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你还活着。”他说着,眼里差点落下泪来。之前和蒋英旋离婚的时候,他没哭过。眼睁睁看着蒋英旋抱着炸药包坠河时,他也没哭过。哪怕后来,他把那条河翻了过来,没找到蒋英旋时,他仍旧忍着没哭过。但现在,失而复得的这一刻,马鸿晖真的忍不住。他的双手,声音、甚至整个人都在颤抖:“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现在才出现?”蒋英旋攥紧手指,深呼吸逼退眼里的湿意。她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已经有了蒋俏儿,他们在雪地里拥抱的那幕,如刀刻一般印在她的记忆中。
谁也没想到重逢会这么突然。
异地他乡,忽然跨过了生死。
马鸿晖眼眶通红,漆黑的瞳孔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悲伤。
蒋英旋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视线,心像是被狠狠敲了一下,又疼又麻。
她下意识转身想要躲开马鸿晖。
不料还没走两步,手腕就被人猛然攥住。
下一秒,蒋英旋就被一股霸道又强势的力量拥住。
众人诧异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蒋英旋却没有丝毫觉察。
男人身上熟悉的清冽气味传来,她的眼里瞬间浮上一层水雾。
委屈和怨念不断浮上来。
满脑子都是,马鸿晖早干嘛去了?
要是他从始至终都这样坚定的选择她,看破他们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马鸿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积压已久的思念倾斜而出,他的双臂紧紧环抱着蒋英旋,力道大的像是要将她融入骨血。
“太好了,你还活着。”
他说着,眼里差点落下泪来。
之前和蒋英旋离婚的时候,他没哭过。
眼睁睁看着蒋英旋抱着炸药包坠河时,他也没哭过。
哪怕后来,他把那条河翻了过来,没找到蒋英旋时,他仍旧忍着没哭过。
但现在,失而复得的这一刻,马鸿晖真的忍不住。
他的双手,声音、甚至整个人都在颤抖:“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现在才出现?”
蒋英旋攥紧手指,深呼吸逼退眼里的湿意。
她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已经有了蒋俏儿,他们在雪地里拥抱的那幕,如刀刻一般印在她的记忆中。
而且她和马鸿晖已经离婚。
“马参谋长同志,麻烦你松开手,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蒋英旋的声音很轻,说出话的却比冬日中的寒风还要冷。
如同冰水一样,瞬间浇灭了马鸿晖心里失而复得的欣喜。
他的动作僵住,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蒋英旋抬起手,佯装漠然得掰开他的手:“马参谋长同志,这里是在肃州西军区,麻烦您注意您的行为举止!”
马鸿晖的身形晃了晃,僵硬的收回手。
他其实有好多话想要问蒋英旋,可现在喉结滚了滚,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千言万语都化作生铁哽在喉间,咯的人心口都在发痛。
一旁的室友和不远处政委这才从震惊中回神。
政委更是端起自己的搪瓷杯子,狠狠喝了口热水压惊:“那个……马参谋长和蒋同志认识?”
“认识。”
“不熟。”
马鸿晖和蒋英旋异口同声。
蒋英旋藏在军大衣下的手指蜷缩着:“之前在北城,和马参谋长打过几次照面而已,不熟。”
马鸿晖脸色微沉,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握成拳。
可一想到蒋英旋没死,他又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
至于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修复。
众人神色各异,但是由于两个人都是新来的,于是谁也没有开口打听。
开会时,蒋英旋都因为遇见了马鸿晖而心神不宁。
一听到“散会”两个字,她赶忙起身,跟着人匆匆往外走。
可没想到还没出剧院,喇叭里就传来马鸿晖低沉的声音:“蒋英旋同志,麻烦你留一下,我怕有私事和你说。”