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耳垂,”岑桑一脸无辜,“纯金的,一咬就有牙印儿!”霍砚都被气笑了!他正要开口数落,就听声剑入骨血的声音直击耳膜,紧接着,众人的尖叫声从殿中传来。“护驾!”岑桑歪着头想要去瞧,眼神还未越过霍砚的身体,就被他伸手揽入怀抱。嗖嗖的剑尖擦过耳际,岑桑瞟见一个森寒的利刃从她面门飞驰而过,稳稳没入身侧的小宫娥眉心!小宫娥瞪大了双目,直直倒地,瞬间就没了气息。岑桑顿时失了声,双腿一软,任凭霍砚抱着她在地上滚了几圈,双耳失聪。
岑桑立刻来了兴致。
她拍了拍低眉敛目的小宫娥,指着那尊佛像装模作样的问道,“此乃何物?”
小宫娥抬了抬眼皮,“回小姐,那是王爷送给太后的寿礼。”
寿礼?合着那尊佛像是霍砚送给太后的寿礼啊……
不对,这寿礼绝对不是她见到的那个!
难道……有人要算计霍砚?
思及此,岑桑急急环顾四周去寻霍砚,可不远处的案几边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这文离了我都得散!”
岑桑自顾自的骂了一句,刚一转身,鼻尖就撞到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谁特么不长眼睛,撞到本小姐了!”
岑桑捂着鼻子愤愤抬起眼帘,入眼便是霍砚拒人千里的俊颜。
于是乎,上一秒还咄咄逼人的姑娘,下一刻,就变成了一个碰瓷精:
“我鼻子断了,再也嫁不出去了,你说咋办吧?”
霍砚不予理会,只是微微蹙起眉心,“方才去哪了?”
嗯?难道……他听进去了自己的担忧,以为自己被算计了,所以在寻她?
想到这里,岑桑当即便扭捏着晃了晃肩膀,作死的撅起双唇撒娇道:
“你担心我?男人,我就喜欢你口是心非的样子,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霍砚没等她说完,抬步就要离去。
岑桑赶忙抓住他的玄色衣袖。
霍砚不耐回头,见小姑娘正眨巴着大眼睛默默望着他,凉薄的唇淡淡吐出两个字,“放开。”
“我有话跟你说,不听后悔一辈子。”岑桑故弄玄虚的咧了咧嘴。
“说。”
霍砚扫视一圈,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殿中谢恩的一对璧人身上,无人关注到这边。
岑桑上前一步,踮起脚尖,“你亲我一下,我就说。”
霍砚眼疾手快,大掌往姑娘巴掌大的小脸上一扣,轻而易举的将她凑近的俏脸拨开。
这时,殿中的谢恩已经接近尾声,抬着佛像的宫人见状开始抬步往殿中去,岑桑见状,终于不再卖关子:
“那尊佛像被人掉包了。”
霍砚周身一寒,“你怎么知道?”
“你以为我刚才去哪儿了?”岑桑得意的扬起唇畔,“若不出所料,待会儿就会传来皇宫进了刺客的消息。”
她话音一落,就听不远处有通报传来,“皇上,有刺客!”
悉悉索索的脚步响彻四周,不到一刻钟,宫殿的守卫多了一倍不止。
霍砚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垂眸,双眼眯起危险的弧度:
“乔三,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我哪有那个本事啊?”
岑桑抬起下巴朝殿中央的佛像指了指,“我刚才瞧见有人把你送给太后的佛像搬走了,如果你不信,待会儿红布掀开时,你检查一下,你的佛像被我咬了一口。”
“……咬哪儿了?”霍砚终于绷不住黑了脸。
“大耳垂,”岑桑一脸无辜,“纯金的,一咬就有牙印儿!”
霍砚都被气笑了!
他正要开口数落,就听声剑入骨血的声音直击耳膜,紧接着,众人的尖叫声从殿中传来。
“护驾!”
岑桑歪着头想要去瞧,眼神还未越过霍砚的身体,就被他伸手揽入怀抱。
嗖嗖的剑尖擦过耳际,岑桑瞟见一个森寒的利刃从她面门飞驰而过,稳稳没入身侧的小宫娥眉心!
小宫娥瞪大了双目,直直倒地,瞬间就没了气息。
岑桑顿时失了声,双腿一软,任凭霍砚抱着她在地上滚了几圈,双耳失聪。
恍惚间,她的视线突然与太子对上,身体的本能使然,令她不管不顾呢喃一句,“太子哥哥……”
好巧不巧,这声担忧出口时,霍砚正一手撑地,一手护在她脑后,面容近在咫尺!
于是,岑桑就这般眼睁睁的望着他如刀削般凛冽的俊颜,一寸一寸,被寒意笼罩。
“系统你别太荒谬!”岑桑在心中呐喊,“他听见了没?”
【听见了。】
岑桑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一个男人的怀中,却唤着另一个男人gie gie(哥哥),这样的挑衅,天底下应该也算独一份了吧?
果然霍砚嗤笑一声,轻蔑道,“你还挺痴情。”
“我……我没法控制啊!我……”
她想解释,可一开口,才发现有关故事设定与系统的事她无法吐露分毫。
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言了。
“既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又何必在本王这里演深情?”霍砚嘴角的嘲讽又多几分。
“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乔三,你就是个骗子,你口中所言,本王一个字也不信,这辈子都不会信!”
望着霍砚决绝的表情,岑桑欲哭无泪。
她终于意识到了人气的重要性,正要开口继续狡辩,就听一声威严的命令在一片嘈杂中响起:
“霍砚,你好大的胆子!”
岑桑眨了眨眼,不远处的宫殿已经恢复有序,君苏墨正扶着乔涟漪小声安抚着什么,而高台上的皇帝,面色已经铁青!
佛像安然立在大殿中央,悲悯的观望着这一场闹剧。
岑桑忽然明白过来,有人在假佛像中安置了机关,目的就是想给霍砚安一个弑君的大罪!
而这背后的目的,无疑还是他手上的兵权。
因他刚归来,假账簿一事被化解,于是皇帝进一步出手,这才让情节偏离了既定的走向。
霍砚将手掌从岑桑后脑抽出,暗暗握了握铁拳。
“记住,你的佛像被我咬坏了耳朵。”
岑桑低低提醒,可霍砚却不予理会。
他起身,大步走到殿中央,对着高台一跪。
“霍砚,你敢弑君?”皇帝颤动着唇角,重重将手掌拍上扶手。
“臣弟冤枉。”霍砚反驳,背脊却挺得笔直。
岑桑悄然行至一旁,焦急的对着霍砚眨眼,可饶是她眼睛都眨出了泪,霍砚也没再多说一个字。
他这是不信她啊!
岑桑干着急,一旁的乔涟漪见状,小声关切道,“三妹,你眼睛怎么了?”
岑桑正想说“你别捣乱”,高台上的皇帝立刻发了话:
“来人,将犯人压入延尉府……”
“慢着!”岑桑甩开乔涟漪的拉扯,兀自上前,在霍砚身边跪下。
“她……她想干什么?”
乔霄霄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太子身边,小脸瞬间惨白一片。
岑桑在心中冷笑,也对,自己这一举动,明显就是在与天家为敌,万一被治罪,岂不是会连累整个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