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欺负人,漂亮姐姐的嘴巴都红了!”一群女孩子围过来,往他腿上凑了几圈。暗中的影卫作势要出头保护,被卫宴洲用眼神喝退了。他蹲下身,问小女孩:“欺负姐姐怎么会只打她的嘴巴呢?”这个问题,问倒了几个私塾都没去过的小不点。程宁踢了卫宴洲一脚,警告他别乱说话。卫宴洲于是站起来,又牵过程宁的手,问:“想去哪里?”仿佛他今天出门,确实只是出来玩的,没有别的任何目的一般。也似乎,无论程宁说要去哪里,他都会答应。
以往的亲吻,卫宴洲要么喜欢咬人,要么吻的很重。
可是这次竟然没有。
起先他长驱直入,搅着程宁的舌,在她将要喘不过气的时候,微微退开了一些。
而后又重新亲上去,这次轻而缓。
吮着程宁唇角,犹如安抚。
过了很久,久到程宁的腿脚有些发软,他才捞着程宁的背,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顺气。
“你——”还是只能发出气音,骂人都不利索,程宁干脆闭了嘴。
她的舌都是麻的。
这个疯子。
而现在这个拥抱的姿势,也莫名其妙。
她不明白卫宴洲为什么又突然发疯,他的情绪一天三变都不足以形容。
“只是不给我好脸色?嗯?”卫宴洲想着,又在她的脖颈轻咬了一口。
这次没有用力。
但是方才程宁的笑容,深深刺痛了他。
不是卫宴洲觉得她对别人笑,是不可忍受的事,因为程宁从前经常这样笑。
她容易开心,容易满足。
是他把这样的程宁变没了,让她不爱笑了。
他一味地认定,程家欠他,因此要将程宁拖下来,跟他一起变成魔鬼。
可是他有时候也会怀疑,这样的报复,他真的开心了吗?
没有吧。
他再吃那个牛肉包,也一样吃不出来当年的开心了。
“咦~”
那几个女孩不知什么出现在墙角,正扒着墙头,水汪汪的大眼睛把他们瞧着。
程宁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她们看了多久了。
卫宴洲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牵起程宁的手,往外走去。
丝毫没有被人撞破的尴尬。
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仰头看他:“你好高啊,长得这么好看,还欺负人。”
“欺负人?”卫宴洲冷嗤:“你没见过你爹娘亲——”
他的嘴巴被程宁捂住,还挨了一眼瞪。
“你就是欺负人,漂亮姐姐的嘴巴都红了!”
一群女孩子围过来,往他腿上凑了几圈。
暗中的影卫作势要出头保护,被卫宴洲用眼神喝退了。
他蹲下身,问小女孩:“欺负姐姐怎么会只打她的嘴巴呢?”
这个问题,问倒了几个私塾都没去过的小不点。
程宁踢了卫宴洲一脚,警告他别乱说话。
卫宴洲于是站起来,又牵过程宁的手,问:“想去哪里?”
仿佛他今天出门,确实只是出来玩的,没有别的任何目的一般。
也似乎,无论程宁说要去哪里,他都会答应。
他们走的时候,一个小不点还在身后喊:“不准再欺负姐姐哦!”
程宁朝玉香记楼上看了一眼,意思是不等谢念瑶么?
“她估计顾不上呢。”卫宴洲轻笑。
而后牵着程宁,也没有再上车驾,而是沿着街慢慢走。
反正他总这样莫名其妙,程宁也不多问了。
小年这一日,民间有庙会。
听闻沿河十里都布置了花灯,明明灭灭,霎是好看。
虽然先帝刚逝,需要守丧。
不过晋阳向来在这方面的规矩不是很严,生者为大嘛。
所以今夜的燕京城,将会热闹非凡。
一路走过,程宁目不暇接,见什么有趣的都多看两眼。
不过他们谁也没说要买。
到了卖果蔬的街道,一阵香甜气味传来。
晋阳地势好,南边好几座城里盛产瓜果,也是国内的一大收入来源。
只是燕京属于北地,平时要吃上的话,瓜果价格很高。
也只有年底,为了庆祝一年始末,百姓会买的多。
商贩们自然也是抓住商机,从南边进货也更频繁。
所以每年年末,水路的商船会增加几倍,走私更是频发。
宫里不缺瓜果,程宁也不大爱吃。
但是不妨碍她爱看。
每次看到这,她都有种天下安定,百姓富足的满足感。
她挣开卫宴洲的手,俯身在一个卖橘子的铺前。
除了橘子的香甜味之外,她隐约还闻到别的味道。
但是不好确定。
她挑选了两个,放在鼻子面前嗅。
卫宴洲跟过来,问她:“有问题?”
也不是有问题,就是觉得有些奇怪。
程宁将橘子举到卫宴洲鼻子前,作势要他闻。
她专注在橘子上,没发现卫宴洲在闻到橘子的瞬间,眸中闪过一丝幽深。
程宁询问地看他,想问他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我说二位客官,这橘子都是今年荆州采摘的佳品,你光闻有什么劲,买一点回去尝尝,包甜!”
老板吆喝道。
卫宴洲举着橘子问他:“荆州?跟官船过来的?”
“嗐,官船的货哪轮到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啊,早就供给官员或者宫里了。”
言下之意,这是商船过来的。
程宁比了个手势,伸出两只手指。
“要两斤,”卫宴洲差使身后的人给钱。
拎了橘子,程宁却没有立刻要吃的意思,而是去了别的店。
几乎每个店她都停下来,捡起东西闻。
并不是每个瓜果都有方才的异样,一条街走到头,她却也没想出那怪异的味道是什么。
“你发现什么了?”卫宴洲走在她身边,状似不经意地问。
程宁摇头,她心里有疑问,牵过卫宴洲的手写:你出宫的目的是什么?
别跟她说是来玩的,卫宴洲这个人她清楚的很,做事总是带着目的的。
卫宴洲一哂:“带你散心。”
程宁显然不信,带着怀疑的目光看他。
“怎么,我做事就一定是带着目的的?”不满她的反应,卫宴洲沉了脸:“你就这么看我?”
不然呢?
新皇日理万机,在燕京城里闲逛,怎么看都有问题。
她若是谢念瑶恐怕就信了,可她不是。
“那你说说,你发现了什么?”卫宴洲冷声问。
程宁想了想,写:那橘子有问题。
“什么问题?”
到底哪里有问题程宁暂时也不知道,但是既然它是商船运过来的,就该将商船运输查一查。
“你看,你连什么问题都不知道,就想要管,也不怕自己会招惹上谁。”
商船水运,一向都是市舶司的管辖。
市舶司属户部的一司,由朝中大族李氏,李连北治下。
李氏与谢氏,并称晋阳两大世家派头。
先帝在时,虽然他们官职不算高,可是手中的职权,都涉及到大量的官商碰撞。
由此也积攒不少家财和势力。
先帝都要忌惮三分。
现在谢氏归卫宴洲所用,李氏倒是被晾在那里。
但是程宁曾经还为将时,对李连北这人就没有好感,清楚他坑的都是百姓的皮肉钱。
卫宴洲将她的心思揭开:“你只是听说这橘子是商船所运,就将帽子都扣到了李连北身上,对么?”t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