈妈等人搜一搜。”
“儿媳言尽于此,婆母定夺吧。”袁雪玥道。
“……”
众人皆惊。
这么细节的东西,都被她偷偷问到了!
兴哥儿的眼里泛着晶莹的亮光,认真地盯着袁雪玥!
母亲,在帮他……
郭良贤沉默着,无话可说,“……”
年氏放肆一笑,“听听!雪玥的分析太正确了!崔妈妈,去叫大夫进来!”
“现在立刻搜!”
不出两刻,大夫把内容讲述了,屋里柜子漆黑底下,也找到了药物的残渣!
大夫一闻,“嗯!就是这个,孕中女子一接触这个麝香,定会胎骨无存!”
麝香!
袁雪玥有些耳熟,这玩意,上一世里听到过府里的丫鬟诉说。
当时的她没怎么注意,没想到林嫣儿能做到这个地步,不择手段!
可她为什么要毁掉这个胎儿呢?
“将军!你要听人家解释啊……”林嫣儿满脸泪痕哭诉道。
“……”郭良贤一把推开她,站了起来,沉着脸。
“他只是一个孩子,你居然利用他,来为你做出这样性命攸关的事情!你好歹毒!”
郭良贤双眼泛红,显然刚才有为她伤心过的时候,可没想到事情发展太快,这一切都是她的计谋!
难不成,肚子里的,是个孽种?
郭良贤咬牙切齿,气得转身就跑了出去!
“将军!”好几个奴才追了出去。
崔妈妈也命其余丫鬟收拾着残局,也把说谎的丫鬟押了下去。
年氏放松一口气,震惊的同时吩咐道,“好,把林嫣儿关起来!”
改天,她再好好想办法弄死!
其余人离开了这里,袁雪玥也由着翠萍搀扶走了出去,身后跟着一个身影。
兴哥儿猫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
“大少爷……?”翠萍发现,疑惑道。
袁雪玥也转过身道,“何故跟着?”
只见兴哥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磕了个头道,
“母亲在上,往后你就是我郭兴儿唯一的母亲,就算儿子学不好文,也会另谋出路,报答母亲!”
袁雪玥平静道,“小小帮忙,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以后你别祸害我就行了。”
兴哥儿一惊,茫然地抬起头问,“为什么会祸害?儿子怎么会……”
翠萍也诧异了。
袁雪玥却道,“你身不是我生,心一开始也不在我这里,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母子,一念之间,你被老夫人过继我名下当嫡长子,往后的风雨,你自己走便罢。”
“你既非一心向我,我也非一心待你,念你幼小,有些事有些话,少说少做,准是没错的,三思而后行,是母亲给你的话。”
兴哥儿一脸茫然,显然对这些话懵懵懂懂。
“你牢牢记住便行,明日也是如此,辰时前不到梨园,也别到处寻我了。”袁雪玥说完,抬脚走去。
今晚,注定不眠之夜。
年氏也乏了,简单用过晚膳匆忙歇息,等天亮,该收拾的收拾,该责罚的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